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医生把推床推进重症监护病房。
施润被隔在门外,进去不得,一道玻璃,与他遥遥相
对。
医生把他抬上病床,各种监测的仪器望他身上固定,他任由摆弄,无声无息,没有一点动静。
施润双手趴着玻璃,眼眶的热气让玻璃蒙了一层白雾。
纪遇南从那头走过来,搂住她的肩,沉沉地只说了一句:“未来二十四小时是危险期。”
施润无力地,慢慢闭上眼,六神无主,唯有祈祷。
二十四小时,对所有人来说,是那么长的煎熬。
第二天中午,施润被获准可以进去一个小时,她就安静地守在床边,被子底下去摸他的手都是小心翼翼。
真到此刻境地,诸事抛开,惟愿他能撑过来,快点醒来,深深地爱着他,他活着,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是晚上晕过去的,守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当时纪遇南在医生办公室,季林和老四出去抽烟。
高级重症病房,这一层楼都没别的病人,医生经过的更少。
她从机场过来医院便持续低烧,肺部感染没好的彻底,连续劳累让她身子骨儿受不住。
倒在地上不知道多长时间,是从a市紧急飞过来的简雨柔发现的。
一通手忙脚乱,简雨柔虽然不特别待见这女孩,倒是紧急叫了医生,给舒润检查后,又叫过来纪遇南,再仔细检查。
最后确定,小姑娘是劳累了,多方面的心里劳累和身体劳累。
医生这么说,纪遇南神色淡淡。
简雨柔看看病床上的女孩,又兀自揣摩。
直到医生开了女性房.事过度那方面的药,简雨柔才憋红着一张脸跺脚走到一边!
施润输液中一直昏睡地很沉,到第二天晌午。
她醒来时,重症监护病房里的那个男人,二十四小时危险期度过,他睁开眼睛已经有一会儿了。
萧雪政什么感觉也没有,男人对痛的压抑和克制力极强,身体再重症的病痛不会让他皱一下矜傲的眉头。
太阳穴刺疼中惺忪缓慢地睁开眼眸,那双特别漂亮深邃的双眼皮因为病况浮肿,倒没了痕迹。
入鼻是很重的消毒水味,他立刻明白了自己身处在哪里。
脑海费了些时间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视线逐渐清明,他看到两张放大的脸,男人的,一张刚毅,一张温润。
冷漠地扫了眼,视线继续艰难的旋转,寻找。
而后,紧抿薄唇的那张瘦削脸孔,表情一点一点冷沉寂静下来。
纪遇南伸手一指,话是冲着老四说的:“你瞧他这幅死鱼脸!摆给谁看?润儿不在你我就他妈是透明?!哎哟我这暴脾气,老子要拔他呼吸罩老四你说什么也不要拦着我!”
老四肃着一张冰山脸:“不拦你,润润走的时候,你不也不准我拦她么?”
纪遇南:“……”
床上病弱苍白的男人呼吸罩里嘶哑不成声:“纪遇南?!你让她走了?”
纪遇南:“……”
干活最多的是他,被阴被骂的怎么还是他……
……**……
施润刚撑着额头坐起来,病房门被人推开,简雨柔踩着高跟鞋停在门口,不怎么愿意地撅起小嘴:“雪政醒了!”
施润怔住,不敢相信耳朵听到了什么!叔叔醒了?!
苍白的小脸上蓦然一喜,转而,那明显的喜悦却慢慢静下来,大眼睛茫茫无措,缓缓下得床来,她僵站住不动。
“喂。杵那干什么?你不过去看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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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更两章,明天还有一章。
这样两个人,没有遇南哥在中间,要怎么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