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媚药!
“你就拿了这个?”冷玖觉得白楚拿了这个东西就是为了逗弄她。
“嗯,我觉得这是我们唯一能用到的东西。”白楚踩着窗棂想要进屋,可是冷玖却拦住他,低声道,“怎么你不行了?”
“你……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白楚暗暗咬牙,恨不得将冷玖撕碎,他凝唇冷笑,笑容透着几分暧昧,“我行不行你一试便知。”
白楚之所以拿这东西确实是为了逗冷玖,想到她和自己亲热的时候,总是有些冷淡,他就希望她可以热情一些。
冷玖捏着手里的方盒,想了想,道:“大祭司,我要去办一件事。”
“办什么事?”白楚拧眉,“天色这么晚,你一个女人出去不方便。”
“我有武功的。”冷玖辩解道。
“有武功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吃干抹净了。”白楚斜睨着她,洋洋得意的笑道。
冷玖扶额,这世上除了白楚也没人比她更厉害了,她只败在白楚的手下,其余的人还从来没输过。
“你要去办什么事说给我听,我来做。”白楚很是霸道的说道。
冷玖倒是没有谦虚,踮起脚尖在白楚的耳畔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叮嘱道,“你不要喂得太多,会出人命的。”
白楚哼哼唧唧不满的说道,“求我还这么多要求,奖励!”
冷玖扬起小巧的下巴,不解的问道,“什么奖励?”
白楚恨不得要一掌劈死不解风情的冷玖。
冷玖恍然大悟,“哦,明天我再做肉包子给你吃。”
白楚捂住胸口,险些呕出一口老血,他要被冷玖气死了,早晚他这强壮的身体就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白楚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幽怨的背影,调教冷玖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
白楚偷偷潜入香秀的房间,虽然冷玖一再叮嘱不要喂她太多的媚药,可是白楚一想到今天香秀的颐指气使,就非常的不悦。
他点住香秀的穴道,掰开她的嘴巴,将半盒媚香都倒入她的口中,然后裹上被子扛出屋子,直接扔进了后院马夫们居住的地方旁边的一个柴房。
香秀的穴道解开,药效很快发作,她在柴房里发出酥麻入骨的呻吟声,正巧被起夜的车夫听见。
车夫好奇的一探究竟,结果看见一个光着白花花身子的女人在草垛上搔首弄姿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
柴房光线阴暗,车夫自然没有注意看香秀肿的像是猪头的脸,火速的与香秀激情了起来。
白楚回到揽月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冷玖,冷玖让他不用出去早些休息,她穿上衣服直接去了冯嬷嬷的房中。
冯嬷嬷一听香秀不见了脑子嗡的一声作响,她醒了以后,同她一起住的春琴等人也跟着起床,她们穿上衣服和鞋子,匆匆忙忙得出门在冷玖的吩咐下开始寻找香秀。
冷玖带着冯嬷嬷和春琴一路找到了后院马夫住的地方。
冯嬷嬷拉住她,“五小姐,那是男人住的地方,香秀不可能去那里的。”
“嬷嬷误会了,国公府这么大,不好找人,我们叫上几个帮手,早点找到香秀,她身上带着伤还乱跑,实在是耽误不得啊。”冷玖一股焦急的模样。
“是,若是她真的逃走了,嬷嬷我们没法向大夫人交代啊,香秀姐姐又是个脾气烈的女人。”春琴说道。
冯嬷嬷觉得春琴说的有道理,就点了头,三个人来到院子,才进来就听见从一个柴房里传来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粗哑的喘息声。
冯嬷嬷是一听这种暧昧的喘息声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眼皮子突突直跳,香秀不会在里面吧?
“五小姐,这里是男人住的地方实在是不方便,我们还是赶紧回吧。”冯嬷嬷压低了声音劝道。
此时,柴房里再次传来女子孟浪的呻吟声,声音太大,让听得人面红耳赤。
“这……”冯嬷嬷也有些抹不开,府宅深深,丫鬟和家丁偷情的事情确实不在少数。
冷玖冷眸如刃,她一把将冯嬷嬷推开,朝着柴房边走边说,“这里可是堂堂的镇国公府,岂能发生这种龌龊之事而置之不理。”
砰地一声,冷玖直接踢开柴房的门,只见四条白花花的身子纠缠在一起,赫然是脸肿的像是猪头的香秀和三名车夫。
跟着进来的冯嬷嬷和春琴都羞愧的颜面退下,三个车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也都吓了一跳,木然的看着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女孩。
他们不认识她,可是见她身后跟着冯嬷嬷,就猜到此人是重新恢复的五小姐苏浅月。
此时,大夫人知道了此事,也派了身边的岳嬷嬷来找人,毕竟失踪的是香秀,是她苦心培养的通房丫环。
结果等岳嬷嬷看到这幅场景,也是骇然失色。
三个车夫羞愧难当的床上衣服,可是香秀因为药力的关系欲求不满的搔首弄姿,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岳嬷嬷也是个狠辣的主,心里明白香秀是废了,为了避免苏浅月会拿着香秀的事情做文章,她对两个粗使嬷嬷吩咐道,“把她抓起来,只要能弄醒她什么手段都可以!”
