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李蓉怡这话,清沅也感动地拉起她的手,“我一切好,两位姐姐呢,我很是想念你们,不知伯父伯母身体如何?”
李蓉怡愣了一愣,随即温言:“劳烦妹妹挂心,都好的,家母总是提起你的……当日你走得匆忙,也没好好道别……”
又来了,李家姐妹由唐氏那里继承来的惯常颠倒是非的手段。
清霜听了立刻接话:“沅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唐伯母既对你如此上心,怎么也不知道好好辞行?”
说得仿佛她亲眼见过一般,“说起来,你也从未提过李家两位妹妹啊,若不是认识了唐姐姐,我还不知妹妹竟承过人家的情呢。”
李蓉怡这些年手段渐长,默默垂下头,低低地说:“大概妹妹见了京里繁华,也不记得我们了。”
那李蓉芳在旁边对着清沅嗤了一声。这几年来她没有太大的变化,只颊边的斑印子浅了些。
“阮姑娘在我家借住过的那段时间,我母亲待你是否比我们这两个亲生女儿还好,你且问问自己?她到如今都时时记挂着,却不曾想人家自上京来也不曾过问我们半句,倒是我那心善的母亲一番自作多情。”
李蓉怡面色一红,娇柔呵斥道:“妹妹你怎么好与各位姐姐说这些……”
“姐姐心慈,不愿折人面子的,我却是心疼母亲,不吐不快。”李蓉芳还是一副犟头犟脑的样子。
“你!”李蓉怡忙向几人告罪,“对不住各位,这丫头总是如此心直口快,回去我一定说她。”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比戏台上演的还精彩。
清沅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过她们,曾家和江篱愿意带她进京不肯带她们,难道也是她的错?
清霜忙说:“两位妹妹可别因此伤了姐妹情分,是我们沅姐儿不懂事,怎么能怪芳姐儿呢。”说罢向清沅投去警告的一眼。
阮清汝一听,立刻也对着清沅说:“七妹妹你竟……”
见到别人如此污蔑自己,清沅有一堆尖刻的话可以堵到她们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眼前这些人,包括自己的亲姐,摆明了没有人会帮她,不如换种方法。
她睁大眼睛看着清汝,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呀,原来唐伯母对我竟如此好。都怪我,当日因着受了这么大恩,我想感谢也力不从心,便写了信去求父亲,让他好好感谢一下李大人,听李大人说与我父亲是同科呢。”
李蓉怡点头,“我父亲一向待人宽厚,故旧老友的子女皆视为己出……”
清沅虽恶心,也只能点着头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谁知父亲却说自己不记得什么李大人了。我心里急就又写了一封信,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当时同曾家两位公子和江家三少爷一同在李大人府里叨扰的几日……”
提到曾家和江篱,李蓉怡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我想着,一定是因为我的关系,李大人和唐伯母才对我这么好的,对不对,李姐姐?”清沅拉着李蓉怡的袖子说,“可是父亲却让我不要管了,说会由曾家和江家还这个人情。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只是沾了别人的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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