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计划,分批去了水泊那处寨子,经过挑选后,收纳了三千余人,其他的多是家属,一些年纪老幼的则在寨里打杂。
却说邓云、红缨两人同时病倒,红缨还好不过疲劳过度,歇养些日子便能痊愈。至于邓云痛丧至亲,加上想着要不是自己暂代了这大行山的当家,自家恩师也不会赶来这里,自也不会遭奸人所算。邓云心里愧疚至极,又是大悲大痛,多日来少寝少食,这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周义、杨再兴四处寻找来的名医,都不见好转,一连数日,众人急得又慌又乱。这时,郑明记起一人,原来他不久前听山里的百姓提起,说山下附近有一女郎中,医术极为了得,常带着一套金针,针一施下,也不用药,病情立即便能好转。这段时日,那女郎中时常出现,为人义诊。只不过后来山里的百姓大多离去,那女郎中便再无出现了。郑明这一提,众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各领弟兄到山下附近寻找。
终于在当日夜晚,杨再兴和周义那批人马带来了一身穿鹅黄衣裳,绑着两条辫子,年纪莫约就十六、七岁,很是活泼可爱的女娃。郑明、李进听闻消息赶来,一见那女娃都是脸色一变,面面相觑,都有忐忑惊讶之色。
女娃心灵细巧,看出众人轻视自己,颦起那对月牙般的眉毛,鼓着嘴巴,嗔怒道:“你们这些人好生无礼!竟敢怀疑本小姐的医术!算了算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女娃说罢,转身就欲离开。杨再兴脸庞一抽,看刚才没少受她的气,正想说上几句。旁边的周义连忙伸手阻止,然后笑道:“黄姑娘莫怪,我们只不过惊异黄姑娘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了得本领,心中敬佩得很。何况常言道医者父母心,我兄弟病得正紧,还请黄姑娘大人有大量,先帮我兄弟医治,诊金方面定不会少!”
“哼!你当我是什么人!?看小哥你长得挺俊的份上,本小姐便就算了。还有我黄师儿替人治病,只会收三种人的诊金,而且还要看心情,否则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是没戏。一是官府中人,二是巨贾土豪,三是名门望族!而且我一旦要收,都会是天价,你们就算卖了这个寨子的所有东西都付不起!”黄师儿哼了一声,甚是得瑟,而且还想只停不了口的黄雀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
“你这小丫头片!”杨再兴听她又是出言不逊,那双凌厉的锐目一瞪,话刚说到一半,旁边的周义又连忙加大声音,打断道:“呵呵!黄姑娘,我兄弟病情紧急,如果可以,现在能不能就开始看诊?”
“哦!说地也是!那个谁,你不快快带路,等一下怠慢了病情可跟本小姐没关系啊!”黄师儿眉头一挑,指着杨再兴,颐指气使地骄喝道。杨再兴顿时火气上头,却听旁边的周义低声道:“杨豹子,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有些本领的人,性格多数都怪,你便先依着她罢,邓师弟病情要紧!”
杨再兴一听,不得不把怒火压下,从嘴里蹦出一个‘请’字,便怒气冲冲地迈步走起。周义也做了一个手势,黄师儿似乎心情挺好,蹦蹦跳跳地赶来,在旁与周义一边走着一边交谈起来。郑明、李进两人打了一个眼色,无奈一笑,便紧随跟去。一路下来,黄师儿仍是唧唧咋咋的说个不停,又告诉周义,她的祖父本是皇宫御医,后来得罪了奸贼,差点害了性命。她祖父心灰意冷,便辞了官,回乡里行医济世。她父亲是一天才,不但把家传医术学个精通,后来游历回来后,更把家传针法修改,四周的百姓都叫他做‘黄三针’。就在黄师儿说得津津有味,正准备解释,什么叫三针的含义时,周义呵呵一笑,道:“黄姑娘若是还有话,待会我定会耐心聆听,现在还请你先去看诊,可以吗?”
黄师儿一听,回过神来,只见自己已到了一处院子,院子后面的寝室门是打开,周围莫约有七、八个彪形大汉神色紧张地看着自己,只不过显得有几分凶恶。黄师儿眼珠子一转,却也不怕,应了一声好,便背负着手,摆着一副老成姿态,大摇大摆,很是得瑟地走进房间,只不过黄师儿长得身材苗条,加上皮肤雪白,一看就知是个美人胚子,本应是温柔娴淑,这般一来,显得格格不入,看得四周人一阵诧异。唯有杨再兴咬着牙关,教着自己莫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