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冉早上咧着嘴起床时,心想自己昨天纯是犯傻啊,鼎丰洋行本来就是锦烜的,让她去不代表能随她胡闹啊。
那是多简单的一件事儿啊,自己居然没想到,还感动成那样儿,还不遗余力的奉献自己的小身板儿,这亏吃大发了。
这时锦烜也醒了,看着苏梓冉就在那儿笑,苏梓冉脸红了红起来去洗漱,随后锦烜也起床了,穿衣服的时候说道:“夫人,昨天你可差点要了为夫的命了,不过我发现两次夫人都这么积极主动,下次咱换换,也给为夫个表现的机会!”
苏梓冉根本不理他,只是心中懊悔不已,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锦烜亲自把苏梓冉送到鼎丰洋行,再三吩咐了那边的管事,又亲了苏梓冉一口才离开。
管事忙着去给苏梓冉张罗倒茶,她好奇的四处打量。
今天她来的说是鼎丰洋行在上海最大的铺子。
铺子的样式是前店后仓,临街是长长的一排商铺,做经营买卖,譬如粮店、药铺、饭铺,另外,还有布行、钱庄、油坊等等,出了前厅,后面多有院落,比四合院小一些,后面的院落是仓库,专门存放货物,也有一些空间供店里的伙计居住;
再仔细瞧着,发现也有前店后坊的建筑形式,临街店铺做买卖,有裁缝店,饭铺之类的,后面是手工加工作坊。
有些时兴的钱庄和布行已经改了欧式的装修风格,几个老旧的店铺,迎门都是长条木柜,称为“柜台”、“拦柜”。
掌柜的坐堂,伙计招呼顾客,都在忙碌着,生意很是红火。
此刻,楼梯处响起“蹭蹭——”的脚步声。
在布行的木质楼梯转角处,管事的端着茶急急忙忙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伙计模样的人,走到苏梓冉跟前。
“苏小姐,您怎么跑这来了,害我好找!”管事恭敬的说道。
苏梓冉朝着他们露出一抹笑容,微微点头,轻轻地“恩”了一声。
“我就随便瞧瞧,不注意就走到这来了,老人家莫怪。”
她继续不急不慢地朝楼上走去,走在楼梯里,她低下头数着台阶。忽然之间,眼底的温度急剧加温,炙热一片。
他这是不放心她,找人看着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刻意假装的冷漠让自己都感到那样无趣!
真是没意思啊没意思!
于是蓦然停下脚步,不容拒绝的吩咐管事,“让这里的账房过来,我有话要问!”
管事一愣,思索了片刻,还是吩咐了旁边的伙计去喊账房先生过来。
账房来时手里摇摇晃晃抱着好几本账簿,苏梓冉轻笑了一声,算他识相。
他站定后,神情严肃的向苏梓冉问好。
他偷偷的打量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让烜少吩咐这里的人,不能拒绝她的一切要求。
苏梓冉拿过账簿,沉默的翻看着,周围的人也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