“是。”两名凶神恶煞的嬷嬷走到香秀的身边,他们一人抓住一边将香秀拖了下去。
“还请五小姐跟我回去向夫人回话。”岳嬷嬷脸色极差的说道。
“好。”冷玖故作羞涩的模样,跟着岳嬷嬷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经过一夜的折腾,整个镇国公府都不得安宁,也都被吵醒了。
原本苏浅月的生父苏寒是宿在大夫人的房间里的,可是被这么一吵睡意全无,就坐下来听听是怎么回事,顺便见见自己素未谋面的五女儿。
冷玖跟着岳嬷嬷来到正厅,俯身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嗯,请来吧。”大夫人的脸色明显不悦,她恼苏浅月不知轻重,居然打了自己派去的香秀,可是当着苏寒的面前,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分,只是淡淡的睨着她。
冷玖缓缓起身,她态度不卑不亢,黝黑明亮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苏寒,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她的长相确实有三四分想苏寒。
苏寒年约五十,可是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三十几岁,他长得极为儒雅,坐在那里也是风度翩翩。
这种男人本身对于女人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透着成熟的气息。
冷玖心中默了默,难怪府中妻妾成群了,苏寒就是个风流的。
冷玖捕捉痕迹的打量着苏寒,苏寒也同样打量着她,他是为父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苏浅月今年十七,眉宇间像自己也像苏浅月的生母白韵文。
听说白韵文死了,苏寒的心中还是有几分不舍的,若不是当年生了变故,他也不愿意白韵文陪着苏浅月去那种偏僻的地方。
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就淡忘了,可是看着苏浅月,那股淡淡的思念却又冒了出来。
大夫人没有发现苏寒的魂不守舍,她眸光暗藏着杀意,却表情淡漠的看着苏浅月,“月丫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母亲的话,”冷玖向身边迈了一步,沉然道,“女儿虽然是教训了香秀,也是想教她规矩,所以趁着夜里就去看看她,没有想到香秀居然不在屋子里,女儿着急就让人去找,和冯嬷嬷还有春琴一路找到了后院车夫住的地方,这才发现了那么一幕。”
冷玖将头垂得很低很低,脸颊浮现一抹酡红,很是难为情的模样。
“糊涂!”大夫人的语气有些硬,“你是镇国公府的五小姐,怎么能带着嬷嬷和婢女去捉奸,你就不怕污了你五小姐的名声吗!”
冷玖扑通一声跪下,抬起泪盈盈的眸子,“女儿知道母亲是疼惜女儿,爱护女儿的名声,可是今日三姐姐来我院子和我说起香秀是要给大哥做通房丫头的,我就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
大夫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苏浅月竟然将通房丫头摆到明面上来说,这对她对自己的大儿子都是一种侮辱。
同时她面露担忧的看向苏寒,虽然苏寒也是风流人物,可是对于生母给儿子准备通房丫环这种做法还是非常不耻的。
毕竟等将来新媳妇过门,谁愿意见到自己丈夫的身边跟着一个通房丫环,还是自己的婆婆培养的。
果不其然,一脸沉色的苏寒皱了皱眉。
大夫人愠怒的瞪了一眼苏浅月,让她多嘴!
冷玖怯怯的低头,心中得意,没有信心她也不会兵行险招,这一次她要得就是让大夫人一直以来的好形象,在苏寒的心里崩塌,虽然这一次不可能达到效果,可是久而久之,大夫人就会失宠与苏寒,那时候再绝地反击,杀得大夫人片甲不留!
这也算是为了死去的苏浅月和白韵文报仇了。
“老爷我……”大夫人想替自己辩解,谁知苏寒却摆摆手,说道:“夫人不必解释,晋丰是长子,更改以身作则,俊恒不懂事尚未正式成亲,身边却姬妾成群,他不继承家业,我也懒得去管,可是晋丰可不一样。”
“是。”大夫人脸色泛着青色,什么都没有说。
苏寒起身,他走到冷玖的身边,看了看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要记住你是镇国公府的五小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家族,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可明白了。”
“是,女儿明白。”冷玖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苏寒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这件事情的细节也没有追问。
“行了,回去吧。”苏寒打发了苏浅月,他还有话和大夫人说。
冷玖弯了弯膝盖,退出了正厅,转身的时候她瞥见大夫人那阴毒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悠然的冷笑。
“她始终是要出嫁的,你整出那么多的事情做什么?”苏寒在冷玖退出去之后,大发雷霆。
其实整个镇国公府都知道将苏浅月接回来是为了什么,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夫人有些委屈,她拿着手绢擦着眼泪,“我这也是为了整个家族着想啊,万一这个月丫头仗着冀王,有恃无恐的对待我们,那么我们就不是培养了一个棋子,而是一个麻烦。”
苏寒回首瞪着她,“你糊涂,她苏浅月也姓苏,我们若是因为欺君之罪而被满门抄斩,她也不能置身事外,谁都惜命,她为了自己也不会说出去的。”
大夫人却越哭越凶,“老爷,我这也是心里不忿,晴霜是咱们的掌上明珠,是出身高贵的苏家大小姐,却偏偏指婚给了冀王,她苏浅月顶着晴霜的名字嫁入桀王府,我们女儿该用什么名分活着啊。”
“这你不用担心,”苏寒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冀王是活不过今年的,等冀王死了苏浅月就成了遗孀,到时候再把她们两姐妹换回来,到时候我去求了皇上再让晴霜改嫁就行了,到时候冀王留下的东西都是晴霜,不吃亏。”
大夫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亮,她擦拭着眼泪,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吗?”
