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女子稳坐在那里,一双羊脂玉般的手腕上,一双的玉镯修饰着一双秀手。她身前摆放着一把木琴,将一双手叮勾起琴弦,琴音醇和,若九霄环佩之声,女子朱唇微张声音清朗的吟唱着。
大堂内坐落着几处木桌,书生模样的人与女子吟诗作词,那书生一句没对上那女子不依的举起一杯酒:"公子,请吧。"又见不远处一少爷模样的人下了一子:"姑娘,你输了!"
台上那姑娘划下最后一个音符,还有人沉浸在琴声中未曾回过神来,举杯的客人忘记了饮酒,谈着心得的文人不由望向了她,只是那女子早已离场不见了踪影。
如此娴雅之地果然与一般的青楼有所不一,若非门外的金匾招牌外人定不会觉得此处竟是风花雪月之所。
老鸨忽瞧见一位姑娘,那双眸子一汪秋水,似点琉璃竟有种说不出的神采。
若是自己楼内也有这样的一位佳人,单是站在那里也是好的。
待她仔细一瞧,惊得一身冷汗。
上官灵珠怎会来此,若是得罪了她可是不得了。老鸨笑脸迎上去:"上官姑娘好雅致,来此可有何事?"
灵珠还未开口,身后早有男声响起:"怕是来寻我的吧。"
灵珠回眸,只见南宫离立在自己身后,一脸的整齐之风,刀削过似的脸,肩上披肩的长发,眸似琉璃,好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
只是在她眼中却是一文不值。老鸨知晓这二位的关系,随便找了个理由闪到了一边。
灵珠冷笑一声,道:"南宫离,你莫不是太自信了。我来此与你并无任何关系,识相的还是乖乖的让到一边为好。"
那南宫离一挑下巴:"你叫我让开我便要让开吗?"
二人话未过三句怒火就已被点起。如此的水火不容让人难以想象上官灵珠不久前还痴迷着南宫离。
此时门外传出声音,初心立在门外呼呼地喘着粗气:"小姐,老爷寻你回去呢,耽误了进宫可是不得了!"
虽是想与他计较一番,但初心说的也并无道理。灵珠应了一声:"这就来。"人向门外走去。经过南宫离身边,她低声的留下一句:"南宫离,我们走着瞧。"
她声音不大,却刚好叫他听见。待南宫离反应过来之时,上官灵珠早已离开了花语楼。
花语楼内依旧歌舞升平,佳人们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只是南宫离却无心赏识了。
灵珠随着初心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向东的朝着皇宫赶去。
几日未见,皇后的肚子微微凸起。她正躺在床上歇息小憩,脸上未经描画,看上去甚是和蔼。
"姑姑,我来看你了。"
见灵珠进来,皇后欣喜的的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撩开床纱吩咐一旁的宫女:"扶我起来。"
灵珠笑迎了上来,将皇后重新安置回床上:"姑姑怀有龙嗣,多些休息吧。"
皇后抚摸着灵珠额头,像一个母亲轻抚孩子一般:"灵珠倒是懂事多了。"
"你们二人倒是好,一见面竟不理睬我!"上官弦笑着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哪儿的话。"皇后笑道:"你这不是已经坐下了,自家人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和你客气?"
皇后拉着灵珠的手,见灵珠正看着自己,唇边衔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眉宇间宛若仙子一般,不由的叹息:"权当是那南宫离眼力不好,识不出灵珠是位美人,分辨不出仙子与杂草。否则他怎会抛下你去与那歌姬成亲?"
灵珠显然有些不悦,脸沉了下来:"都过去那么久了,姑姑还提他做什么?"
皇后自知自己说错了话,赔笑道:"是姑姑多嘴了,你与他未经夫妻之事,日后再成亲定要找个好人家。"
灵珠将皇后的手摇了又摇:"姑姑分明是成心的,若要再提灵珠便不理姑姑了。"
"好好好,姑姑不说便是。"
上官弦忽的笑了起来:"灵珠正值大好年华,怎愁嫁不出去?姐姐多虑了!"
寒暄了几句,寝宫内无趣得很,灵珠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去,在宫内四处走走。上官弦大笑,道:"倒也还是个孩子性格,随她去吧!"
皇后将两鬓的发丝别到耳后:"这孩子,比之前乖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