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漪只好静默地站到一旁去。崔氏朝阮镛道:“老爷,大伯和四姑爷都还在等着您呢……这会子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阮镛忙道:“是啊,差点忘了。那这里还要麻烦你了……”
“老爷哪里话,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他刚前脚走。阮清漓和阮清沅两个人就相携走过来了。
“你说这事不是四姐夫的主意?”阮清沅很惊诧。
阮清漓好笑道:“再怎么样,我和你四姐夫想的法子是能把咱父亲弄进镇抚司衙门去?传出去像什么话?”
“那四姐夫可打听好了?不是说伪造文书么,拿住证据了么?”阮清沅问。
阮清漓摇摇头,“所以说我们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闹出这件事来了,这些天我和你姐夫一直在为了父亲调职一事出力,不过这当口你也知道,关系不同以往好走了,你姐夫既是外戚又是武官,和康王又一向有些龃龉,而前朝的事本来不好多插手,哪里能想出这个馊主意来。”
得亏今儿阮镛因为得了个老来子高兴,要不然凭他的性子,真是要被气个不轻。
“那就奇怪了,”阮清沅道,如今姐妹两人索性也都摊开了说话:“这事儿既然父亲也没说犯下什么事儿,最多闹个包庇纵容,治下不力的罪名,哪里用得着锦衣卫来带人走?这样子,反倒像是做给别人看的……”
“正是这理儿……”阮清漓轻声道:“旁人不说,这一诈先诈出来的,就是咱们家大伯父。”
阮清沅冷笑:“大房隔岸观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听咱们出事,定然就赶着去撇清关系。”
老太太虽说阮铨一大早就出门给阮镛去寻门路、托关系去了,她们也知道,八成是想着法儿找人给自己摘清楚关系了。
阮清沅眉心一跳,“你们去的时候,父亲是什么样儿?”
“什么样儿,”阮清漓道:“端坐着副指挥使大人喝茶呗……”
她说出来也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那阵势请进镇抚司的,还真没几个人能像座上宾似地喝着茶闲聊的。
“你说……这事儿……”阮清沅犹豫着说道:“会不会本来就不需要你们出手?”
阮清漓一挑眉,“什么意思?”
随即又想明白了,凭楚遥的关系,自然能这么快把阮镛带出来,可即便他不管,阮镛也不会有什么事,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没个道理,反而更像一个套儿……
而要套谁,阮清漓一想到刚才脸上一阵心虚的大伯父阮铨,就全明白过来了。
“咱们,是不是有理由能借着这事儿分家……”
阮清沅说出了两人心里统一的一个念头。
阮清漓一蹙眉:“这事儿,到底是谁安排的……”
她抬眼狐疑地看着阮清沅,“别说你不知道。”
阮清沅无言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若有这本事,还次次费心地盯着你干什么?”
阮清漓笑笑:“看来我也很快要有妹夫了。”
阮清沅被他臊了个大红脸,只听她又继续,“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