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阮熏却犹自不觉她的变化,还洋洋得意地说着:“你要谢谢我啊。是沾了我的光。”
阮熏见她不回话,立刻正经了两分,看见她身边的忘忧。对清沅道:“嗳,我和你说几句话。让你的丫头站远些。”
什么话忘忧不能听?清沅也闹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示意忘忧站远些。
阮熏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和她说:“你八月里及笄对不对?”
阮清沅点头。
“那……你的亲事,母亲和三婶娘有没有什么……”他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阮清沅没想到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不敢置信地说:“五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自己的亲事都还没着落呢,关心她的闲事看什么。
阮熏难得扭扭捏捏的,“也不是我要关心,哎……还不是今日那瞿竞溪好好的说什么,他父亲十分欣赏我父亲的才学,又说什么希望两家多往来……他又说的这么扭捏,我也不傻,猜他大约是流露出要结亲的意思……”
他从小与清沅有什么说什么惯了,也不怕,咳了一声继续说:“他的嫡亲妹妹才十三岁,配给我自然不太可能了,倒是他,这年纪又还没定亲,我们家里姑娘又多……八成是……不过,我想来想去,他见过的,也就你和三妹妹了。”
他不顾清沅越来越黑的脸色,还是头头是道地分析着:“三妹妹是定了亲的,他也不可能起这个念头。再一想你也马上及笄了,他是不是……”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瞿竞溪说不定是瞧上阮清沅了。起初他一想还觉得这小子不安好心,可惜仔细思量过后,他觉得瞿竞溪这些年来醉心学问,不近女色,是个正人君子,而两家又有意结识,也没什么不妥的,于是他便自作主张,想来问问清沅的意思。
在他十几年的人生中,还是头一次真切体会到这种当哥哥的滋味。怎么说呢,既酸又甜的,说不上来。
“五哥哥。”没想到阮清沅非但没有他想象中的羞赧,还换上一副十分冷肃的表情,“五哥哥,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这种话你问出来,岂非陷我的名节于非议!母亲和嬢嬢都没提过的事,何时轮得到我自己来做主!五哥哥,你、你……”
她说着说着竟有一种要哭出来的感觉。
阮熏一看立刻慌了神,“妹妹,你别哭,都怪我,我这张臭嘴,就爱胡说,你别当真别当真……”
他立刻道歉。
他怎么忘了呢,他这个妹妹,一向乖巧知趣的,自己方才的问话,的确太孟浪了。她要回答什么都不合适,若她也表露出对瞿竞溪的意思来,岂不是私相授受。
他一想到这个对女孩子的名节伤害有多大,立刻又悔又恨的。
“你别哭你别哭……”他慌张地站起身来,似乎想寻帕子来。
阮清沅的确想哭,这个瞿竞溪是什么意思!他竟还敢把念头打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没去找他算账就是便宜他了,他怎么敢!
想到阮熏刚才满心欢喜的话,她更觉得委屈,是啊,起码在世人眼中,他的身家人品,自己是高攀的。若他家来提亲,父母亲难道会拒绝吗?恐怕阖府的人高兴都来不及。想到上辈子阮清涟要嫁给他的时候,对着她眼皮差点都翻到头顶上了。
嫁给瞿竞溪……她不要,她不敢想象,她只觉得浑身发冷,欲哭无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