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瞒你说,我三嫂……她如今很不好,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但是觉得她恐怕这样下去,是活不久的。”
方柔也惊住了,“李、李蓉怡她……”
清沅点点头,“这事太蹊跷了,她昨天对我直言‘我们当初设套,是救了唐姐姐一命’,我越想越觉得,她话中意思,她此病不是自然来的,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整个府里都没人当一回事。”
“所以……你怀疑……李榭……”方柔冷静地说。
这样的话,除了她方柔,怕是其余京城任何一个闺秀,都不敢说出口的。
阮清沅道:“我只是有预感,可是方姐姐直言不讳,显然你心里也是存个疑的。如今这些日子,他****来我们府上,出入后院更是无人置喙,但是我却也不敢同旁人多讲一句。所以我今日特地来这一趟,想弄清楚这里头的症结。毕竟……当日|我们……”
她也不想李蓉怡死,她们没有这样的血海深仇。
“这混蛋!畜生!”方柔突然猛地握拳怒拍案桌,紧紧咬着牙:“当日……差一点,就是阿言姐姐她……”
“方姐姐?”
方柔红了眼眶,看着阮清沅,“你可知道,我曾说他换过三任妻子,死得都不光彩。我听到消息,八成都是被他打残、折磨死的。”
阮清沅白了白脸,但是心里也早就有准备。
“他这人却还有个臭毛病,当日|我也不敢相信……”方柔显然觉得说出口都觉得恶心:“他这人十分性淫,房里婆子丫头全睡了个遍不说……他、他还十分喜欢****同僚和下属之妻……”
阮清沅惊地杯子都快掉了。
没想到方柔下一句更叫她受不了。
“……不仅如此,听说他、他十分喜欢‘共|妻’‘典妻’那一套……”
方柔没说话,脸已经涨地通红,一半是因为实在太羞耻,另一半则是气的。
提督学政的儿子竟然败类至此。
阮清沅瞠目结舌。
她发现自己说话也不利索了:“所以……他身边时常跟着的一二侍卫小厮也是……”
她曾听合欢她们说起过,李榭每次带来阮府的仆从都不一样,有时是虚浮气短的瘦猴一般的人,有时又是脑满肥肠的油腻腻的胖子,合欢她们还曾笑着说,这个李公子挑随从的眼光可真差。
一想到那些人,还有阮熹,竟是有这种嗜好的。阮清沅当下便控制不住胃里的恶心,层层地往喉咙口冒酸水,她忙用帕子捂住口鼻。
方柔知她难耐,端了一杯茶给她顺气。
方柔还不知道他们阮家后院里竟出过这样恶心的事,自然也没有清沅反应这么大。
阮清沅突然想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李蓉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阮熹的?还是说……
她倏地打了个冷战。
她现在再想起李蓉怡那句话来,只觉得她半点都没错,若换成是大家闺秀出身的唐音,或者是任何一个京中小姐,此刻怕都是一具死尸了。
李蓉怡的确已经忍受了她们所忍受不了的痛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