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随即转身将手递给蓝品秋,示意她也下车。
虽然还没从刚才的话里回过神,不过望着墨玄伸来的手,蓝品秋倒是一时间晃了神,一个男人的手怎么可以这么的白皙修长!由着墨玄扶着自己下了马车,定眼看了看面前,千叶酒坊?
望着她疑惑的表情,墨玄耐心解释道,“酒坊遍及多国多地,这里不过也是一处分店就是了,你无须这般疑惑。”不是她疑惑不疑惑的问题,真的很好奇,千叶酒坊到底是有多庞大。
一个国字脸看着很和善的老头自酒坊内快步走了出来,瞧见了墨玄,倒是没有愣然的表情,极其恭敬的走到墨玄的身前,躬身道,“恭迎少主,少夫人到来,老夫已经准备妥当了。”
等等,他恭迎他家少主她是没疑问,只是这少夫人第一时间看向墨玄,却见他心情愉悦,似乎并不在意老头这样的称呼,反倒是他给蓝品秋介绍道,“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这是这里的管事纪老,秋儿若是有疑问便问他吧。”
虽然还在纠结那句少夫人,但是礼数还是不能少了的,“如此打扰了,纪老。”那纪老虽年纪已大,但是瞧着蓝品秋,倒也毕恭毕敬的,常人都言祈云庄少庄主墨玄最不喜别人近身,少主也极少会带将女子待在身侧,而对于这位姑娘少主的态度,又是如此的不一样,想来这姑娘对于少主来说必然不简单。
“少夫人说的哪的话!有事只管使唤老夫就是了。”
此座酒坊是坐立在良国南边的小镇上,这小镇虽不及都城的热闹,却也民风淳朴,百姓的生活各个都安居乐业的,想来也不差了都城的繁荣。
这间酒坊的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特别差,因为你说它差吧,定期总有固定的客源来酒坊定上上百坛的桃花酿,所以就这不差不好的生意,倒是看着蓝品秋心里焦急。这闲来无事,便也做做酒坊的策划,这能赚大钱的生意,她自然是乐意的。
对于她这种看似三分钟热度的爱好,墨玄倒也没说什么,便也由着她了。
“老板娘,您所说的这种法子可行么?”纪老站在一边有些担忧的问道。之所以称呼她为老板娘,是蓝品秋强烈要求的,本想让纪老称呼自己名字就好,这老板的头衔自然是墨玄的,可偏偏纪老硬是称呼自己为老板娘,这叫着叫着自己倒也习惯了,便以老板娘自居了。
纪老这满满不信任的神情,她是看的一清二楚,倒也不客气的招呼纪老,“再去备些上好的葡萄。”没错,千叶酒坊的桃花酿固然很好,但是一个店里特色光只有桃花酿那可不成,比如说加上这种她的世界满大街都是,而这个世界都不曾听说过的葡萄酒。
“老夫从未听闻有这样酿酒之法,不知道老板娘是从何处听来?”
虽然很想白他一眼,但是蓝品秋还是忍住了,“这天大地大,你没听过的多着呢!先别那么多问题,等到酒好了以后,你就看着吧。”
墨玄自屋内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蓝品秋在那里捣鼓着什么,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走下楼,“你这是在弄什么?”
蓝品秋头也未回就道,“你们就等着吧,绝对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这话,她才转眸看向墨玄,这一看,倒是愣了半天,赶忙是拉着墨玄在一边的躺椅上坐下,墨玄倒是被她弄的一愣一愣的。
“秋儿?”
“墨玄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之前我就想问的来着。”语气是毫不遮掩的担忧,那双明净的凤眸瞅着墨玄,深怕自己看漏了什么。
墨玄虽面上依旧似笑非笑,但是心中却是暗叹,秋儿的观察力如此犀利,真怕自己受了重伤的事情被她知道,不然又要让她担心,这是自己并不想看见的。
“无碍,不过是这几日未睡好的缘故。”
蓝品秋半信半疑的注视着墨玄的眼睛,希望可以在他深邃的眸光中找到些什么,只可惜的是那双眸中除了是柔柔的笑意以外,再无其他。
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这只是一场梦,仿若她依旧还是那个相府三小姐,而他是那神秘祈云庄的少庄主,至此今日,她还未曾知道过关于祈云庄的事情,对于她来说,祈云庄至今是一个谜,就像面前的这个红衣男子,除了知道他是墨玄,便再不知道其他。
即便他不说,总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是信任墨玄的,有着这么一种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将手中的陶瓷罐尽数密封,这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要等上四五个月,便能尝到最佳口感的葡萄酒,蓝氏自创。
其实仔细想想,这样的生活也不错,没有那勾心斗角,也没有烦人的琐事,这般无忧无虑才是最好的不是么,将手中的酒坛刚要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弓辰火速出现的身影,硬生生让她手中的酒坛落地摔成了碎片,顾不得那酒是否倾洒在了地上,她恍然不知一般,耳畔里只有弓辰的那句,“品秋姑娘,少主伤势过重,您快去看看少主吧。”
这是一间极大的密室,坐落在酒坊的地下,看似平常的一间酒坊,估计没人会想到这么一座酒坊下居然有着一间密室。所以当那密室的石门打开的时候,一股极强的寒意扑面而来,倒是让蓝品秋猛的一惊。
连着脚下都是寒气阵阵,蓝品秋也不多想,迈步就向着室内快步而去。尤元等人候在那里,瞧着蓝品秋来了,纷纷让开路来。
入眼处的是一个圆形的石床,墨玄盘膝坐在那里,双手相对,眉宇紧缩,双目紧闭,他的周身是已然泛白的寒冰,他一袭红衣坐在那里极其的醒目,只不过那面色的苍白色都快要比拟这四周的寒冰。
这样的场景是蓝品秋不曾见过的,只觉得一瞬的时间,她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一般,这有的墨玄是她不曾见过的,这样面色苍白的他,是她不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