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便铺了宣纸,准备练一会儿字,她写孟子老先生的词,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
谢依南在练字,同时亦在提醒自己平衡之道。
“南南写的是什么?”谢依南正在用功,突然被打断,抬眼一看,见是张老师,连忙停下笔来问好。
“南南这字是跟谁学的,练的十分好嘛。”张老师笑道。
谢依南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她说:“是妈妈让我练的啊,她说女孩儿多练练书法好,说是能平心静气呢。”
“你妈妈?”张老师似是有些意外,见谢依南大眼睛轱辘地转,又轻轻一笑,说:“不错,女孩是该好好练练书法。南南的天份不错,笔锋走势俱十分的好,就是下笔的时候有些犹豫,再果敢些就更好了。”
“是啊,谢谢张老师指点。”谢依南笑眯眯地说:“张老师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吗?”
“我来还碗,昨日多谢南南送来的排骨,托南南的福,张老师昨晚大大地饱餐了一顿。”
我母亲的手艺更好,如果你愿意,可以让你餐餐饱腹哟。
谢依南这话儿,有些惊世骇俗了,所以,她只敢在心底里悄悄地嘀咕。
“南南的字练了多久了?”
谢依南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个白眼,到底没能绕过去,亏她还把话题转的这么快速自然。谢依南哪里知道,严格的教书先生在教学态度的严谨之上,向来是开不得半点儿玩儿笑的。
“不记得了,反正练了很久很久了。”谢依南含糊其词,想着要混淆视听。
“南南很用功?”
“嗯,我每天都要练好几张大字的,母亲说她要检查的。”是外公说要检查的,且查的是弟子规,最重要的一点儿是,外公早就不记得这件事儿了,尽管谢依南真的一直有在抄着。
“张老师来了,吃过早饭了吗?”奶奶端了一碗粥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张老师站在桌前与谢依南说话儿,便开口打招呼。
“吃过了,多谢婶儿关心,这是昨晚用餐过后的碗,多谢婶儿的排骨,十分美味。”张老师对着奶奶又谢了一篇,果真是书生,礼多的很。
“张老师太客气了,要不再吃两口粥,刚刚熬好的,新鲜*的很呢。”奶奶发出邀请,诚心诚意的那种。
“多谢婶儿,你和南南用餐吧,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张老师说完,就要走了。
奶奶要留,却哪里留的住。只好无奈地送他出门,然后回来跟谢依南一起喝粥,还与谢依南唠叨,张老师多么地好,多么地难得。若不是谢依南知道奶奶并不懂她的心思,且又与母亲交恶,谢依南都要以为奶奶这是要给母亲作谋了。
“奶奶,我今天跟张家哥哥去找向容玩儿,你自己在家里歇着,不许干重活儿,知道吗?”谢依南对奶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