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婚姻不顺,三房里一个个的都这么好运气,连这么个野丫头都能搭上皇后的娘家?!
呸,这样的夫婿,合该是她们家清霜的才是!
“嬷嬷不知道吧,”杨氏在旁皮笑肉不笑的,“我们府里四姑娘从前是生过大病的,这时不时啊就犯上一两次病,哎哟,连我这个做伯娘的都不敢惹她。”
媒婆一听这话立刻沉了脸。崔氏气得直握拳,这杨氏,竟敢当众这么败坏自家闺女名声!
“大嫂哪里话,我们漓姐儿从前在江南得个什么伤风暑热的,怎么就是治不好的大病了?您心里头怎么那么清楚,可是握着大夫的医嘱?”
哪里有什么医嘱,阮清漓自来了京,连咳嗽都没有听见过一声。
“她哪是什么伤风暑热,是那脑子……”
“好了!”阮老太太喝止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哪有做伯娘的这样败坏侄女儿的名声,说出去,她和清霜脸上能有什么光。
杨氏只能闭嘴,心里恨得要命。
阮老太太转头对媒婆说:“我这大儿媳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说出来也是不好意思,其实啊,我们家四丫头已经和延庆的刘进士家里定了亲了……”
崔氏看着老太太浅笑低语的样子,心里头发寒。原来她这个婆婆也是这么见不得三房好啊!
“母亲,这事还没……”
阮老太太凌厉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却很温柔。“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一家女怎能许两家郎呢?话还是要说清楚的,免得耽误了楚千户好人品。”
杨氏在心里直笑,让你们三房得意,看你们能得意多久,老太太不许,难不成你们还能擅自嫁娶不成。
那媒婆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婆媳两个竟是这样的人,立刻道:“哦?莫不是已经换过庚帖了?还是下过聘书了?别说是礼成了罢……”
“老太太可真爱开玩笑,我在外头可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阮四姑娘还是清白一个人儿,难不成是我听岔了?”
她拿一对丹凤眼去瞟这对婆媳,眼露嘲讽。
老太太哽住了,她活了这把年纪,难不成还当众撒这么个不入流的谎不成。
“您甭管成不成,提亲也有个先来后到的,如今我们已定下了刘家,自然不能改。”杨氏在旁哼道。
那媒婆是楚遥请来的,自然也是有些派头的,出入惯了王府侯门,也少见杨氏这样不把人瞧在眼里的,当下冷笑道:
“不知这四姑娘到底是谁的女儿啊,要来听谁的话?我说大夫人,听说您膝下的嫡女可还没个着落呢,怎么对侄女儿的亲事这样费心。”
杨氏被她当面打了脸,立刻涨红了脸。
“三夫人,这事儿还是得您拿个主意。”媒婆又转头对崔氏道。
崔氏觑了一眼杨氏和阮老太太,两人眼神中的冰冷叫她心惊。
她立刻对媒婆说:“不用想了,这事儿我答应下来,嬷嬷也不用等几日再来。”
她害怕,再等几日下来,还指不定老太太和杨氏怎么来阻挠呢。
阮清漓十八岁了,能有这么一个好门第她还有什么挑的呢。
媒婆朗笑道:“三夫人果真是个痛快人,老身这就能去给楚家回话了。”
说罢又与崔氏低语了几句,并不理会杨氏和阮老太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