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自己没有反应,那很正常;不说太子原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且太子身份就是高贵无双,怎么会正眼看她?还是在她衣衫不整的时候。
至于孟副统领的瞪眼,她很是不解:干嘛,不就是和人大打出手嘛,这样总比被人谋算要强吧?反正她就是死也会咬下仇人一口肉的,绝不可能任由人欺凌;再说,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那么瞪自己?
不过此事如果让安平哥知道;红鸾忽然全身发冷,安平哥不唠叨死她才怪。
自有人给太子在廊上安坐,红鸾转过身来再次跪好叩头:“请太子殿下责罚,奴婢知错。”她现在很高兴,很开心,想欢呼。
太子来了,太子还不是刚刚到的,那么宫奴们的话他都听到了:就算是她想谋算,也不能请动太子这尊大神啊;可是老天有眼,居然让他自己来了。
红鸾如果不利用就是太傻了,也会被老天鄙视的。
宫奴们在红鸾之后叩头请罪:“奴婢们死罪。”她们是真得死罪。
太子坐下后并没有开口,目光时不时的扫向院子门口,任由红鸾等人跪在地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红鸾看来,好像太子在等什么一样。最终红鸾猜错了,太子并没有让人久等,院子外也没有来人。
“女史没有错,起来吧。”太子声音淡淡的:“至于宫奴们;”他微微停顿:“哪个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说。”
太子的话音刚落,头上有血迹的一名宫奴爬出:“奴婢贱名大秀,回太子殿下的话。”
红鸾看她一眼:“太子殿下,奴婢有话要说。”在太子点头后她才道:“奴婢新接掌宫奴院,此院的掌理宫女身犯大罪,所以满院的宫奴奴婢分辩不出谁是谁来,请太子殿下恕罪;奴婢请太子殿下降旨,让每一位宫奴先禀明身份来历,由大家确认后再回话对还原事情有一定的好处,且不会耽搁太子殿下太多时辰。”
大秀就是那个在人群中大叫,被红鸾先后丢了两根椅子腿打伤的宫奴;她抢先出来说话的意思不言自明:宫奴们都是胆小之人,只要她开口颠倒黑白一说,且能说得头头是道,话里再含些承认宫奴生乱就会被治死罪的暗示,那么事情就会对红鸾再次不利。
红鸾当然不会任大秀心想事成。
太子看红鸾一眼:“嗯,就依女史的话;”看向大秀:“就按你们女史的话做吧。”
大秀恨恨的瞪一眼红鸾:“奴婢是此院中的宫奴,院中的姐妹们都识得奴婢。”
太子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意的指向一名宫奴:“她所说可是属实?”他随手点去,却正是在红鸾脚边装死的宫奴,现在依然跪在红鸾不远处。
他在大秀回话后立时心生不满,因为她所说的话太过简练,连她是当什么差事的都没有说出来。
装过死的宫奴叩头:“奴婢贱名仨儿回太子殿下的话,大秀的话属实。”
大秀脸上闪过喜色,红鸾看到眼中想开口时,却被孟副统领的低咳打断;她悄悄扫过去,看到孟副统领轻微的摇了摇头,便垂头闭上自己的嘴巴。
太子扭头看向孟副统领:“身体不舒服吗,是感染了风寒还是被人伤到了要害?”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向他的下身扫去,意有所指。
孟副统领脸不红气不喘的躬身谢恩:“谢殿下关爱,臣身体无恙。”他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古怪后,回头看向仨儿:“那她所言可有遗漏?”
仨儿微一迟疑,就在眼中余光中看到红鸾的手握起成拳,急急开口道:“是有遗漏。她原是梅姑姑贴身伺候的宫奴,才刚刚来到我们院中,是跟在我们姑姑身边伺候的人;还有、还有,这次让奴婢们拿着棍棒等物,看准机会把女史打一顿再绑起来送……”
“皇兄居然也在这里?”福王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仨儿的话,话语软软绵绵好像带着三分甜意:“这里没有出大事儿吧,我倒是来晚了幸亏有皇兄在。”
他居然也是为了宫奴院生乱的事情而来;红鸾的心微微一沉,不知道福王此来于她来说是福还是祸。
太子站起来身来:“我不过是凑巧听到有人报称声宫奴院生乱,左右无事……”他说到这里微微咳了两声,脸上好像闪过红意:“便和孟副统领过来瞧瞧。”
福王笑道:“皇兄,左右无事的话,小弟这里其实有事儿要让皇兄帮忙的。”
说着话他已经走到红鸾身边,停下脚步微微弯腰:“小渔翁,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怎么你人在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呢?依本王看,你最好去庙里烧支香吧;”他压低声音:“好运气可不是能天天如影相随的跟着你。”说完他笑着直起身子向廊下走去,黑眸中光华闪过。
红鸾被福王眼中的光华闪得心头乱跳,喃喃的回了一句:“福王殿下。”她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这句话算是对福王的敬意吧。
福王和太子见过礼坐在一旁:“我本来在看奏折,听人说母妃生气才赶过去看看,便不得不来这一趟了;如果我知道皇兄在这里便不用急急的赶过来。” 说完他深深看一眼太子,但是太子还是那个老样子。
福王便转开目光扫一眼院中:“看来事情已经闹得不可收拾,好在有皇兄和孟副统领在,没有惊动静养的父皇及太后。”他开口就似要问大罪的样子,目光再次专注到太子的脸上,但是并不会让人讨厌他的盯视,目光中都是弟弟对兄长的敬爱。
红鸾闻言大惊,难不成福王想大肆问罪?按说是不会的,因为事情闹到皇帝和太后面前,于谁都没有好处啊;福王在打什么主意?
太子和孟副统领的脸上都有些古怪:“呃,也没有不可收拾;至少,没有用我们动手。”
福王看看院子里的样子,再看一眼身后的门窗,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谁比皇兄还要早到一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当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太子没有说话,他端起了茶来,只是低垂的眸子里有什么闪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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