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荆南终是狠不下心来那样强逼她,既是好事做不成了,解开穴道又何妨?
阮氏穴道被解开便坐了起来,激动的瞪视着楚荆南好半晌,才问道:“荆南,你刚刚说的什么?”
楚荆南有些懵,“我说我不会退缩的,你一日不答应嫁给我,我便呆在这里一日,两日不应我便呆在这里两日,一辈子不应,我便呆在这里一辈子!”
“不不不,不是这句。”阮氏摇着头打断他的话道:“是前一句。”
“我说我不逼你了……”
“不是,后一句。”
“我说反正十几年没有做过那档子事我也过来了,不做又能怎样。”
阮氏如何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男人可以耐住寂寞十几年不做那档子事,是要忍得多辛苦啊?
“呜呜呜……”
阮氏哭着擂起拳头,狠狠的砸向楚荆南的胸膛道:“楚荆南,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我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般对待吗?”
“青儿不要哭,我不喜欢看见你哭的样子!”楚荆南轻柔的为她擦去泪水,然后抓住她的手置于嘴前吻了吻道:“青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你都是独一无二的!我爱你,谁都无法取代,所以什么侍妾,什么温宜兰,通通都得靠边站!”
“可是我……”
“夫人,你可是有什么事?”十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阮氏吓了一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扯了个谎道:“我只是做了噩梦,缓一缓就好了,没事的,十三你下去歇息吧,今晚不用守夜了。”
做噩梦会哭吗?女人还真是脆弱的动物!虽是心里有着疑问,十三还是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确定暗卫走远了,楚荆南才捧着阮氏的脸道:“青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女,才导致了后面你经历的一切苦难……说起来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死能够让你抛开心结,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死!”
“我不要你死!哪怕我受再多的苦难,我都要你好好的活着!”阮氏满心纠结的凝视着楚荆南好一会儿,忽地扑进他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傻瓜,我怎么摊上你这样一个大傻瓜?呜呜呜……”
楚荆南的心都要碎了,但是他知道她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或许好好哭一场,将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就好了。他要做的就是把肩膀递给她,无声的陪着她,安抚着她就好。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阮氏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宣泄够了,慢慢的收起了哭声,抽泣着看向楚荆南,余光却是触到他肩上血红的痕迹。
“对不起,荆南,我刚刚咬得太狠了。”阮氏心里内疚极了,扯开他的亵衣,只见一圈牙印印在他的肩上,门齿咬过的地方还在冒着血珠。
楚荆南无所谓的摇摇头,“没事,一点也不疼。”
阮氏没有说话,身子动了动就要下床,楚荆南急忙拉住她的手,“青儿你要去哪里?”
阮氏看着他一副“小孩子担心娘亲丢下他独自离开”的表情,有些无奈的道:“我记得回儿从上官公子那里拿了些治外伤的药膏,很好用的,我去找来给你擦擦。”
楚荆南这才松开她的手。
不是他承受不了这么一点点的疼痛,而是她的话让他想起曾经练兵的时候受伤回府,就算是一点点小伤,她都会亲自为她上药。
他喜欢那样的感觉,只是在此之前似乎已经离他好遥远,如今她说起,便又历历在目了。
阮氏很快便在专门放置药物的箱笼里找到了药膏,回到床前为楚荆南上了药膏,血很快便止住了。
趁阮氏放回药膏的时候,楚荆南下床,拾起自己的袍子正欲穿上,阮氏回头看见,走向他问道:“你要去哪里?”
楚荆南木木的道:“我回自己的屋睡觉。”
阮氏脸上绯红一片,夺过楚荆南手上的袍子丢到一边的架子上,什么也没说,上到床榻上,背对着他躺到了床里侧。
楚荆南心下一喜,当即熄了蜡烛躺进了被窝里。
屋外,老侯夫人站在院子门口,看见屋内的灯光熄灭,满意的笑了,而后在费嬷嬷的搀扶下,回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
今夜,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