“嗯,真的,就算他今年年底死不了,他也必须死!”苏寒的眸底闪过一丝毒辣,冀王虽然重病在身,可是身上握有一半的兵权,留不得!
压在大夫人心底的愁云惨雾渐渐消散,她的脸上蔓延着一丝笑意,如果是这样,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你总想着压制苏浅月,倒不如想想如何笼络她,到时候让她获得冀王的信任,直接给冀王下毒,轻而易举。”苏寒是打算采用怀柔政策的,毕竟后面苏浅月还是很有用处的。
大夫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点点头,“是我糊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苏寒满意的点点头,“恩威并施,才能掌控一个人。”
“是。”
苏寒走到门口望了望渐渐泛白的天空,差不多也该准备去上朝了。
——
冷玖回到揽月阁,白楚没有睡一直等着她,见她回来,掀开被子拍了拍床边,绯红的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笑意,“快来,被窝暖好了。”
冷玖扶额,白楚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暖床奴。
这话她自然是不敢和白楚说,折腾了一夜她自然也是累了,脱掉外衫,甩掉鞋子,爬上了床。
白楚不由分说将她抱住,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暖着冷玖的有些发寒的娇躯。
“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白楚紧了紧自己的手臂,生怕她会溜走。
冷玖摇摇头,如桃花堆雪的脸颊切着白楚滚烫的胸口,默不作声。
白楚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带着浓浓的宠溺。
“他们若是敢把你怎么样,我就把镇国公府一把火给点了!把他们全部变成烤乳猪!”白楚恶狠狠的说道。
“我没那么好欺负的。”冷玖闭上了眼睛,有些倦怠的打了一个哈欠,除了白楚就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白楚眨了眨妖冶的眸子,忽然说道,“不如我从外面给你弄来几个人手,如果你被欺负了,他们也可以护着你,你想打谁,也不用你亲自动手,让他们去做。”
冷玖缓缓的睁开眸子,白楚是真的当她傻吗?她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夫人的监视,居然又要被白楚的人控制,她才不要。
“不需要,现在院子里的下人够用了,若是我真需要,我可以自己去找。”冷玖有自己的想法,她现在必须要培养一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人,只忠于自己,不会背叛自己的。
一觉醒来,冷玖发现白楚不在,她起身下床,简单的熟悉穿好衣服出了房门,问了问才知道,白楚似乎是出门了。
冷玖想着他可能是去处理阎尸殿的事情了,也就没有多问,免得露出了马脚。
此时,夏棋走到她的身边,福了福身子道,“回五小姐,听说今年南方发生了旱涝,百姓们颗粒无收,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让百官捐款,老爷一下子就捐了十万两。”
冷玖皱了皱眉,南方,旱涝?
“哦,然后呢?”夏棋能够这么快知道在朝堂中的事情,一定还有后话,怕是大夫人让她来传话的。
夏棋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十万两是府中半年的开销了,大夫人说各个院子,每个少爷小姐都要减免一些月前,可是五小姐你多带了一个楚楚姑娘进门,夫人说她的那份让你自己想办法。”
冷玖眯了眯眸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弄不倒她所以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大夫人的这些招数实在是烂。
“好,你去回了母亲,我知道了楚楚姐姐那份我自己承担,也请母亲减少一些我身边的下人,我一个庶出的小姐,身边就留下两名丫鬟就行了,就春琴和秋书跟着我就够了。”冷玖顺水推舟,将一些不合眼缘的人都赶了出去,而且她名正言顺,大夫人也说不出什么。
夏棋愣了愣,五小姐三言两语居然就将她们这些人给打发了?
“怎么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我自己去好了。”冷玖轻蔑的睨着夏棋。
夏棋忽然心中一顿,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将自己的头垂得更低,“奴,奴婢知道了。”
来到大夫人的屋子,夏棋将话说了一遍,没有想到大夫人居然点头答应了,而她们这些原本在揽月阁是只做细活的丫鬟都被派遣到各个院子做起了粗活。
一时之间,夏棋对春琴和秋书既羡慕又嫉妒,怎么自己就没有这么好的命呢,以后跟着五小姐出嫁,就能够摆脱苏家了。
春琴和秋书因为能够跟在苏浅月的身边而暗自庆幸,不是她们不知道大夫人和府中的少爷小姐看不惯五小姐,而是因为还有一段时间,五小姐就要出嫁,她们也不会在镇国公府待上太久,只要服侍好五小姐,等到了冀王府,就求了五小姐给她们做主放了她们,她们也算是解脱了。
春琴和秋书因为心里暗含了这种想法,所以坐起事情来格外的认真,她们见苏浅月一脸的愁容,相互看了一眼,春琴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小姐,您想什么呢,不妨说出来让奴婢等听听,也许能替你一起想想。”
冷玖一手托腮,“没什么,手里的银子不够花,我想着用什么挣点钱。”
春琴和秋书相视一眼,争抢着说道,“奴婢会刺绣,如果五小姐真的缺银子,我们就买些绣品,给您凑凑。”
冷玖嗤声一笑,“你们那些绣品能买多少钱,比得上锦绣满阁的绣品吗?”
