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月光在漆黑的山间寻路,着实有点小困难。所以这在四周摸索了一圈,只能无果的回到原地,弓辰毕竟有伤在身,晚上行动确实不便,所以还是等到天亮再说了。
也不知道墨玄怎么样了,有无安全到达祈云庄,他的寒毒可有缓解?想到此处,蓝品秋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关头了,自己最在乎的还是那家伙的安危。
她晃了晃脑袋,看向弓辰,见他依旧在调息打坐,自己也不好打扰他,便只能坐在那里,望着月色发呆。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天上,孤零零的一个,然而周围除了浮云飘过,竟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多磨多难,还是运气太背,怎么什么样的事情都能让自己碰到,仔细想想,自己倒是遇到了不少,次次都那么倒霉,却次次都保住了小命,该说她当真是命硬,还是说她运气不错?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的时候,蓝品秋睁开了眼睛,四周看了看,昨夜想的太入神,竟然睡着了!她缓缓站起身,也不理会自己当下的衣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瞧着弓辰正好自不远处走来,看着情形他应该是探查过了。
“有出口了?”
“是。”
“那我们走吧。”
满是山石的路倒也难走,穿过杂草丛,又是攀过小半个山坡,这才隐约看见有条人走的小道。只是二人刚走出,几道破风声瞬间出现,将她和弓辰二人团团围住。
“本教道是谁呢,原来是堂堂相府的三小姐!不然以墨少主所中之毒,哪有这精力到处跑啊。”夙煞的声音是未见人便听见其声,寻声望过去,夙煞银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诡异。
蓝品秋冷哼一声,并不打算回答这位邪教教主。夙煞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倒也不恼,“三小姐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今日见着了果然是不同!”
“你到底想说什么!”
趁着夙煞说话的间隙,弓辰四下看了看围住他们的黑衣人,希望可以找到突破的地方,随即悄然对蓝品秋道,“一会属下拖住他们,姑娘你趁机逃走!”
“不行!”以弓辰现在的状态,哪里会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再加上这血月教主看起来身手了得,他们必然不能安全抽身。
“三小姐确实没想错,以你二人今日是逃不出本教的手心,本教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蓝品秋一个冷冽的眸光看向夙煞,声音冷然道,“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倒不是想做什么,只是希望有这个荣幸请三小姐来本教做客!”
这夙煞说来说去就是将自己绑去血月教,不然如此煞费苦心的候在出口处,为的不就是等自己上钩嘛!这时还能由得了自己去还是不去么!
“好,我去。”
这里被山环绕,只是同样是绿树葱郁的山中间有一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只是隐隐的白雾飘起后,那湖中央有一处岛屿,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处岛屿的存在,没错,这里就是世人皆不知道地方的祈云庄。
庄门口并无护卫把守,唯有一个独眼的老人静静的坐在门前,虽看似平常,他的气息却是深藏不露。庄内亭阁下是一处偌大的石室,离歌和丝音二人守在石室门口已经三日有余了,自从少主进入里面,三日都不曾出过关。
石室内有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热泉,墨玄仅着里衣倚躺在水中,只是他身上的寒气即便是置身温热的泉水中,那热气都有着隐隐消失的迹象。
一个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仔细看去,他的容貌与墨玄竟有些相似,虽然时光还是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但是依旧能看出这中年男子年轻时的风姿卓越。
此人正是祈云庄的庄主,墨广丰!墨广丰瞧着自己儿子这般伤重,神情肃穆至极,他取出一个银针包,将那银针夹于指尖,不过片隙间,手指极其流利的,在墨玄身上几大穴位尽数扎下,随即带着内力的掌心,在空气中划了几道,随即一掌执在墨玄的头上。
片刻间那温热的泉水时不时的泛起水泡,却是冷热交杂,墨玄时而被寒霜包裹全身,时而寒霜尽退,这样循序往返间,那寒霜竟有着减缓的趋势。
当瞧着差不多了,墨广丰一收手,袖袍在墨玄身上随意挥了一下,那银针便尽数收回了银针包内。墨广丰转过身,走到一处石椅坐下,“尤元,去将玄儿扶出来吧。”
“是,庄主!”
尤元赶忙是走到热泉边,将墨玄从水中扶住,小心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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