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是她……”
阮清漓点头,“没错,是她自己寻死。”她接着感慨道:“她不是个笨人,你向她透风声的时候她大概也就知道,平白无故你不可能娶提醒她,我们早晚有用得到她的一天,好歹她现在死了,还能为儿子做点什么。”
万姨娘活着,就永远是个尴尬的存在,她死了,阮家三房得到该得的东西,而这些,以后也都是她儿子的。她也知道,阮清漓姐妹和崔氏,永远是欠了她一个人情,还有什么比欠一个死人人情更让人愧疚的?
那么她的儿子,将来必然会得到更好的照顾。
“其实她即便不如此,那到底是我们的弟弟,父亲唯一的儿子……”
上辈子这个孩子没机会出生,阮清沅说不上来对他有什么感情。
“不一样,”阮清漓说:“万姨娘虽然是奴婢出生,她也知道,由主母带大的孩子,差别会有多大,她在世,母亲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当作亲生儿子?”
的确如此,阮清沅默然。
“做母亲的心情,只有做了母亲才会懂。”阮清漓悠悠道。
阮清沅岔开话题,“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姐夫了,不然恐怕父亲母亲恐怕要吃大亏。”
阮清漓却没立刻接话,顿了顿说:“那东西,不是你姐夫拿来的。”
阮清沅心中其实早就猜到了大概,只轻轻叹了口气。
“他虽在锦衣卫当差,可是在官场上结识的人并不算多,你大伯父此举,恐怕是早就有筹谋了,什么人下的套,相信你也清楚。”
能有本事妥妥当当全部帮她们家安排好的,她所知道的,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顾蘩秋。
若说之前阮镛进镇抚司衙门这事,阮清沅还拿不准是江篱和顾蘩秋之中的哪一个,这会儿却已然能够确定了。
江篱作为世家公子,在京城豪门子弟中是有绝对的权威和势力的,甚至因为家族势力,能够影响绝大一部分的世家,可是朝堂上的事,他就没有这种权力了。
毕竟朝臣与勋贵,某些方面还是互相制衡影响的。
“人家没向你透过底儿?”阮清漓也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也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阮清沅也觉得心里十分混乱,只摇摇头。
“那就再等等吧。”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若还不来提亲,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恐怕皇上的身子……”
一旦皇帝驾崩,国丧期便不能嫁娶,又要拖上一年。
阮清沅倒不急,只说:“如今要紧的,还是先得去看看宅子。”
分家之前,阮镛夫妻还得先置办上一所过得去的府邸才行。
“你姐夫有几个相熟的牙人,倒是可以问一问,只是不知道父亲要购置在什么地方。”
“我的意思是,还是不要离皇城太近吧,宣南就可……”
皇帝驾崩,以及两年后的废太子登基,都在京城里闹出不小的风波,有贼人趁火打劫的也不在少数,她还是希望阮家三房能平静些,不想让崔氏受些平白的担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