她并不是瞧不起春琴和秋书,而是想要供养白楚这尊大佛,是需要花银子的。
她咬了咬牙,明明她是奴,这种头疼的事情该白楚自己去想,可是他不在,头痛的是自己,就算他在又如何,估计也会做个甩手掌柜。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们也去歇着吧。”冷玖思考的时候,还是希望一个人静静的想,太多人在自己的身边,她没办法集中精神。
春琴和秋书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在房间里沉思。
她从晌午一直想到日落西山,白楚走进房间的时候,见她不为所动,有些赌气的将冷玖抱了起来。
冷玖有些慌乱,一把抱住白楚精细的脖颈,暗暗吐了一口气,“是你啊。”
“小东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连我进门都不知道,你太大意了。”白楚冷幽幽的说道。
“只有你走路像猫一样轻,换做是别人我早就发现了。”冷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白楚挑了挑眉。
冷玖摇摇头,“你放我下来,我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说。”
白楚没有将她放下,而是抱着她走进卧室,二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冷玖才趴在白楚的胸口,略略的喘着粗气。
她简略的把白楚离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她坐起身来,雪白的小手摊开在白楚的面前,“所以大祭司,小九养不起你了,求你也大方一些那点钱出来吧。”
“哼。”白楚精致妖媚的眸子凝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拍开她白皙皙的小爪子,嗔道:“没有,本宫从门从来不带银票的。”
“那我们明天去找流墨拿一些?”冷玖暂时也想不到来钱的办法,她又不能点石成金。
“你是乞丐吗?”白楚嗔怒。
“悬壶药房也是阎尸殿门下的,他挣的钱自然也是该归你。”冷玖头头是道的说着。
“小九你敢去,我就用蛊笛折磨死你!”白楚就是不想去。
冷玖无奈的看着莫名其妙就在赌气的白楚,耸耸肩:“那好吧,我们一起饿着吧。”
白楚听后,险些吐血。
吃了晚膳,二人很早就睡了,转天一早冷玖却将还在睡懒觉的白楚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白楚有些起床气,傲娇道,“小九,你想找死啊,居然敢打扰本宫睡觉。”
冷玖捂住白楚的浅薄的唇瓣,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大祭司,你醒醒你怎么没进入角色啊,你现在是楚楚姑娘,要温柔。”
“滚!”白楚拿起头下面的枕头砸向一脸浑然不觉的冷玖,气煞他了。
早膳过后,白楚不情不愿的跟着冷玖出门,虽然现在冷玖的身份是苏家苏浅月,可是她出门却没有人给她准备马车,而她也只是选择步行。
他们二人走在街道上,冷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发育尚未完全的小姑娘,而白楚则是风韵犹存的大姑娘,走路一摇一摆的,风姿卓越,让男人看得双眼发直。
白楚还故作姿态的瞪着那些男人,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冷玖扶额,在这样下去,她担心白楚会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到时候她们想脱身都难。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快要走到路的尽头,城门口已然近在眼前,这时却瞧见一个姑娘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她的头上扎着一根稻草,双膝下铺着一张白纸,纸上写着卖身葬父。
她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泥责斑斑,双手有些红肿,指甲里都是泥土,看来是吃了不少的苦。
冷玖拉着白楚去凑热闹,她挤过人群仔仔细细的盯着她,越发觉得她长得其实很漂亮,就是脸上的污泥遮盖了她原本的容貌。
“你叫什么名字?”冷玖开口无奈道。
“冉紫衣。”女孩认真的回答,眼神明亮不带半分的畏惧。
冷玖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到前世的自己,她前世无父无母,是师父将自己养大,其中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的最后才成为了琼华门的掌门,后来又遇上了湛冰川,为了那个渣男,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想起前尘往事,冷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得不同。
冉紫衣见她这幅模样吓得有些发抖。
此时,白楚温热的手搭在冷玖的肩头,沉然道:“别胡思乱想。”
冷玖快要冲破出胸口的怒火渐渐平息,她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她似乎非常容易露出煞气。
特别是碰到前一世的事情,她总是不能冷静。
白楚的话适时的提醒着她,她侧过头感激的望着白楚,“谢谢。”
“哼。”白楚因为害羞傲娇的转过头。
冷玖却伸出手指轻轻的戳了戳白楚的肩膀,白楚缓缓转过身子将她又向自己摊开手掌,不悦的问道:“干嘛,你打算买下她?”
“嗯。”冷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她笑得有些难看,不过为了钱她还是笑着,谁让自己有求于人。
白楚的嘴角抽了抽,冷幽幽的说道:“你还是别笑了,简直比便秘的时候还难看。”
冷玖的脸彻底了的黑了,就像是抹了锅底黑。
她有些抓狂,若不是因为人多,若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苏浅月,更或者若不是因为她和他有生死契约,她真的很想徒手撕了他。
白楚也感觉自己是真的惹怒了冷玖,他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拿去,大爷我今天心情好。”
“咳咳!”冷玖接过白楚手里的银两,出声提醒他,他现在可是女人,有多少双眼神正盯着他呢。
白楚不悦,双手叉在腰上,“怎么着老娘自称本大爷不可以吗?”
