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公司,这一坐就差点是天荒地老。结束会议时候差不多九点,打完电话,回公司研究摄像机。说明书看了三遍,自拍玩了至少十次。跟大厦夜班保安聊了半小时,喝掉三杯咖啡。上网三个小时,研究完世界大事,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可以去做时政节目,绝逼分析的透彻破天,没哪个嘉宾会比自己预测的准。
顺道去我猜的部落格,帮自己加油点赞,没事水两贴。好吧,实在没事情干,抄说明书练字半小时。发现自己的字写的越来越棒的,繁体字也越看越习惯。
终于电话响了起来,杜翰文眼泪都快下来了,看看公司的壁钟,二点四十五分。憋着一肚子火气,冲下楼。
路灯下,六月正停下小绵羊机车,摘下头盔,从车把上拿下一袋东西。看到杜翰文灿烂的笑起来,挥挥手,“看吧,我说会来接你吧。”
其实杜翰文是个很难对女人生气的男人,特别是当看到认真的女人时候,你会觉得她做的事情即便是幼稚可气,但最终呈现在你面前时候,也会笑出来。
现在就是这样,看着挥手的六月,满腹牢骚也化作一丝苦笑,摇摇头,随风而去。
“很快吧,我从东区骑过来竟然只用了十分钟不到,太刺激了。”六月兴奋的说着,“下次载我男朋友,骑这么快,一定吓死他。对了,顺道买了奶茶,这杯有珍珠,你可以喝没有珍珠的吗?”
“都可以。”杜翰文接过奶茶,不出意外是凉的。晚上台北的温度,大概在十七度左右。脱下外套,递给六月,“明天可能有重要的会面,不想感冒的话,穿上吧。”
“在店里不觉得冷呢。”六月穿上杜翰文外套,夸张的甩着空袖子,“像不像偷穿爸爸外套的小朋友。”
杜翰文笑了出来,这姑娘搞笑的功夫真是一流的。
“对了,找我什么事啊。”六月好奇的问着,捧着奶茶喝起来。
杜翰文决定直白的告诉六月,“有个新节目,十二月要录制,缺一个女主持,我希望你来。”
“好啊。”六月眼睛都眯起来,接着小心翼翼的问起来,“通告费是多少?”
“还不确定通告费,不过我拿一千块,就分你五百,我拿一万分你五千,要拿十万那也没可能啊,宪哥一集才十几万。”杜翰文说着,六月笑起来,“嘻嘻,瓜哥一集二十万呢。”
“我是什么咖啊。”杜翰文翻着白眼,“来不来?”
“去,当然要去啦。不过我不要你的钱,演戏我一集三千块,不比这数字低就好了。”六月开始进入抠门六月状态,整个一精打细算的裹脚老太太。
杜翰文不屑起来,“告诉你,这节目一集预算超过二百万。”
六月哇了一声,“你不会是被诈骗集团骗了吧,二百万一集的节目,会找我们…不对,会找我来当主持?”
“有点信心好吗,对我有点信心。”杜翰文无语,这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生活化。只要谈到钱,就变身斤斤计较状态。指着摄像机,“瞧见这个没?等你一晚上就是为了拍你点镜头,明天在制作人会议上,好给心如姐看。”
六月瞧瞧自己身上装束,有些不放心的问杜翰文,“会不会不太合适,太酒店气氛了?”
这个酒店气氛不是说六月穿的清凉,那种膝盖上三十公分超短裙,露腰小背心什么的。而是服务生的风格,小马甲穿着,站在街边看是有点不搭的感觉。
“没事,是看你人,又不是看你穿什么衣服。”杜翰文无视了这条,六月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我回家去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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