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些伤。幸好不久后,呼延通麾下几个骁将赶来营救,陆、杨两人才得以挣脱山狮驼、连儿心善的纠缠。
与此同时,呼延通已从金军左营突破而去,一路上只见金兵溃散四处,陆、杨两人一路驰马飞奔,不久也突破而去。
山狮驼、连儿心善却都不肯死心杀了出来,陆、杨二人正惊时,呼延通转马来救,两人顿时大喜,与呼延通一同奋力拼杀。将山狮驼、连儿心善二人都给杀去,还杀了好几员金将。
回去途中,一身是血的呼延通大笑不绝,直与麾下将士大呼过瘾。他麾下将士,都是数年前随他一同投入蛮军的部将,因此感情十分深厚。陆、杨暗暗看着呼延通,心中都是略有所思。
“这粗汉看上去粗犷无谋,不过一介匹夫,但实在心头细得很。刚才若是我等贸然杀入中军大帐,恐怕此时已被金兵围住,陷入死境,反而是弄巧成拙!此人不可小觑,就连义父对他也是常有赞誉,日后我定要与他多多指教。”
陆文龙想着,傲然的眼神里对呼延通,不由多了几分敬意。
“嘿!这大汉子看上去倒与牛叔叔有几分相似,武艺也是了得,比起牛叔叔也不逞多让。日后有机会,定要与他多多切磋。”
杨继周心中暗笑,抹了抹鼻子,眼睛发着赫赫精光。
待众人回到城下时,已经是黄昏时候。邓云早在城下等候,呼延通等将不由大惊失色,受宠若惊,连忙下马,纷纷报道。
“末将等幸不辱使命,成功袭击了金营!!”
众人喝声如潮,喝声一止,呼延通面色一震,张口便道:“还有,今日末将见!”
呼延通还没未说完,邓云便走来扶起了他,又教众人起来,笑呵呵地与众人谓道:“我在城内早已摆定宴席,先填饱肚子,再谈公事。”
呼延通一听,忙又道:“那主公还有诸位将军先去,末将先回去换了衣裳,再来饮宴。”
呼延通此言一出,邓云还有身后徐庆、杨再兴等将不由望去,见他战袍染成血红之色,血腥之味尤为浓烈。不但是他,陆文龙、杨继周两人也是,两张俊俏的脸庞都是血迹斑斑。
“呵呵,无妨,无妨。我那里还有些衣裳,你若不嫌弃,便用来更替,洗个手、洗个脸,便可吃饭了,也不必诸位兄弟多等。还有,文龙、继周你俩也在我那里换便好。”
说罢,邓云不等呼延通答应,一把扯住他的手,便往城里走去了。杨继周、陆文龙两人心头一阵悸动,遂是面色一震,纷纷赶去。
夜里,在府衙之内,邓云与一众将士食饱之后,自不忘纵饮一番。酒过三巡,邓云望向呼延通,笑问道:“不知呼延将军,今日强闯虎穴,可有探得?”
呼延通一听,面色一震,立马起身应道:“回禀主公,我今日杀往金军营地时,见金兵大多松懈,并无提备,兼之士气不振,也因此轻易得手。不过,后来我杀到金军大帐时,却见金人将校各个含怒而出,大有拼命泄怒的势头,想来或是得知了什么噩事。”
邓云一听,哈哈大笑,遂与众人说道:“诸位弟兄,今夜可放怀畅饮,明日金兵必撤!此番战事,也可告一段落!!”
邓云此言一出,席上众人无不大惊,不明所以然,纷纷问之。邓云却故装神秘,只笑不答,教众人只顾喝酒,定要尽兴。众人也是对邓云深信无疑,遂是开怀畅饮,欢笑一堂,喝至三、四更时候,大多都是醉去。
到了次日晌午时候,不少将士忽然听说主公来召,教他们赶去西门城头。陆、杨两员小将也在当中,都有细问,哪知那来报的忠义军兄弟,却说主公有言,说只要到了便能一目了然。陆、杨听了都是出奇,便也不多问,半途中两人正好遇到,遂结伴同行,到了城头,见得城外风尘大起,不过也不敢细问,先来见过邓云与一众上将。
这时,却听呼延通笑叹道:“哈哈哈~~!!主公可真是料事如神,金人果真撤军了。”
陆、杨两人一听,不由变色,纷纷眺望过去,风尘起处正见金人拔营撤走。陆文龙不由眉头一皱,毕恭毕敬地拱手向邓云问道:“主公竟然早知金人定会撤走,为何不早作准备,派兵袭之?”
邓云听了,淡然一笑,徐徐而道:“金兵虽然粮缺,士气不振,但金军尚有那铁甲大军,可作断后。何况金人凶残,若是将其逼入死境,一旦反扑,诸军恐怕都要折损不少。竟是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又何必为之?”
邓云素来爱惜兵士性命,陆文龙听之,不由敬服。于是,邓云一面整顿兵马,一面安抚东溟附近的城县的百姓,命呼延通率一万精兵把守东溟,遂带着诸将回去云州。
不日,邓云大军凯旋而归,怀仁城内百姓欢喜迎接,高呼万岁。罗延庆、余化龙早在城郭外等候,邓云见了两人,先是一番赞誉后,便领军入城歇息。
当日,邓云亲自来见曹荣父子,欲要说降。而当曹荣听说邓云已击退了金兵,夺了太原与云州边境的七、八个城县,暗想其军战力之盛,同时又觉得邓云大有成一方霸主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