他嚣张的气焰吓得围观人后退了半步,倒是让围在冉紫衣身边的空间大了一些。
冷玖蹲下身子,看着这个只有十岁大的小女孩,眼底闪过不曾有过的温柔。
“给你。”她将银票塞入冉紫衣的手里。
冉紫衣愣了半晌,却摇摇头,“我只要五十两,这里有五百两太多了。”
冷玖这才想起她一个小姑娘如是拿着五百两也太惹人注目了,既然如此,她拿着银票走入一旁的钱庄,换成了银子,交给了冉紫衣。
冉紫衣立刻给冷玖磕头,“谢谢二位姐姐,还请二位姐姐告诉我你们是谁,等我葬好家父一定前去报恩,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冷玖想了想,说道:“你若是无处可去,就去悬壶药房找一个叫流墨的大夫,就说是一个叫做白楚楚的姐姐让你去的。”
“喂!”白楚站在她的身后不悦的吼了一声。
冷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揉了揉冉紫衣的脑袋,带着白楚走远。
“等等!”不知何时冉紫衣居然追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
冷玖和白楚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像是在无声的询问还有什么事。
“姐姐,这是我爹留下来的传家宝,我把它压给你,以示诚信。”冉紫衣双手捧着一本书卷。
白楚不屑,“一本破书难道值五十两?”
冷玖回头瞪了白楚一眼,她回头对冉紫衣说道,“你不必理会楚楚姐姐,她是面冷心热的人。”
她拿过冉紫衣手里的书卷,说道:“好,这本书卷我拿着,你何时去了悬壶药房就让流墨通知我,到时候我会把这本书卷还你。”
“嗯。”
冷玖小心翼翼的将书卷放入袖子里,拉扯着一脸不耐的白楚离去。
手里终于有了钱,冷玖的心中也宽泛了很多,她想起自己还欠白楚一件生日礼物,可是看来看去没有什么能送他的。
白楚是阎尸殿的大祭司,金银珠宝向来不缺,就连美女歌姬也都是排着队的等他传召,她若是要送也要送一些他平日里接触不到的。
忽然有一个叫卖人的身影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白楚还要向前走,冷玖却拉住他,叮嘱道:“大祭司,你等我。”
“我不等!”白楚任性的说道。
冷玖皱了皱眉,“那好,若是一会儿你想找我就去城楼上等我,那里够高,我能看见你。”
说完,冷玖追着刚刚那道身影跑远了。
白楚越发的不忿,臭小九,居然就这么把他仍在这里就走了,当真是无情!
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等他想要去追冷玖的时候,却发现她娇小清瘦的身躯早就淹没在了人海里。
他扶额,麻烦了。
想到刚刚冷玖一直叮嘱自己若是找不到就去城楼上等,他黑了黑脸,最后无奈的一叹,朝着城楼走去。
白楚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一等居然从晌午等到了傍晚,他在太阳下晒着自己白嫩嫩的肌肤都烤红了,真的成了烤乳猪了。
他自言自语的埋怨道,“小九,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也不知道去哪里滚混了,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等会儿你来了,我就把你先奸后杀,不,先杀后奸!”
他坐在城楼上双腿搭在城墙的边沿,望着被夕阳染红的脸,精美妖冶的面容染上了一抹悲凉,她不会真的不要自己了吧,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深沉如海的眸子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讳莫如深的望着远处,寻着冷玖那熟悉的身影。
“大祭司!”冷玖忽然出现在白楚的身后,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的庆幸和欢喜。
白楚冷幽幽的回头,看到她的打扮和手里拿着的东西,有些发愣。
“你去哪里鬼混了!”白楚出声责备。
冷玖知道让他久等了,有些歉然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原本是想给你买一串糖葫芦的,可是追出去还几条街,再找到那个人才发现他都卖完了,然后我就跟着去了他家,亲手做了有些糖葫芦给你,还有你看我连他用来插糖葫芦的靶子都顺手买来了。”
白楚嘴角抽搐,望着整整一靶子的糖葫芦,他还没尝就觉得牙已经酸倒了。
“我不吃!”白楚开始耍着脾气,“你居然敢让本尊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我不吃!”
冷玖似乎对于白楚这种傲娇的反应习以为常,她拔下一串咬了一口,自夸道:“嗯,真好吃又酸又甜的,你不是我去卖掉,正好也可以挣点钱。”
眼看着冷玖就要走下城头,白楚追了上去,他从冷玖的手里抢过插着糖葫芦的靶子,怒道:“这是给我的,你凭什么卖掉!”
冷玖暗暗偷笑,将自己刚刚咬了一半的糖葫芦送到白楚的嘴边,“尝尝吧,真的很好吃。”
白楚哼了哼,见是她主动喂自己,深邃的眸底闪动着琉璃色,他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确实很酸,但是……也很甜。
二人从城楼上下来,此时街上已经摆出了夜市,冷玖和白楚都不想回去,就并排走去逛街,路过一些小孩子的身边的时候,那些小孩子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白楚。
白楚吃着糖葫芦,停下脚步用挑衅的目光炫耀道:“怎么眼馋啊,这可都是我的。”
冷玖扶额,小孩子,真幼稚!
