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可是五月里啊。
他想到他“遇刺”一事。恐怕事情是假的,伤却是真的。
“二爷身上好些了吗?”她问他。“还预备回汤泉吗?”
顾蘩秋笑笑:“到底隔得远了,消息不灵通,还是在京城的好。”
阮清沅猜测,他是知道了之前天坛射柳惊马一事。
“二爷特地为了……那件事赶回来的?”她迷糊地问。
不至于吧?前世里贺梓归双腿断了,在京城闹过好一阵风风雨雨,他也是在汤泉一躲几个月。
“我知道你肯定动了手脚的。”他淡淡地表示:“你把对我说过的那番话又出去再说了一遍?”
顾蘩秋的脸色有些苍白,嘴上的唇没什么血色,眉眼间似乎有些疲惫。
阮清沅替他倒了杯热茶,说着:“您要不要先喝点水。”
顾蘩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做什么表示。
她只好又坐下来,说:“这件事也是在我意料之外……那些对您说过的话,我可不敢再出去胡说了。”
她也是个很自私很势利的人,只想投靠上最有力的靠山。
顾蘩秋静静地抬了抬手指:
“江篱帮你解决的?”
阮清沅差点张大了嘴:
“您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顾蘩秋投过来的眼神分明是“难道不是吗”。
阮清沅只好说:“江三少爷的确是帮了我一些……”
他突然就转开了话题:
“是谁要害永宁侯世子,你心中有数吗。”
阮清沅摇摇头,“我并不能够知道所有事情。您知道么?”
她很想问问他的意见。
顾蘩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人在汤泉,还是能对京里头的事都把握地一清二楚?”
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那他回来到底是为什么的呢?阮清沅很疑惑,她想到了不久之后太子即将被废一事。
“您找我来……究竟是为了?”
她还是问出口了。
顾蘩秋说:“只是觉得你掺和进太多事里面了。”
所以,是告诫她么?
阮清沅苦苦一笑,“家父和家族尽皆不能独善其身,我自然也不可以。”
她父亲么,顾蘩秋仔细想了想。
“你若有什么疑心的,可以和我说。”
阮清沅顿了顿:
“如今的苏州知府高光彦,和家父的关系,我希望您能替我查一查。”
顾蘩秋想起了这个人:“高光彦是傅有怀的人,你父亲和他有牵扯?”
阮清沅也觉得这事就像雾里看花一样。
如果说阮镛真是太子|党派的人,顾蘩秋如何会有此一问。如果他不是的话,那前世里阮家那些祸端又是如何而来的。
她现在没有什么主意,只能相信顾蘩秋。
顾蘩秋点点头,“知道了。”
她面对着他一直都觉得有些局促的,便问:“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话出口她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顾蘩秋为什么要告诉她。
没想到他却回答了:“在京郊住些日子吧,毕竟汤泉太远了。京里的事,总放心不下。”
他说这话的时候,阮清沅觉得他似乎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