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她的确很想知道顾彦的回复,可是又觉得和他这样共处一室很有压力。
“你别怕。”
顾蘩秋轻轻叹一声。“你为什么总是显得很怕我?”
阮清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不是怕他,他只是觉得,如今对他表现出如此的敬畏,等他日后大权在握后,总是不错的。
“怕我,却一定要来提醒我?”
他秀丽细致的眉眼带了几分揶揄,在斜着照进屋里的阳光下头,原本显得过于青白的脸色,也带上了一分暖意,甚至嘴边的笑容,都有几分调侃。
他、他是什么意思。
阮清沅被吓到了。
“不、不是的……我,我对您绝没有那个意思……”
她哪里敢啊?!
话说出口她又觉得自己也太不矜持了!他又没说什么,自己是在撇清个什么劲啊。
顾蘩秋咳嗽了一声,仿佛是压抑不住声音里的笑:
“你到底还小呢。”
还以为她多从容镇定,其实也是不禁吓的。
阮清沅觉得自己的额头仿佛都在冒汗。明明她和江篱这样的人说话的时候,都能从容不迫,为什么对着顾蘩秋却不能?难道是因为他的年纪比他们大么?
不是的,是她知道,江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他在她眼里,最多只是一个比别的富贵子弟都出色些的潇洒少年郎而已。
可是这个顾蘩秋呢,他杀过的人,他做过的事,即便前世只是听闻,都让她隐隐对这人生出一种畏惧来。
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只是同寻常青衣文人一样无害,甚至还带着三分病弱。
多么好的伪装啊。
“顾世子,我还是先回去了。”她轻声告辞。
“不是都习惯叫我二爷了么?”
他似乎还不曾打算放过她。
“您……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顾蘩秋眼神一黯。
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畏惧?
他的身份虽高,却万万不至于叫人生出“害怕”这样的情感来。本能是不会骗人的,人只会害怕自己见识过的东西,这个小姑娘,对他自己,恐怕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倒有趣了。
顾彦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了。西江米巷离这里不远。
“……二爷,按您的吩咐都查了……”顾彦看了一眼阮清沅,“并没有任何不妥的人和东西。”
阮清沅惊诧:“顾护卫确定?”
顾彦点点头,“下头两个人都是卑职亲自带出来的,绝不敢玩忽职守。”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阮清沅轻声说着,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顾蘩秋示意顾彦下去,笑着问她:
“阮姑娘,岂不是你的感觉失灵了?”
她难道记错了?不会的,马上就是春闱了,顾蘩秋的确是在春闱前两三日遇刺的没有错。
那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她迅速在脑中过了一遍所有自己能够影响的人和事,再三确定,除了例如眼前这人,自己或许能影响他一二之外,她根本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突然一个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窜过脑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