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姐让她过去的,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帮那女囚一家人,挺可怜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唏嘘不已,大长腿跟我想一起去了。
我正想着苗苗的提议到底可不可行,记者能进派出所么,我应该要交代苗苗什么东西,忽然背后传来一个人叫我:“陈凯?”
我惊讶的回头一看,感情这地方都能遇见熟人?
倒是还真算是个熟人,这人是之前跟我一起在党校上课的,按照他的说法是下基层锻炼,谁知道到底是咋回事,见我过来,非要拉着我去喝两杯,当初我在党校毕业的时候,可是大放异彩,这人好像有有点失势,见我这根稻草自然使劲抓住。
我好说歹说自己有点事,掏出那至尊南京来给他点上,说有点事要求他,这烟我自己是舍不得抽的,不为啥,就是以为现在穷,而且抽不惯,身上从来都是两盒烟,一盒中南海,一盒好烟,这是从进职场后养成的习惯,虽然之前都没大给人送过烟,这至尊南京估计在我身上快揣了好几个月了,除非是自己断烟缺货了,才抽一根,也就一根,解解馋,咱是村里来的土狗,好东西可不能多碰,上瘾。
那人一看我抽出至尊南京,眼里都是喜色不过又有嫉妒的神色闪过,嘴里有点酸的说:“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混的好,咋了,还有啥事能求到我?”这求字,他咬的格外重。
人都这样,最不能消受身边熟悉同学过的比自己好,尤其是我们当初党校那批,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苗子,他现在是下放,见我拿出这好烟,自然心里不舒服,我脸上赔笑,说自己有个朋友进这局子了,能不能帮着捞出来,这人一听,脸上得意更浓,差点就在脸上写出来了:“你他妈混的再好也要求老子啊,你抽至尊南京也得用得着老子不是。”
他现在是极其矛盾的心里,又想跟我攀上关系,但又想着用那不知所谓的虚荣狠狠敲打我几下。
看着他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又或者说有点变态报复社会的那表情,我有点庆幸,幸亏自己没有死死的想着在这体制之中混,如果当初没遇见大长腿,会不会自己也跟这人一样,势力,虚荣甚至有点变态的狭隘。
后来这人又跟我吹了一会牛逼后,终于是进去帮我问了问,后来出来了,他直接说:“要是别人你跟我说我肯定给你办了,张鹰这人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我有点失望。
不过他话锋一转,伸手在我胸口拍了下,说:“看你这样,张鹰今天晚上就出来了,你咋有这朋友呢,从我下来,这人几乎是没间断的往看守所里跑,你可要好好劝劝他不是。”
我笑着点头,这人终于走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跟苗苗说一句话,当时苗苗也算是我们同学了,这到底是因为心里阴暗还是咋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不跟苗苗说话,苗苗显然也不是那种舔着脸往上冲的人。
现在时间还早,我想了想,给锥子打了一个电话,说让帮忙找辆车,然后让傻子给开过来,张鹰算是白虎的通缉犯之一,要是打出租带回去,说不定就给暴露了,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张晨毕竟是张鹰的儿子不是,那小孩到现在几个月了都不说话,实在不是个头。
傻子开车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那同学说的是晚上八点多能出来,张鹰这人我不认识,但是根据别人描述,他倒是有非常鲜明的体貌特征,尖嘴猴腮,干干瘦瘦的。
这次锥子倒是弄了一个好点的车,不过还是尼桑,现在不是面包车了,是辆破破烂烂的suv,正在这等的时候,傻子一个劲的回头盯着后视镜看,我问咋的了。
傻子闷声闷气的说:“后面那辆车停那十分钟了,有点古怪。”
虽然傻子没说过,但是我知道傻子应该是有过军旅生活,而是还是特别牛逼的那种兵种,他虽然看起来憨,但是那侦查还有反侦察能力是特别厉害的,所以他一说这话,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们被别人盯梢了。
现在想要把我弄死的人不在少数,至少赵鑫跟那天晚上见我活着出来的白虎那些人是对我恨之入骨,要说是盯上我,这倒也有可能,不过,他们要真的想要做掉我,还用等这么久么?
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傻子闷闷的说:“那辆车不是盯着我们的,他们好像是……”
我接了出来:“盯着张鹰的!”
傻子说了声不好!赶紧把车往回倒。
我透过后视镜一看,看守所门口出来一个人,在看守所门口另一侧的那辆车呼的一下窜过来,朝着张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