冷玖真想说自己不认识那个像小孩子炫耀糖葫芦的白楚,真是有够幼稚的。
其中一个小孩子羡慕的快要哭了,这时他的娘走了过来,幽怨的瞪了一眼冷玖和白楚,她拉着小孩子的手,一边离去一边说道:“别哭了,那么多糖葫芦吃完了牙都到了,以后什么好东西都吃不了了。”
白楚瞪了眼睛,想要追上去理论,冷玖手疾眼快的将白楚拉住,低声道,“大祭司,别闹了,太丢人了。”
“怎么丢人了,居然敢讽刺我家小九的东西会酸倒牙,我看她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白楚义愤填膺,在他的心底他家小九什么都是好的。
“好了大祭司,真的不用了,我的心意你明白就够了。”冷玖劝慰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白楚神色变得非常认真。
他眸光炽热的凝着冷玖,望着她凝血般的红唇,忍不住勾结滚动,想要一亲芳泽。
冷玖却往后退了半步,“停,大祭司,冷静,你现在是女人。”
白楚的脸一垮,他恨自己今天是个女人!
“二位姑娘,你们的头发粘到一起了。”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出声提醒道。
冷玖看向身侧,果然她和白楚垂在腰间的长发真的粘在了一起,因为现在天气的气温有些高,糖葫芦上的糖不容易凝固全部都化了,结果站在白楚的头发上,白楚又总是亲近她,二人的头发在不知不觉中就沾到了一起。
“噗。”白楚笑了笑,精致的桃花美眸含着暖意,“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冷玖正在思考着要如何处理剩下的糖葫芦不然全浪费了,她并没有留意到白楚的表情。
她茫然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这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白楚眸光沉然,认认真真的说着。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全是冷玖的模样,透着宠溺与期许。
冷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只是感觉那一刻周围的人好像都消失了一样,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能够明显感觉胸口那颗像是不属于自己的心,微微一悸,心房的一角似乎正在渐渐坍塌。
“那个……我们还是先把糖葫芦处理掉吧。”冷玖好像是真的害羞了,她低着头默默向前走去。
白楚紧随其后,他没有追问她是想给她时间好好思考,希望她不要让自己等得太久。
最后所有的糖葫芦都被他们二人给卖了,卖到只剩最后一串糖葫芦的时候,刚刚遇到的那个小孩子和他的妈妈路过冷玖和白楚面前。
此时小孩的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蹦蹦跳跳的非常开心,当他看到白楚只剩下一串的时候,调皮的吐吐舌头,“耶,我有两串,你就一串,我赢了!”
白楚有些抓狂,恨不得将那个小孩子抓过来抢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还要狠狠的在他的屁股上抽两下子。
“呀!”蓦地,小孩子因为向白楚挑衅而没有看前面的路,而他的娘也只顾着瞪白楚,小孩子一个重新不稳居然被一颗小石子给扳倒了,手里的两串糖葫芦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白楚捧腹大笑,“报应!”
小孩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愤怒。
冷玖满脸黑线,她拉着白楚向远处跑去,因为她看见小孩子的母亲气势汹汹的正在脱鞋准备砸白楚。
她边跑边无奈的向着,白楚就是个妖孽!
他们跑出去好远这才停下脚步,二人气喘吁吁的后背靠着墙面。
白楚的手里还捏着最后一串糖葫芦,他边吃边问,“你跑什么啊,我还想吃给他看呢。”
冷玖有些凌乱,真的是够了。
回到镇国公府,二人都重新梳洗,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才去睡觉。
春琴在给冷玖梳洗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冷玖回头看了一眼秋书,发现她的神色也有些闪躲。
她蹙了蹙眉,声音带着严肃,“在我离开府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么事情?”
春琴和秋书相视一眼,她们来到冷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春琴磕头,声音有些呜咽,“还请五小姐不要责怪奴婢们,在五小姐离开的时候,大夫人让我们过去。”
冷玖眸光一闪,冷幽幽的问道,“继续说。”
“大夫人让我和春琴姐姐监视着五小姐,还给了我们一笔钱,我们没法推脱,就拿了回来。”说着,秋书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递给冷玖看。
冷玖没有接,真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沉然道:“你们把银子收着吧,那可是大夫人赏给你们的。”
“我们无意背叛五小姐,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春琴哭着说道。
秋书也是一脸的委屈,她们确确实实是打算好好的跟着苏浅月的,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她。
虽然她们都是大夫人挑选的人,可是她们明白,自己的命到底是谁睡了算。
“大夫人都让你们做什么?”冷玖问道。
“还没有说就是让我们将五小姐每天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告诉给她就好。”春琴擦了擦眼泪说道。
“那你们就如实的说。”冷玖根本不在乎这些,大夫人不过是想抓她的把柄想要控制她。
“可是……”秋书有些迟疑,她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单纯,可是也知道大夫人的狠招还在后面。
“你们不向她回报,你们也活不长的,我手里还没有拿到你们的卖身契,你们自然不能得罪她。”冷玖很明白,让春琴和秋书忠于自己的第一点,就是自己能够保证她们的安全。
“是。”春琴和秋书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这钱?”秋书一时之间不知道这钱该怎么处理。
“大夫人给的你们就拿着,以后她给你们什么你们都拿着,不拿白不拿,知道了吗?”冷玖叮嘱道。
“是。”春琴和秋书心中总算是安稳了下来,春琴继续帮冷玖梳头,而秋书收拾着东西。
冷玖陷入沉思,她要想办法把春琴和秋书的卖身契拿到手才行。
翌日,吃过早膳,冷玖闲来无事手里拿着昨日从冉紫衣那里得来的书卷看着。
这是一本药膳食谱,上面的字都是手写的,字迹工整,清秀隽永,透着文人墨客的清逸洒脱。
前世的冷玖对文人墨客的字迹颇有研究,当然她其实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可是当初为了帮湛冰川谋得天下,她为了讨好那些鸿儒书生,没有在这方面下功夫。
她认认真真的看着,这上面记录的食谱有些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下面还注解着这些药膳的疗效,有很多是延年益寿,培元固本,最让她觉得瞠目结舌的是,有一些药膳食用之后,可以生儿子,有一些可以生女儿。
这种食谱若是传出去,有很多没有儿孙继承家业的官宦人家,名门贵胄和富贵人家,怕是会抢的眼红。
冷玖纤细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书卷,一个念头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果这个想法成功了,她就可以挣很多钱了。
到时候重振琼华门就不再是难事。
她眯了眯眸子,自己可不是来镇国公府任人摆布的,有些事情越早处理越好。
此时,苏艳璇还是卧床不起,虽然请了太医来检查过,只说是内脏有些受损,修养几日就能好,可是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
她一直想要运功调息,可是只要一集中精神,她的小腹就会隐隐坠痛,而且下体一直都有流血的症状。
她对身体也有些了解,心中暗暗担忧自己是不是子宫出现了什么问题。
可是她又不敢问太医,万一传出去她此生无法怀孕,谁还会娶她。
想到这里苏艳璇更加痛恨苏浅月,发誓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定要报仇雪恨。
“二妹妹,在吗?”
