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符柔,心中答道:这柔儿便是。
符柔轻轻抬起百合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似在思考,然后摇摇头答道:“应是没有,从未说过曾爱慕哪位女子。”她认为只要文图哥哥的想法,都会说给她听。
智障?!
百合突然冒出这种想法,不过立即自己给否定了。可是这文图身边美女如云,个个风华绝代,王亲贵戚,哪有不动心之理?
她不会知道,捏着自己手的,便是文图将来的妻子,而且文图自从她五岁便知!
忽觉得不对劲,睁大眼睛盯着符柔:“柔儿,为何你的心跳得这么厉害?”
慕女节慌然抬起头,惊愕地盯着柔儿,即便将来有此情缘,柔儿现在岂能能够觉察到?她也不晓得,这一对璧人同是穿梭师!
符柔娇娇一笑,自己竟没有觉出来,可是那种压抑还是突然袭来……
这时,有庄人入内,请慕女节前往迎接客商,慕女节便离去。
百合见室内无人,立即问符柔:“你是不是喜欢文图?”
符柔点点头,满脸兴奋道:“是啊,我一直喜欢文图哥哥。”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哎呀,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喜欢文图哥哥?”
“百合姐姐取笑,我岂能不知?”
“算了……”百合战败,悻悻望着娇媚可人的盲眼女娃,不断摇头。
符柔很奇怪百合为何有此问,倒是反问道:“百合姐姐有没有心上人?”
百合再次卧下缓缓答道:“有过,后来我喜欢上天文……不,喜欢上一件事情,后来就分开了,不过我没有伤心,真的。”可是,百合还是苦苦皱一下眉头。
“喜之于人,必喜之于事,慕姐姐说的,如若那男子不喜欢你所做的事情,何谈喜欢于你?此等寡情之人,离去也罢!”
百合突然愣住,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谁说这里的人单纯?这不就是至理名言吗?想着,心里豁然开朗,竟笑出声来,又起身扶住符柔双肩,一脸感谢模样,可是符柔自是看不见。
“柔儿,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就是你记忆中的文图哥哥说给我听?”
“当然可以!”
一则符柔感到自己与百合甚是亲昵,二则说起文图,那是她的一切。
足足半个时辰,眼见百合瞠目结舌,没想到此世间竟有此等人物,纷乱之中帷幄,万军之中取胜。
“我们去偷听!”百合顾不得病痛,闻听文图在主殿说话,突然来了兴趣。
“偷听?”符柔极为不解。
百合未等符柔接着问,便拉起符柔悄悄来到主殿后面,隔着屏风听文图等人议事,符柔虽觉得闻所未闻,倒是很有一番风味。
主殿内,程林说道:“因文庄主决断深得民心,随之庄众护商有力,大批南北商客前来以我庄为间介交易货品,程家庄可谓日进斗金,可是西岭黑野寨之人狡诈异常,经常骚扰劫掠,甚至殴伤庄兵,长此以往也引得恶寨壮盈,实为喉头桔梗。”
一位老者跟着说道:“亏得庄主英明,目前将双山良人引至程家庄,可西山之匪均是心狠手辣,程家庄目前还不是对手,何况黑牙子是阴狠之徒,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故眼下当务之急是加强戒备,以防黑牙子偷袭我程家庄。”
文图闻听微微点头,自家昌盛也引得贼人丰盈,不除之不快,可除之又无法,左右为难;想到自己心中决算,遂问道:“各位可知,若是有人建造一处城墙,此墙长十五里,高十丈,内宽十五丈,上面再建房屋库所,需要多长时间?”
“如有能工巧匠,动用千人,少则一年,多则两载便可完成。”一首领答道。
“什么?!”文图忽地窜起,“为何如此缓慢?”
说完恍然大悟,本想三五月便能完工,可这里是南国王朝,哪有什么机械吊斗,全凭人工铁架,而符柔马上十七,最多还有三年便结束任务,无论是否胜利。
他已经听不见属下议论,为何庄主会有此问,又为何大惊失色。仿佛看见,百万北土雄狮冲入同样众多的南兵军营,无数勇士头颅抛洒四处,处处尸体横布,血染疆地,军旗凌乱惨绝人寰;更为悲烈的是便是那平民百姓,马蹄到处荡然无存,夷为平地,人烟绝失,南国北土再次回到几百年前,无国无政,遍地哀嚎……
“报庄主,程家庄有人被黑野寨人打伤!”
一声禀报将文图拉回神来,细看之下寨兵扶着一伤兵入内,文图立即瞪大眼睛直奔伤兵,因为在他胸前赫然镶嵌着一枚三角形暗器!
那致命的三角形暗器!曾在符侍卫家中发现的三角形暗器!
文图愤怒失声,指着那暗器问道:“这是何人所发?”
“黑野寨的人,这是他们独门暗器三线镖。”
正是这些暗器,刺杀了符柔养父母一家!
“程林!”文图大声喊道。
“吩咐下去,明日攻打黑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