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坐在那个位子上,有的只是无尽的孤寂。
良帝抬眼瞧了瞧她,“朕并无胃口,你先放着吧。”
“皇上,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您要是不吃饭,哪来的力气,没有力气身体好的便慢!所以你还是吃点吧,这粥是品秋特制的,您就尝尝吧。”
兴许是说不过蓝品秋,良帝到底是吃了,这皇帝有胃口了,刘公公和边上伺候的人自然是放心了许多。搁着自己儿子这么闹,也不能不吃东西啊。
良帝用完粥后,刘公公命人撤下,留着蓝品秋一人侍奉良帝。然后良帝就靠在那里寻了本书看,而自己则是没事做的候在那里,随时等待良帝差遣。
这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良帝将书放下,对着空气道了声,“你来了。”差点打瞌睡的蓝品秋猛地惊醒,刚开始以为良帝是在跟自己说话,结果定眼看了看,发现他说话的对象并不是自己。
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在寝宫内响起,单听那脚步声,便知道此人的脚步声走的极稳,寻声望去,对于墨玄会出现在这里她竟然有一些奇怪又不奇怪,想着既然祈云庄是听命于良国皇帝,那么墨玄会出现在良帝的寝宫内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知道她在看他,墨玄抬眼,就是眸光泛滥,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媚笑,差点被亮瞎了她的眼睛,她直觉的收回视线,想着这二人有事要说,便很自觉的要退下。
“丫头,不用退下。”
良帝的发话,依旧能让她有些微愣,赶着这二人说话也不需要避开她了!既然皇帝都发话了,自己当然不能离开了。墨玄微微侧身站在榻前,倒是没有行礼的意思。
这向来符合他的作风,她没有忘记,墨玄从未对良帝行过礼,看来祈云庄的实力,多少让良帝有些忌惮。
“你会到来,朕若是没猜错,看来是有下一步了。”
墨玄挑眉笑的有些高深莫测,“皇上既已猜到,想必也知道本少主来的用意了。”良帝静静的望着墨玄,打量着他说此话的用意在哪里,谁知道墨玄的高深莫测就只是笑着,根本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那么你今日来是与朕谈条件的?”
墨玄抬手就是对着自己一指,望着自己的目光灼灼,话语却是对着良帝道,“本少主要的只是她!其他皇上随意就是。”
如此直白,怕是不太好吧!这不是明显在跟良帝说,老皇帝,你儿子的媳妇是我的么!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出来,良帝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少主莫不是忘了,这丫头已经与寒儿拜堂成亲,是寒儿的妻子。”良帝振振有词,提醒着墨玄这么一个事实。
哪里知道墨玄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反驳良帝道,“就如同世人所说,皇上既有这权力指婚,难道我祈云庄就不能来个偷梁换柱,让你的宝贝儿子另娶别人!”
“什么!你!”
墨玄才不理会良帝是否身子不适,这般言语,倒是让蓝品秋有些怀疑,祈云庄真的是听命于良国皇帝的么,怎么这般说话态度,哪里像是一个听命于的人会说的。
望着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墨玄,蓝品秋被他如此灼灼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想着这皇帝还在,这家伙都不忘记到处招摇,虽然整个寝宫内只有她一个人。
“卫王与蓝相勾结,如今已暗地招兵买马,不日便会来个逼宫什么的,想着广王如今镇守在外,虎符虽掌握在他手中,但是边城到都城路途过远,救驾不及。太子不理朝政,南王堕落难成气候,虽说寒王有着这个能力与卫王斗上一斗,但是胜率少之又少,那么便只剩下我祈云庄才能助寒王一臂之力,不知皇上又该如何决断!”
这么短的日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李汜卫和蓝伟国未免太着急了,竟然打着逼宫夺位的想法!看来这宫内宫外的形势已然是严峻到这般地步,难怪总是见不到李汜寒的人,原来自己二哥要起兵造反,他也该做好十足的准备。
墨玄所说的句句在理,也是良国当下的形势!为保大权,良帝也只能答应了墨玄的条件。“好,朕允了你,希望少主”
“皇上无须交代什么,只管交于本少主,况且这也是庄主所托,祈云本就与良国先祖立誓,会出手保良国太平,既然是皇上所托,那么墨玄势在必得。”
“好。”
对于蓝相府并未有太多的挂念,若真说有些什么,莫过于蓝诗烟与恒远了。蓝伟国与李汜卫此举若是成功却是万人之上,但是注定了他们的下场只能以失败告终。
失败的下场她不愿意去想象,但是一旦失败,相府一家必然受牵连,恒远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大姨娘毕竟对自己有恩,诗烟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妹妹,相府一家会如何她并不在意,唯独只在意他们的安危。
想来是太明白她的担忧,墨玄离开前便应诺了自己,必定会保护好恒远和诗烟,得到他这样的承诺,她莫名的心安,只是如此便又欠他一条,也不知道这一世能否还清。
姜氏的储秀宫内也是有些不寻常,她不安的望着下面一脸淡然的李汜卫,她的儿子自然是最优秀的,也明白这条夺位之路会有多么的残酷,所以李汜卫无论做什么,她都会支持。
只是良帝毕竟是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看在往日的父子之情“卫儿,你真的”
李汜卫温润的神情依旧不变,只有完全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这样的一个温润的表面下,其实就是一只白眼狼。“母后什么也不用说!儿臣心意已决,况且已筹谋许久,怎么能在此功亏一篑!母后只管放心,待儿臣荣登大雅,您便是这良国的皇太后。”
知道劝说不了李汜卫,姜氏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