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淡墨远山。
轻裘缓辔踏地来,不减襄阳晋羊祜。
莫名的,清沅能感觉到,此人虽并不似江篱般有贵公子翩翩风流,不染尘埃的韵味。却是有那等罕见的,如羊祜般,万军丛中依旧指挥自若,血腥沙场仍然眉宇不动的无双气势。
若他不是显得如此羸弱的话。
忘忧倒吓了一跳,不想竟是直接见到了这位贵人,而她家姑娘……她转眼望去,清沅已经偏过头来。
顾蘩秋身边没有丫头,只有一个灵秀的小厮,此刻正瞪着眼盯着阮清沅直打量。
忘忧见了,觉得这小幺儿也太失礼,立刻起身挡在清沅面前。
木川这才低下头来。这家的姑娘,也太眼熟了。
清沅也自然认出他来了,虽然离当日徐国公府的赏花会隔了有一段日子,她那时又乔装过,却不能保证当日这个拉着她倒茶的小厮没认出自己来。
不过现在,遮遮掩掩的还不如大方些。
她拨开忘忧,向顾蘩秋说:“家妹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贵人,还望恕罪。”
一阵平静。
“无妨,令妹只是贪玩。”
声音是微微的低醇,十分从容。
见面两次,却不知道这是何人。清沅壮着胆子问:“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旁边的木川立刻说:“我家少爷是定北侯府世子。”
定北侯世子?清沅心里一震,从日后状况来看,此人是******无疑,却是那藏得极深的。
她对他的观感果然没错,他日后杀伐决断,沿用酷吏,剪除江氏党羽,清理朝堂势力,此等手腕,活脱脱便是一个“鬼见愁”。
甚至可以说,这人是凭着军侯的身份,行朝中权臣职权,已破坏祖制到僭越的地步了吧。
没想到,看起来却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与想象中完全不相同……
顾蘩秋一向是善于观察人的神色的,他察觉,这个小姑娘脸上,露出了一丝十分诡异的表情,大约可勉强称之为……失望吧。
他轻轻闭了闭眼。
清沅表现地倒也镇定,想起来原来那日定北侯府丧礼上遇见他,竟是赶上人家的发妻亡故。
不过,人家也不会记得她就是。
“原是世子爷,真是太失礼了。”清沅又行了一礼,自己报上了家门。
定北侯府也是深藏着许多秘密,想起来前世关于这家的传闻,包括这个韬光养晦二十多年的顾世子,这样的人家,还是离他们远些吧。
三人很快告辞出来,一路上清沅一直在想着,顾蘩秋为什么会来大同?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
她根本猜不出来。
清雪见她不说话,还是鼓起勇气拉了拉她的袖子,“沅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清沅低头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事……”
忽然她想到了城外戍卒叛变的消息,此刻御史已前去派人招安。
这位御史大人在很多地方的做法,连她这个闺阁女儿都不敢苟同。
“咱们的行李都简单些收拾好,”她吩咐忘忧,轻轻嘀咕着,“以防万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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