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想着去偷偷见见外头以美貌闻名的阮清霜。他又与自己长得像,就换了自己的衣裳偷偷过去,这下里便不小心成了个“偷天换日”的把戏。
谁知道杨氏设好了圈套,却又被一个冲出来的阮清涟给搅浑了,最后反而瞿竞溪与阮清霜却连个照面都没打,这样的事,他要怎么认?
他想把这件事囫囵揭过去?
阮清沅心想,不可能的,如今阮家众人全都惊动了,老太太那里恐怕也得到消息了,阮清霜又几次三番姻缘不顺,好不容易眼下有个最好的机会,这事儿是不可能这么完的,说句难听的,杨氏定然是赖上他瞿竞溪了。
她只怕瞿竞溪不肯就范,到时候反而牵扯出她来。
阮清沅蹙着眉在那里想说辞,却听瞿竞溪道:
“你无须担心,我既允诺了姑娘,自然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牵扯到姑娘身上。”他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儿家意味着什么,说什么也不会去破坏她的名声的。
就算自己此生和她再无缘分,他也不会再做这种事的。
他想到从前她对自己的冷淡,和如今她利用起自己的感情来的决绝,他心下就一阵酸楚。
“我只想问一句,到底如何得罪了姑娘……换来你这样的对待?”
他说这话时眼中的痛苦和挣扎不是假的,看得阮清沅也心中一涩。
可是她又如何解释呢,说自己带着上辈子的仇怨而来么。她只好说:“人就是这样奇怪……无缘无故的,也许是上辈子结下的缘法吧……”
瞿竞溪当然听出来她这推脱的说法,可是也无办法,只能叹息说:“定然我上辈子是欠了姑娘的。”
阮清沅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他此刻在自己面前表现地真的好像一个正人君子,两相对比,反倒她自己小肚鸡肠,显得卑劣起来。
她岔开话题:“我五姐姐对你的……你事先知道吗?”
瞿竞溪正色:“这事儿我适才听阮熏说了……实在是瞿竞洋他……”
他深深蹙眉,懊悔今日带他前来,可是一想到若他不来,此刻就是自己被逼着娶亲了,他不由又有些说不出的宽心。
阮清沅指的不是这个,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阮清涟对他有意,她只能直白地问了清涟托付给她的手帕一事,可是瞿竞溪却迷糊了,他根本不认为自己与阮清涟有过这样深的交集。
“……只一面之缘,至于帕子,我实在不知,我如何不知道这等贴身之物,哪里敢私藏。”
他们话还没说完,外头阮熏就急匆匆进来了,对阮清沅道:“妹妹,大伯娘带着人过来了,你还是先走吧。”
瞿竞溪露出惊诧的神色。
其实他今日本来就该脱身后赶紧走的,却因为一时意气,想着等阮清沅一句话,才耽误这些功夫,给杨氏机会来缠他。
看来沉渊阁那里已经解决了,毕竟阮清霜这个证据杵在那,杨氏也没这个脾气硬起性子要三房和阮清涟难看。
可是阮清霜再想像个没事人一样糊弄过去显然不可能,魏氏和崔氏两个人扛着,杨氏估计也只能撕破脸来找瞿竞溪要个交代。
阮清沅不由在心里叫好,杨氏果然没让人失望,可是看了一眼榻上一脸无辜的瞿竞溪,她又生了几分愧疚。
阮清沅立刻道:“告辞了。”说罢跟着丫头闪身出去了。
在杨氏过来的方向,远远还能一片暖黄的颜色在黑夜里,格外扎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