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娇娘看了又看,突然明白了。
“娘子,为夫知道了,娘子是嫌弃为夫了!”之前是善心和仁慈,如今知道自己嫁的是一个正常人,自然要过自己的日子,王渊想着在人前继续装憨让她一个人去应对是有些不厚道:“娘子,这一点休要再提,自八抬大轿抬进我王家门时起,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打死我也不会与你和离!”
“王渊,你休要耍赖!”娇娘火了“我早说过了,就算是八抬大轿抬进你王家又如何,迎亲的是王庆,与我拜堂的是王庆,和你王渊八竿子也挨不着边。听着,王渊,我与你的婚约名不符实的,是无效的,我要和离,我要和离!”
看着一脸蛮横不讲理的小女人,王渊一个头两个大。小时候学过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现今看来确实是真的,她太记仇了,咬定这两件事不松口。
“什么叫名不符实!”蛮横的人你就得用蛮横的办法去应对,王渊欺身上前,大胖脸离小娇脸只有一条线的距离“是谁和我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难不成是因为为夫怠慢了娘子而让娘子生了怨。娘子啊,这可怪不得为夫,只因为娘子当时太小,还不能吃!不过,现在嘛,嗯,勉强可以入口了!”
什么叫小不能吃,什么叫现在勉强可以入口!
娇娘瞪眼着盆子一样大的脸有些受惊,这人要干什么。
“娘子,你看,为夫憨病也好了,你也长大了,要不,今晚,为夫就让这事儿名符其实了、、、、”说着整张脸就压了上去。
“王渊,你个大混蛋,放开我!”娇娘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控制,尖叫着想要避开,结果却连尖叫声都没能发出,被人含着咽进了肚子里。
两辈子都没做过的事儿,今天却被一个憨子给欺负了,娇娘瞪着大眼都忘记了呼吸。
“小笨蛋,小女人,没人教你呼吸吗?”身下的女人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紫,王渊纵然由千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松了口,又气又怜。
教你娘!娇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从来不觉得能正常呼吸也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啊。王渊,你个王八蛋,是想要谋了本小姐的财害了本小姐的命吗?
“娘子,不要这样看着为夫,其实,这事儿,为夫也是第一次,绝对的第一次,只不过,比你还是聪明了那么一点,至少会呼吸会喘气,要不要为夫教教你,一回生二回熟,咱再试一次就都会了!”王渊很不要脸的说道。
“滚!”过了好一会儿,娇娘感觉到人终于活过来了,对王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恨得不行,一脚蹬了过去。
人轻力气小,哪怕使出全力蹬出去的力道也就如给人挠挠痒痒,连皮都没抖动一下。
“娘子,你这是要谋害亲夫吗?这大半夜的让为夫滚,太不厚道了吧!”王渊心血来潮对娇娘道:“娘子,你说,要是我现在出去在正屋里一哭一闹说你不让我睡觉,会发生什么为夫就不知道了、、、”
会发生什么?
所有人都会觉得,少奶奶终于嫌弃少爷了。
接下来,她就得准备接受所有人的轮翻劝导,还得承受着胡嬷嬷的猜忌。哪怕自己跳得八丈高告诉天下人王渊没有憨也没人会相信,背地里都会指责自己。
“娘子,你还要为夫滚吗?”威胁也好,挟迫也罢,王渊邪恶的抱臂笑问。
“你、、、、”打是打不过,骂又骂不赢,甚至连耍横你在他面前都没有资本。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说不清,当你遇上一个疯子,唯一的办法就只能变傻子。
“好了,娘子,为夫和你闹着玩的!”看娇娘气极王渊心疼了,又把小女人揽进怀里“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注定了今生咱们在一起不分离。娘子,人前人后,我是憨子,大事小事你说了算。人后,有我为你撑腰,天塌下来我也能扛得住,相信我,王渊再不是以前为了保命而逃避的王渊!”
你?
“你怎么为我撑腰?考个武状元还是博个功名?水口山村当个农夫你都还愿意当憨子,你能为我撑什么腰?”娇娘斜眼看了过去反唇相讥。
“娘子,装憨才能得宝,你说要是我好了,最先回过神的就是你那俩姐夫,到时候说不定会打上门来也不一定!”王渊想着那两个聪明人就忍不住好笑:“娘子,功名仕途注定与我王渊无缘了,但是,我可以经商!韩老伯说得对,只要肯努力,再晚也不迟。上天既然关闭了我王渊科举的大门,经商的这扇窗一定为我打开着。娘子,我看你做这个作坊布行倒是不错,咱们就从这里起步,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人对我刮目相看!”
倒是一番豪言壮语!不得不说,一直面对的都是一个憨子,突然间变正常说上了疯子话,娇娘着实不习惯。而且,不管她习不习惯,王渊定下的事自己还真没办法去改变,只能无条件的接受。
也不是没有条件,娇娘最后还是让王渊滚了,是裹着他的被子滚在了床脚塌上睡觉。和一个正常的男人同床共枕,娇娘的胆子不够大。
“娘子,为夫总算知道了赵扬为什么有这么一嗜好了,八成是受你大姐的惩罚仇恨转移!”王渊不情不愿嘟哝着翻身睡去。
第二天,太阳照例升起,尽管可儿发现了娇娘的脸色不对,娇娘以失眠为由掩盖了过去。韩家人都在为韩江成亲的事操持着,谁也没有发现一夜之间王渊的世界变了一个天。娇娘怎么也不习惯,往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看向王渊时,却发现,他正以别人无法察觉的笑容看向自己,眼里流露出的总是一种安慰。
韩江成亲,阿生在娇娘的示意下带了少爷去铺子上,他发现少爷的病真的好了不少,整天整天的安静的坐在铺子里,不生事也不闹事,回来还向娇娘邀了功。让知情的娇娘忍不住抽了几抽,用现代流行的宅男来形容前眼的男人一点儿也不为过。一个正常人像个菩萨一般安坐,一坐就是一整天想想自己都受不了。
小寡妇李氏进了韩家的门,胡嬷嬷在第一时间就将身契交到了娇娘的手中。
“少奶奶,我韩家的子子孙孙但凭差遣,愿世代为少爷的奴才!”胡嬷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果娇娘能顶住一个王家,那幺弟一家就是老一辈功勋;就算王家没能再次发达起来,守住娇娘的嫁妆产业也一样能活得很好。一个慈善的主家胜过佃田讨生活,而这位少奶奶,以自己阅人无数的眼光看来,成能开铺挣钱,败亦能守业养老,如此,也就足矣!
李氏进门不到一个月,江铃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韩老伯和韩清双双泪流满面,直呼后继有人了。
“爹,我不是韩家的子孙吗?”韩风看着爷爷和爹的脸不解的问。
“傻丫头,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终究是要出嫁的,嫁出去的女沷出去的水,算不得韩家的传承!”罗氏拉过韩风笑着解释。
“可是,姑奶奶不也是女孩子长大的吗?她一样可以指挥爷爷和爹啊;少奶奶也是女人,可是,少爷还得听她的?”韩风摇头更是疑惑不解“那你们到底谁对对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