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说出的这句话,出乎了梁静笙意料之外。她愣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带着疏离的笑容。既然傅昭自己将这事给戳穿了,她也不想再装些什么了,太累。梁静笙疏离梁大夫其实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可阿笙疏远傅将军,理由却能信手拈来。
“傅昭?傅将军?您怎么就敢断言,在您用着这样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我跟前,我还能认出你来?”
“凭……咱们夫妻十年。”其实不过是因为梁静笙最近待他的态度一变再变,越变越差,傅昭知道,梁静笙并不傻,在将那易容面具交予她之时,他就等待着被她认出的那一天。他其实期盼着窗户纸被捅穿的那一天,可并未想过是今天这样有些糟糕的状况。
听傅昭说出这话,梁静笙却并不紧张,反而松了口气,知道了也好,这世上所有秘密都总有泄露的那天,不过是或早或晚的区别罢了。
随即,梁静笙脸色一肃,反口质问道,“你在门口站了很久?听着她折辱于我,你很高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诚不欺我。
之所以问出这话,是因为梁静笙觉得在此之前,她在傅昭跟前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来。
“不……”傅昭正待解释什么,梁静笙几步走到了他跟前,仰起脸冷冷看着他,“你是巴不得她划花我的脸?或者,你想我死?”
“原来我在你眼中已经成了这样卑劣的人。”傅昭往后退了两步,坐在了桌边。
梁静笙是个欺硬怕软的,听出了傅昭言语中的无力,她咬了咬唇,不想再说些什么,只道,“我先走了,她就交给你处置了。”至于傅昭会怎么处置,是杀了还是收房,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知道她伤不了你。”
“伤不了?傅将军,现在她身上绑着的那条绳子,你不动声色在门口站着的那些时候都捆在我身上。”
傅昭闻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
“这是……”
“她让贴身丫鬟去买的。”
梁静笙想,傅昭还真是个武夫。谁说要划花一个人的脸只能用匕首了,一个女子,若是恨毒了另一个,头钗,耳坠,甚至指甲、牙齿,都能成为她伤人的利器。
“哦,这样啊,那么,是我错怪傅将军了。我是小人,您是君子,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告辞了。”
“我早就知道是你。”梁静笙才刚踏出一步,就听不远处的傅昭这样说道。她望向傅昭,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来,可没有,他的眼神坦荡,并不是在说谎。不待梁静笙说些什么,傅昭继续说了个日子,正是当初梁静笙这一世第一次见到傅昭的那一次。
听到这个,梁静笙顿时不解,“我的破绽是什么?”
“鱼片粥,你第一次做给我吃的,极难入口。”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傅昭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梁静笙以为傅昭是从言行、动作或者眼神之中认出了她来,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一碗鱼片粥。鱼片粥……梁静笙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吃过?等等,那锅粥是你拿走的?”一个‘拿’字,其实已经给傅昭留了面子。
梁静笙这话一出,傅昭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浮上的是驱不散的尴尬之色,不多时,他清了清嗓子道,“你煮的,他吃一碗已经足够了。”话中深意,梁静笙却并不愿意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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