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向趴在地上的温庭初,“钱嬷嬷,你来给老身将他翻过来,老身倒要瞧瞧是是每个东西居然敢到我定北侯府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来!”
钱嬷嬷当即上前,将温庭初翻了个个儿,怔了一下立即便道:“回老夫人,这是咱们侯府的护卫温庭初,当年跟着夫人从兵部尚书府过来的。”
老温氏闻言捂着胸口,一副疼得快不能呼吸的样子,显然气得不轻,“温宜兰,好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居然连那卑贱的护卫都勾搭,你……你……”说着转向楚荆南,“荆南,你说这事要如何处理?”
温宜兰再也无法做到沉默了,眸光一闪,计从心来,翻身下榻跪在老温氏跟前指着温庭初,悲切的哭诉道:“娘啊,是他,是他适才躲在媳妇的屋子里,趁媳妇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媳妇,强上媳妇的。”
温庭初瞪大眼睛看着温宜兰,不敢置信的她竟然会这样做。
他本是有家室的人,当年是她勾引他,将他偷偷带到她的屋子,好酒好菜的款待他,那天两人都喝多了,和他发生那事,从此便没有断过,可是他和她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露水夫妻,她怎么能在被揪住的时候便把责任都往他身上推呢?
当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呵呵,”楚荆南冷笑道:“本侯适才进来的时候所见所闻可不是这样的,再说这屋里也不见半点挣扎的痕迹啊,何来强上一说?当本侯是傻子不成?这般遮遮掩掩,想来是早就勾搭上了!”
温宜兰心下一紧,当即转向楚荆南,“侯爷,妾身冤枉,妾身真的冤枉啊……”见他无动于衷,又膝行向老温氏,抱住她的双腿哭诉道:“娘……姑母……儿媳真是被他强的啊。”
老温氏将腿从温宜兰的手里收回来,问温庭初道:“她说的可是事实?”
温庭初看向温宜兰,正好与她带着祈求的视线不期而遇,无奈的闭了闭眼,才睁开来眼中已经多了份决绝,“是奴才早便觊觎夫人美貌强了她,今儿是第一次。要剐要杀,全凭老夫人和侯爷做主。”
温宜兰暗里吐了口气,老温氏不是没看见他们之间的互动,侧头看了楚荆南一眼,见他头侧向一边,根本就没有看他们,遂道:“既是如此,兰儿也是被害者,荆南你反正也对兰儿无情,这事依为娘看,便算了吧。”
盛怒过后,她也是想明白了,她小弟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两家又都是亲戚关系,这事要是闹大了,两边都不好看。反正她家儿子从前十几年都对她这个侄女不上心,今后也不可能上心,倒不如就这样算了。
温宜兰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敢显露,果真她这步棋是走对了!
楚荆南震惊的瞪向老温氏,“娘,儿子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温氏神色哂然,恼道:“那你想怎么办嘛!”
“儿子再也不想在定北侯府看见她!”楚荆南毅然决然的道:“儿子已经派人去叫舅舅过来,带她回兵部尚书府,想必要不了多时,舅舅就会到了。”
“你……”
“娘,儿子心意已决,你不要多说了。”楚荆南扭开头看也不看老温氏,“不管儿子对她是不是有情,平时又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她在旁人眼中都是定北侯府的夫人;不管她是被强逼还是自愿,今儿过去,儿子特定会成为旁人的笑柄,试问这样的女人,儿子如何容得下?如何又当这事没发生过?”
“这件事就咱们院子里这些人知晓,何以会传出去?”老温氏恼道:“依你所言休了兰儿,才会闹得满城皆知,成为旁人的笑料……”老温氏说着恍然大悟,“老身明白了,你是想休了兰儿,接阮氏那个践人回复吧?!哼,告诉你楚荆南,除非老身死了,否则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楚雁回简直想闯进去呼老温氏几大巴掌,口口声声骂她和她娘践人,实际上她时时刻刻把贱挂嘴边,才该是最贱的那一个!
楚荆南亦是听不得旁人骂阮青,顿时勃然大怒,“娘你……”
“我兰儿做了什么错事,要闹到休了她的地步?”楚荆南的话被一道冷然的声音打断,随着音落,一个五十来岁的灰衣男人走了进来,他黑发黑须,一双倒三角的眼睛与老温氏和温宜兰如出一辙,见到楚荆南,神情格外的不悦。
“舅舅你来得正好。”楚荆南态度说不上恭敬也说不上疏离,淡淡道:“你自己问问你的女儿做了什么事,使得本侯要休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