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阮清汝没见过她这样脸皮厚、不按牌理出牌的样子,她记忆里的四妹妹还是那个只会仗着父亲宠爱,整日吟风弄月、不谙世情的小姐。
“你……你自己心里头清楚。”她对着阮清漓道。
她和苏记琴行的少东家,在自己出嫁时两人就有往来,而阮清漓的性子她清楚,不可能这么轻易忘情。
阮清漓却依旧如故,“我就是不清楚,三姐姐赶紧拿出来说呀,我看咱么大伯娘也这么好奇,你可别扫了她的兴致啊。”
阮清汝的脸色更难看了,这种事,就是拿准是她的把柄她才敢这么打打擦边球,拿出来说清楚还算什么把柄。
阮清沅朝阮清漓摇摇头,示意她可以了。
没必要把阮清汝弄得这样下不来台。
阮清漓却当作根本没看见:
“我听三姐姐适才的语气,怎么好像我有多怕这苏记琴行一样,这可不行,这样模棱良可的样子,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在外头有什么不清不楚了,这是断断不行的。要不三姐姐,咱们请父亲和老太太也一起来听听‘我和苏记琴行的故事’?”
竟被她反将一军!阮清汝瞪大了眼,这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吗?
崔氏知道见好就收,忙道:
“说了这会子话,你们都该饿了,快些开席吧。”
杨氏觑了阮清汝一眼,真是个没用的,自家里的姐姐妹妹竟都比她有能耐,她能靠得住什么。她第一个起身,带着自己的女儿,看也不看阮清汝一眼,就先离开了。
阮清沅不耐烦她们姐妹的口角,先扶崔氏回她的院落,阮清汝姐妹两个走在后头。
阮清漓此时就像一只锋芒毕露的孔雀,她不仅在相貌上甩开姐姐一大截,如今连气势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三姐姐,你往后再想拿些旧事来提醒我,可得注意些了。”她抬起皓腕,佯装遮了遮头上五月里渐渐毒辣的日头,“我是不怕的,你尽管来吧,妹妹恭候大驾,谁还没个往事不成?”
说这话时她又笑着把阮清汝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自己也不想想,她就有资格来说别人。
阮清汝白着脸,知道说不过她,只能换个路数:“妹妹你说什么呢,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
这是要提醒她,她们两人可是血脉相连的。
阮清漓耸肩:“姨娘走的时候我才两岁,我可记不得,何况不是姐姐自己说的么,大家都是阮家人,都是自家姐妹,还分什么自己人外头人。”
阮清汝无言。
就这段位,阮清漓白了白眼,还想来收拾她。
阮清漓往前走去,回头又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对她说了一句:“我是姐姐,就好好想清楚,谁才是该值得投靠的。”
世上哪有什么亲人不亲人,只有靠不靠得住。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阮清汝一脸震惊。
她这是什么意思?在拉拢自己吗……她把她当什么人了!
阮清汝握了握拳,随即又笑起来,这个四妹妹,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她都这个年纪了,以后许的人家能比曹家傻子好上多少?
还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