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江篱知道母亲的心思后倒是不敢闹,他是知道他这个公主娘的性子的,更怕阮清沅落到她手里,牵扯出当年法华寺的事情来,因此寻了个借口便南下替父亲办事去了,想以此断了平阳公主的念头。
他不表态,宫里因着皇上病中,瑶湘郡主的婚事又只能再搁,平阳公主倒也不急,只等听到定北侯府有意聘阮清沅为妻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丫头的确不凡。
定北侯府与江家也是有亲的,现任定北侯夫人是如今徐国公的小姑母,平阳公主知道,她这个做继母的,如何管得上顾蘩秋,想娶谁自然是顾蘩秋自己的主意。
刘公公是知道始末的,便说阮家还有一个庶女未定亲。
平阳公主道:“名义上篱哥儿是要喊顾蘩秋做表叔的,他两人如何能扯上这一对姐妹的亲事,岂不荒唐,如此便另择人家吧。”
她又说:“原先我倒不敢确定,如此一来,可见果真是这阮家七姑娘了。”
“公主是如何断定的?”
平阳公主冷笑,“多宝贝啊,生怕我如何了人家,还自己主动避开了去,这下子悔地他肠子也青了罢。”他指的是江篱。
能入顾蘩秋眼的女子,必有她过人之处,平阳公主算是完全确信了,江篱心中果真也有此女。
“……不过也好,这丫头如此有手段,竟还有个顾蘩秋,这种人,我可不敢要来,如今你再去挑挑,能制住陆成韵,且是个好拿捏的才行。”
刘公公心里直犯嘀咕,能让三少爷喜爱,又要有手段又要听平阳公主的话,哪里有这样合适的官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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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府送来的聘礼,当真是给足了阮府面子,也幸好阮家三房还未搬迁,有足够的地方来堆这些东西,否则以他们日后那个小宅子,恐怕要堆到大门口了。
阮清沅的亲事定下来了,可是阮清漪却还没有着落。
这边厢阮清沅也不知道,为什么上辈子徐国公府的媒人还没有来,想来想去,她也只能猜测是因为顾蘩秋与江篱的叔侄关系,使得阮清漪无法再给江篱做妾了。
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再想求证了,阮清漪的事情,自有崔氏做主,她已经不想管了,只安心躲在房里绣嫁妆。
而崔氏也知道,阮清沅一旦定亲,阮清漪就不得不赶紧嫁了,幸而她生得漂亮,最后也暂时敲定一户京郊的庄头,是个小地主,有好几百亩地在郊外,听说在城里也有店面,耕读传家,十分可靠。
皇帝病危前,给阮镛的旨意终于下来了。
阮镛彻底罢职在家,起复日期不得而知。
对旁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噩耗,可是对阮清沅来说,这却是最美好的消息了。
她不知道楚遥出了多少力,或者顾蘩秋也出手促成了这件事,可好歹,阮镛能在这个当口脱离官场,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杨氏听到了这个消息,足足高兴了三天,因着三房得了顾蘩秋这个贵婿受的一肚子鸟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阮镛没有官职,三房里又无男丁可入仕,他们就是坐吃山空,有两个贵婿又如何,再好那也是别人家的!
阮老太太到底比杨氏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她如今对三房的态度也很暧昧,秉承着不得罪也不理会的态度,她只盼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好就是,阮镛被罢官还是升官她都不在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