耿妃嘱托,说不定哪日会飞黄腾达,嘴角已经微微翘起,浑然觉得自己已经着上王妃之服侍……
大王与王后一见惊愣不止,这侍女与国丈、父王何干?
侍女见完成任务,转身意欲离开,陈王暗哼一声,手中钢刀微微一挥动,那侍女脸哀嚎之音都未发出应声倒地,当场死去!
王后寝殿杀人!
大王怒不可遏,伸手指向护陈王:“护国公,你这是要造反吗?”说着,已把王后推向自己身后。
“老臣不敢僭越!”陈王提刀拱手俯身,“为南国天下,为亿兆黎民,为百万兵马之计,老臣恳请大王退位,自请北土之责罚……”
“你?!”大王激愤不已说不出话。
“父王!”王后突然闪身而现,“南国对陈家恩泽天厚,大王更是百般容忍于你,如今你这是,这是大逆不道,让女儿何堪,让天下人如何评断……”
“老臣,恳请大王即刻诏书天下,引咎退位!”陈王不听女儿规劝,仍然高声凛道。
大王眼色一横怒问:“如若本王不肯呢?”
这阵势箭在丝弦,定是陈王做了部署,大王不再与他周旋。
“大王,北土发兵乃君王思虑不周,身有瑕疵,唯有大王自己才能破解;如果不肯,殿外五千精兵断不答应!”陈王如实告知。
终究是自己仁慈之心害了南国,大王更是深深自责,倘若听从慕容先生之见,逼陈王退位,自然剥其兵权,哪有今日之祸?
“本王倒是问你,退位之后,谁来接这王位?”
“老臣已然决断,唯大王退位饮责,蛮夷之兵方能退去,而,能胜任这王位之人自是北土首肯之人,在五不杀之人中,王后首当其冲……”
陈王终于道出几十年的梦想,这天下是陈家人打下的,令自己女儿继承王位,自己便是上上王,更是保全了地位与名声,将南国交给陈族,也是理所应当。一旦王后为王,自能铲除异己,天下人也能接受。
“护国公!”王后闻听勃然大怒,干脆变了称呼,不再称呼父王,“万没想到你如此卑劣,竟令莹儿如此难堪,大逆不道,违背祖制……”
“不要再说祖制,王后入宫违反祖制,大王削诸王之权,也是违反祖制……大王,老夫令你即刻行令,引咎退位,让位于王后!”陈王已是落手持刀。
大王左手按住胸膛,克制着心中激愤,右手猛然拾起长剑,可是顿时又放下,突然觉得全身内力已被压制,无法施展罡气,看着地下横卧的尸体,终于明白陈王已是早有恶手,茫然地瞪向陈王。
王后也是发现有变,顿时明白过来,愤然冲向那把宝剑,就在大王、陈王与钰儿惊诧之时,挥剑斩断长发,狠狠扔向陈王,那黑丝犹如一束束长泪,徐徐而去……
“即刻起,莹儿不再是你陈王之女,莹儿也无你这蛇蝎之心的恶父……”
伴着泪水,王后斩发辞父,死随夫君!
万丝长髻凭空去,不留贼作父,一行酸泪洒颜来,抹去女之诉。
陈王万万没有想到这等变故,瞬间,眼前王后乃是陌生女子,立其为王那是自掘坟墓,恼羞成怒的老陈王丧失人性,嘴中喊着“那便由老夫代为治理南国”挥剑向王后砍去!
自古有虎毒不食子,可是殿外有逆反的军士,殿内持刀逼王杀人,没有新王自己定是被万箭穿心!
钰儿一见陈王竟砍向王后,猛然惊叫着扑上去,那刀锋瞬间在钰儿脖下划出一道血痕,钰儿狠狠瞪着陈王,嘴里艰难地喊出最后两个字:“老爷……”
那是自小在陈王府的尊称!
“钰儿!”王后披头散发奔过去,抱住血染的钰儿痛哭失声,“钰儿……”
钰儿从几岁开始便服侍陈莹儿,足足三十余载,即是入宫以后也放弃婚嫁,一心跟着小姐,可比作情同手足,没料到竟死在陈王手下!
陈王已丧心病狂!
大王一个跨步挡在王后身前,反倒沉稳下来,紧闭双唇凝视着陈王,还有那滴滴落血的刀尖,指一指王殿方向淡淡说道:“王玺便在那里,你大可砍了本王自立王旨,就听那天裁吧,莹儿与你父女一场,可将他贬为庶人,携楠儿离去……”
陈王憋红了皱脸,怒气冲冲摇头,“楠儿不可留,否则这大王做得名不正言不顺,老夫便替天而为,权当为了南国久治罢!”
说着,再次扬起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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