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闺阁女儿一般与小姐妹往来不会如此慎重,与外头男子往来更是不可能。
一看,竟然是南京崔家的四少爷崔祐。
因是出了五服的表兄妹,崔祐才递了拜帖。清沅收拾妥当了去花厅见他,却在门外被叫住了。
他不来见她的话她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崔祐笑着站在庭中,几年不见更高更结实了,颇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气概。
“表妹过得还好吗?”他笑着问,如今不敢再叫她沅儿表妹了。
边打量了她一圈。出落得更标致了。
这姿态,很像一个久别重逢的兄长。她笑,“表哥不去厅里坐一会儿吗?”
“不了,”他摇头,“我本来也要从京城回去了,想着来看看你,也好回去给你父母亲带个信儿。”
原来是要走了,清沅讶异,“表哥什么时候进京的?”
“同你三姐姐和三姐夫一起,有些事情。”
清沅点点头。
“我从江南给你带了些东西来,不过都是些干货,还记得你喜欢吃齐芳阁的烧饼,不过是没办法带来了。”他笑得很和煦。
“谢谢表哥了,”清沅突然想到,他似乎早应该成亲了,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不知表嫂……可好?”
崔祐顿了一下,就明白了,回答她:“……她,还在服齐衰。”
就是人家姑娘的母亲去世了,清沅有些不好意思提到这个。
崔祐还像以前一样,为人颇大度,也不在意,说了几句就要告辞。见到他,清沅才突然想起来,他是不是也会去向贺梓归辞行……
如果她没有记错,害贺梓归身败名裂的这件事,就大约发生在天晟二十七年,只是当时她还在江南,并不清楚里头的细节。
“等一下……”
崔祐疑惑地看着她。清沅咬咬嘴唇,问他:“不知……表哥可曾见过了贺家少爷?”
她为什么要提起贺梓归?
崔祐看着她,误将她的表情曲解为对贺梓归上了心,他可已经成亲了啊,这也太糊涂了!崔祐肃容,认真思考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劝她,却又看见清沅用一种格外认真的表情盯着自己。
“我在京里,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她舒了口气,“不知那位贺少爷可真是……与自己的大嫂有……”
崔祐大惊,立刻敛容,“你听谁说的!这样的话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胡乱揣度!”
他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却让人猜不出是不是真有其事。
阮清沅说不出话来,她到底与崔祐没有那么熟。
崔祐看了她低垂的脑袋一眼,觉得自己语气也重了些,同时也松口气,安慰她:“还当你长大了,还是小孩心性。这些不实的传闻理它做什么,便是听了你也把它忘记,免得污了耳朵,姑娘家家的,可不能像外头市井妇人一样。你不要怪表哥,表哥也是为你好。”
清沅知道自己是再不可能通过他提醒贺梓归,只能点点头。崔祐便笑着向她告辞,又嘱咐了她一番当心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