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九章 凤羽宫

哥这样人。”

    太后被他逗得高兴，然后又和赵致礼说了几句亲近话，这才问候起徐轩来，想来徐轩不是第一次来拜见太后，太后和他也挺熟，先是说他长高了一点，又问候起他祖父和父亲来。

    徐轩谢了恩之后才说，“祖父前阵子染了风寒，病了，身子大不如前，近去了汤泉山上休养，还未回来，父亲一切安好。”

    于是太后就又关心了平国公几句，然后又说，“徐太妃前几日来哀家这里说话，就说好久没见你，你皇上跟前做伴读很忙，但也日日会进宫来，若是得空，也要去看看她。”

    徐轩应了之后，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去看姑姑徐太妃话，显得很冷淡。

    太后和徐轩说了话，这才转到衡哥儿跟前来，问道，“你是叫季衡？”

    衡哥儿赶紧从椅子上下来行礼，“是，太后。”

    太后就笑了一下，“你到哀家跟前来。”

    衡哥儿愣了愣，才垂着头赶紧走到了太后跟前去，太后低头看他，“你把头抬起来呢。”

    衡哥儿只好把头抬起来了，太后看到他，怔了一怔，就笑了，居然伸手抬了抬他下巴，道，“难怪皇帝哀家跟前说你长得好看，这确是好看，若是个女孩儿，这容貌，后宫里也是难得。”

    衡哥儿被这样说，心里自然是不会高兴，但是脸上却还要做出懵懂来，恭恭敬敬说道，“季衡是男儿，男儿要建功立业，容貌倒派不上什么用场。”

    说着，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太后一眼，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对太后赞赏不安，然后赶紧垂下眼睫。

    之前衡哥儿没机会看太后，此时看了太后，只见太后也是和赵致礼一样一双眼尾上挑眼睛，脸型和赵致礼有些像，不过要胖一些，根据赵致礼现样貌来判断，想来她年轻时也是好看过，但是现却画着厚厚妆，白粉和胭脂遮掩了本来面目，让人看不出所以然来了。

    衡哥儿本意就是要表现得怯懦而木讷，太后又和他说了几句话，衡哥儿都是中规中矩地答了，太后只是觉得他好看，但是性格无趣，她之后也就不和他说话了。

    很就传了膳，他们便也转到旁边厅里用膳。

    桌上得有四五十来道菜色，都是精致。

    据衡哥儿所知，太后专门膳房，里面厨子就有近两百人，以菜肴精细著称，从太后膳房出去老厨子，即使只是去指点一下别权贵家厨子，京城里也是十分抢手。

    许氏也很注重吃，和达官贵人家家眷结交时候，经常会谈论起这个话题，是以她知道，然后衡哥儿才知道这些。

    因为是太后跟前，其实也不能随意吃，只是低眉顺眼地慢慢吃了一点，看到太后放了筷子，他们也就要跟着放了筷子了。

    饭后时辰也就不早了，太后消消食要午睡，几个少年也就要离开了。

    皇帝念念不舍地和太后告别，说下午骑射课完了，再来和太后说话，太后也很慈爱地交代他要注意身体，骑射课出了汗，要赶紧换衣裳这些。

    两人母慈子孝了不短时间，皇帝这才带着几个人走了。

    几个人走后，太后回到自己卧房里去，坐梳妆台前，她身边贴身宫女结香为她整理发髻，取掉上面精致华贵头面，太后盯着镜子里自己，然后同结香说道，“小皇帝已经要长大了啊。”

    结香低眉顺眼地轻声说，“皇上他爱重着娘娘您呢。”

    赵太后叹道，“他毕竟不是哀家亲生儿子。”

    结香说，“皇上刚出生就被抱去给当时刘贵妃养，刘贵妃又是个病秧子，您当时和刘贵妃是交好，刘贵妃带着他来拜见您时，他对您比刘贵妃还亲呢，那时候他才多大，当时亲，那是真打心眼里喜欢您。再说，皇上他哪里能不爱重娘娘您呢。当时他当上皇上，还不是娘娘您身边手把手教他。现朝堂上李阁老势大，他什么都要仰仗着娘娘您……”

    结香声音轻柔，听着倒像是催眠曲，太后怔怔看着镜子，说，“他要宫里好好，还不都得看哀家。朝堂上也是，他不指望着哀家，他能做什么。再说，他还小呢，十一岁，能做什么，也是哀家想得多了。这几日做梦，梦到好几次，他生娘直勾勾盯着我。”

    结香听到这个，就赶紧说，“皇上从出生就没当年易贵人跟前养过，皇上对易贵人又有多少感情呢。”

    太后道，“你呀，这话说起来是安我心罢了，当年他才当上皇上，朝中有大臣上书要给他生母加谥号，他不就答应了。”

    结香因她这么说，倒是一笑，轻声道，“奴婢记得当时是平国公带头要加谥号，后来也是内阁不顾您意思，就让加了。皇上那时多小，一句话都没说呢。他那时候，这些事懂得都少。娘娘，您想这些有没，反而又发头疼毛病。您这几日梦到易贵人，要不，又去请高僧进宫来念念经。”

    太后垂着眼想了一阵，才笑了一笑，说，“他现什么都得靠着我，我又想这些做什么，请高僧事，好好去办吧。”

    结香已经帮太后将头上头面都收拾好了，又把头发改成一个松松堕马髻，伺候太后睡午觉时候，太后又轻声和她说，“今日看那个季衡，年纪小小，确是长得好看。”

    结香笑着说，“那才□岁吧，等再长大一些，男孩儿毕竟不是女孩儿，也就没有女孩儿好看了。”

    太后也是一笑，道，“刑部左侍郎，寄道恭，这个人，哀家对他倒是有些印象，记得是个极严肃死板人。也难怪，儿子性子也被教养成那样。不过到底是长得好看，现哀家看到好看年轻人，也愿意多看看了，好像自己也能年轻一点。”

    结香道，“娘娘，您还年轻呢。”

    太后只是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才三十多岁，确算不得老，但是这一生，也就只能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小受打好关系配角戏份总会多一些，所以赵致礼就变得吃香了。

    近出门有要事几天，所以明天依然没有zlngnetgnet，这几天都是隔天，请大家见谅。

    关于小皇帝和衡哥儿爱情，小皇帝明白这份感情之后才会是这篇文重点，前面别方面会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