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还是有亲的,就是婉言。也是与您算是姐妹……”
这下连阮清沅都沉了脸色。
林氏与阮家是亲戚,她当然知道。可如今的世子夫人是她,林家的人却把她处处和林氏扯到一起。令人听了心里难免不快。
“林三夫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罢,何必处处把死人拿出来说事。世子夫人是怀着身子的,也不怕犯了忌讳。”
这话说得真不客气。林三夫人侧眼看见旁边一个美貌清丽的少妇,与阮清沅眉目间有三分相似。
人生得清秀,讲话却泼辣。
“这位一定是姨奶奶吧……”
阮清漓哼了一声。
林三夫人又对阮清沅说:“有几句话,我想和世子夫人说说,不知您是否有空。”
阮清沅实在不耐烦多和她叨唠,想着她有什么,快些讲完也就是了,便吩咐了下人下去。
阮清漓也说:“回头孩子也该寻我了。”
“林三夫人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林三夫人笑道:“正是正是,少夫人如今身子可还好?”
阮清沅蹙眉,这人有完没完?
“林三夫人还是快些讲完吧,再拖下去,到了用膳时分,我留您一道用膳,怕是不太合适。”
林三夫人突然又伤感起来了,“我如今是瞧着少夫人您有了身子,膝下有靠,真是有福气的,只是想到先世子夫人,嫁到定北侯府两年多,却一直都是孤单一人,眼看又要到她的忌日了,却连个送供奉的孝子都没有……”
她啰嗦了一堆,莫非是想讹些定北侯府的银钱,否则何必拿林氏说事?
阮清沅道:“林姐姐毕竟也是顾家的人,她的忌日|我们不会怠慢的,请您回林府说一声,至于孝子,我听闻当日林姐姐也是有养女扶灵的,如何能算是膝下无靠,林三夫人恐怕有些话说得不妥当。”
林三夫人有些讪讪然,她本来就不惯常和人耍嘴皮子。
“少夫人说得是,只是如今先世子夫人的母亲不在了,她父亲又不能轻易上|门,我这个做婶娘的才来跑这么一趟,您不要见怪,有些事实在是……”
她说罢掏出一张单子来,“这是当日定北侯府退回林家的嫁妆单子,实在是,只是京郊的南河庄和丰台的两间铺子却不在上头,如若不是家计艰难,我也不会来……”
她越说脸皮越红,实在不像是来讹诈的。
阮清沅也很吃惊,她不觉得定北侯府会贪林氏的嫁妆,林氏没有儿女,这些东西自然是早在她入门前退回给林家了。
可是林家也不至于上|门行骗,林老大人已快致仕,一辈子两袖清风的,家境的确算不上好,不过若不是这点,定北侯顾梁当年也不会做主聘其女为妇,京城一个庄子两间铺子,也是值相当一部分钱的。
“可这事您更不该来问我了,我并没有接手过林姐姐的嫁妆。”
她是继室,这点规矩还是知道的。沾了才是麻烦。
林三夫人说,“我自然知道少夫人不清楚此间旧事,只是我也没有办法……”
阮清沅蹙眉,“您何不去问夫人……”
林三夫人也道:“这事儿定北侯夫人也未接手,夫人说了,如今世子房里的事都交给您了……”
阮清沅只觉得一阵头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