“表妹表妹,是我,你表哥。”
闺房外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苏艳璇皱眉,怎么是自己的风流二哥苏俊恒和好色表哥赵品良。
苏艳璇因为平日里的性格有些男孩子气,因此和家里的哥哥和表哥都走得很近,而他们也不当她是个女孩,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都会带上她。
苏俊恒出去喝花酒碰上了赵品良,他就说起苏艳璇被刚刚回来的五妹妹苏浅月给打了的事情,赵品良义愤填膺就让苏俊恒带着自己入府,前来看看自己的表妹。
苏艳璇强撑着有些软弱的身体,她对一旁的小丫鬟烟翠递了一个眼色,道:“你去请他们进来。”
“是。”烟翠走出闺房,她对苏俊恒和赵品良行了行礼,“二少爷,表少爷,二小姐让你们里面请。”
“哟,烟翠,几日不见你长得更水灵了。”苏俊恒调戏着烟翠,骨节分明的手抬起烟翠的下巴,欣赏了一番。
赵品良心中很是羡慕苏俊恒,镇国公府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名门,府中的丫鬟也是多如牛毛,而且个个出挑,苏俊恒天天流连在花丛中,好不风流快活。
烟翠脸颊酡红,她推开苏俊恒的手,娇羞道:“二少爷,好多人看着呢。”
“哈哈!”苏俊恒神色得意,他搂过烟翠,继续调戏着,抚在烟翠后背的手轻轻划过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怕什么,有二少爷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赵品良见苏俊恒大有青天白日就想行床笫之事,他拦道,“俊恒兄,看望表妹要紧。”
苏俊恒无奈的耸耸肩,松开烟翠,恋恋不舍道,“小蹄子,别着急,二少爷我晚上再来找你。”
“是。”烟翠含羞带俏的低下头。
苏俊恒心情极好的朝着闺房走去,他和赵品良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而烟翠跟在后面,她摸了摸眼角有些羞辱的泪水,装作如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苏俊恒和赵品良见到床上的苏艳璇脸色苍白,神色透着一抹倦怠,闺房里除了甘甜的梨花香,还有浓浓的药香。
二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看来苏艳璇伤得不轻。
“表妹,你没事吧?”赵品良倒是非常关心苏艳璇,他们虽然是表兄妹,可是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更多的是真实的兄妹之情。
“表哥。”苏艳璇见到赵品良就像是看到了亲人,她发红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委屈的看着他。
“那个苏浅月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把你伤成了这样,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赵品良凶神恶煞的说道。
苏俊恒倒是有些惊讶,苏浅月那个怪胎居然把武功不赖的苏艳璇弄成这样,实在是不简单啊。
虽然这些人都不曾知道,可是苏俊恒却是忘不了十年前他见到的那恐怖的一幕。
想到那些画面,他都不由得打着寒颤,一点也不愿意回想。
“表哥,她武功不弱,你打不过她的。”苏艳璇倒不是瞧不起赵品良,谁让他天天去烟花柳巷,这些年身体早就亏了,别说苏浅月会武功,就算是不会把她逼急了,估计赵品良也讨不到好处。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只有办法!”赵品良可不想苏艳璇再出什么意外,他们赵家可还是仰仗了镇国公府,只要苏艳璇活着一天,赵家与镇国公府的关系纽带就断不了。
他深眸中渗出杀意,苏浅月若不是她威胁到了他的利益,他才懒得去管苏浅月回来做什么,既然如此,他是不会客气的。
苏艳璇心中也是出不开这口恶气,不过想着男人对付女人的招数,和女人对付女人的会不同,她倒是觉得可以试一试。
别的她没有信心,可是赵品良的这张嘴最会哄女孩子开心,苏浅月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不信苏浅月不会被赵品良迷得神魂颠倒!
苏俊恒倒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阻拦,他想让赵品良再去试探一下苏浅月,看看这十年来,她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赵品良让烟翠去向揽月阁里的春琴套话,问出来最近苏浅月很喜欢去桂花林赏花。
因为有了苏俊恒的默许,赵品良出入镇国公府的内宅也更加便利了一些。他早早的就去桂花林等候,希望能够等到苏浅月。
春琴其实并没有向烟翠说实话,其实苏浅月哪里都不愿意去,她就随口挑了一个地方。
正巧烟翠来套话居然被白楚听见了,冷玖在房中看书看得认真,白楚就没有打扰她。
他对春琴交代一声,若是冷玖问起自己去了哪里,就说她出去闲逛了。
春琴点点头,总觉得怪怪的。
白楚对镇国公府比冷玖都熟悉,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桂花林。
当赵品良看到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的时候,心跳忽然停止,但是很快就毫无节奏的乱跳起来。
他屏息凝神盯着桂花林中的红衣女子,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
“桂花仙子!”赵品良退口而出,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浅月会如此的好看,身姿曼妙,顾盼生姿,风韵俏丽。
白楚心底一阵嫌弃,果然他们又在算计自己的小九,眼前这个男人穿得还算是富贵,长得也还算是顺眼,可是眼神真是猥琐,一副要将他看穿的模样,实在是恶心的不行。
白楚回眸含羞带涩的一笑,顿时让赵品良心花怒放。
赵品良大着胆子靠近几步,他居然难得的流露出一抹羞涩,“你是苏家五妹妹,浅月小姐?”
白楚没有说话,只是眼波流转的望着赵品良。
赵品良以为她是默认了,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美人,心底犹如百抓挠心,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闪烁。
他要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怎么能便宜了别人!
“你真美。”赵品良由衷地赞叹着,甚至他的脑子里已经充斥着不良画面,想要与她一番*。
白楚被他邪恶的眼神看得怒火中烧,可是为了冷玖只能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他故作嫣然一笑,迈步就走。
赵品良从她的笑容里似乎受到了鼓励,以为她是暗示自己跟她走,他就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他们刚刚走远一抹青色身影就从一旁走了出来,苏俊恒负手而立,心中也是满满的压抑,那就是他的五妹妹苏浅月,十年不见,她的变化居然如此之大,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那样倾国倾城的容貌,当得起绝世仙姝的称号。
走远的白楚不是没发现有人躲在暗处偷看,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只是这种人迟早会露出马脚,而他今日的目的只是要除掉追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任何想要对小九图谋不轨的男人都该死。
不知不觉,赵品良就被白楚引上了一条小路,他忽然停下脚步等着赵品良。
赵品良见苏浅月停下,他险些刹不住脚步直接扑了上去,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赵品良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再看着她掩唇偷笑的模样,赵品良恨不得现在就要了她。
“好妹妹,我是你表哥。”赵品良还算是顾及着现在的时间和地点,他想着今日就不走了,然后晚上偷偷的……
白楚似懂非懂的望着赵品良,心中冷哼,这个色狼真是厚颜无耻,他家小九哪里有什么表哥,居然乱套近乎。
“我妹妹是苏艳璇,赵姨娘是我姑姑,你姐姐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妹妹。”赵品良花言巧语的说道。
白楚快要将早膳都吐出来了,他快速的掩饰掉眼底的不悦,依旧浅笑嫣然的望着赵品良。
赵品良忍无可忍,看见肉却吃不到,他快要急死了,上前一步抓住苏浅月的手腕,急不可耐道:“好妹妹,你就从了我吧。”
白楚没有丝毫的闪躲,他的眼睛向一旁的小路看了一眼,果然瞧见刚刚下了早朝的苏寒。
他细长妖冶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忽然开口叫嚷着,“你,你是谁,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赵品良没有想到会途中生变,苏浅月会突然翻脸,可是箭在弦上,他怎么可能收手。
今日他本就是来给苏浅月一个教训的,既然如此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给办了。
到时候镇国公家没有办法只能将苏浅月嫁给自己,到时候他们赵家与镇国公家亲上加亲,他也能抱得美人归。
这些想法几乎是一瞬间蹦入赵品良的脑中,他恼羞成怒,担心会引来别人,上前想要捂住苏浅月的嘴巴。
就在这时,就听见苏寒非常严厉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赵品良没有想到事情会被苏寒撞上,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手上的力气弱了几分,白楚瞧准时机,挣脱开来,躲到了苏寒的身后。
苏寒从来没有见过白楚,他回头淡淡的看了一眼,心中暗忖,府中何时来了一位这么漂亮小姐,他怎么不知道?
赵品良冷静了片刻,他不慌不忙的走来,上前一步,拱拳作揖,“见过镇国公。”
“你们在干什么?”苏寒声音依旧严肃,儒雅的脸上透着威严,他向来不喜欢赵品良这个花花公子,在他的心中,苏俊恒变成那种风流成性的德行,就是因为交友不慎。
“镇国公,我和浅月妹妹开玩笑呢,没有想到让浅月妹妹误会了。”赵品良厚颜无耻的说道。
“明明是你对我图谋不轨。”白楚怎么会让赵品良逃脱,他眼眶泛红,神情哀婉悲愤,贝齿咬着红唇,恨不得将凝血的唇瓣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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