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条缝,芙蓉、昙花和百合三个领头,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闯了进去。
“芙蓉妹妹,这是咋了,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六月飘雪有天大的冤屈......”开门的门禁眼睛色眯眯地盯着芙蓉的胸口,嘴里喋喋不休。
“狼狗精,给老娘闭嘴。”芙蓉抢在门禁说出更不堪的话之前骂道。
“哎呦,美女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来大姨妈了,心里闷骚啊!休沐三天怎么不来找你大哥呀!”那门禁下流话不说出口来,会难受一整天的。
“放肆,你们的尉迟元尊是这么教你们的吗?”一脸威严的严罗紨呵斥道。
“夫人息怒,我哥爱开玩笑,请,里边请......”另一名门禁赶紧转圜道。
过山门,绕过不少的楼堂馆所,走了三里多路才来到光明殿。
“牡丹,你们别进去了,我和林昆他们进去就够了。”糊涂仙吩咐自己的妻子。
“男君......”边上的昙花欲言又止。
“说!有事你快说,别耽误正事。”糊涂仙不耐烦说道。
“男君,您等一级级通报进去,见到尉迟元尊大人,至少得半个多月。”昙花在执法如上了几百年的班,这里的门道自然是一清二楚。
“今天不是休沐结束了吗?怎么他们还没回来上班吗?”糊涂仙问道。
“元尊等几位大人就住在执法如,但这是规矩。”
“什么破规矩,这不是耽误事吗?昙花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马上见到尉迟恭。”
“昙花......”芙蓉悄悄地朝昙花摇手,示意她别告诉男君。
“芙蓉,我看你真的......痒痒了,昙花,说——!”
昙花指了指光明殿前的那面登闻鼓。
“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糊涂仙撩起长衫,就要拾阶而上。
“郎君,万万不可去敲登闻鼓,拿我的名帖呈送上去,郎君今天一定能见到尉迟元尊。”严罗紨赶紧拉住刘贺的衣袖。
“这登闻鼓难道是个摆设吗?放开!”糊涂仙的汉服都差点扯了下来,严罗紨就是不松手。
不等师傅使仙术脱身,余镇东一步窜上百步台阶,“师傅,我去敲——!”
余镇东来到那面直径约有三米的大鼓前,棒槌找不到,跳起来,拳头变成木棒槌一棒棒敲打在鼓面上。
“嗵、嗵......”
岳撼山崩的鼓声响彻执法如。
“谁啊?找死啊!”
登闻鼓响到第十下的时候,光明殿里冲出来四名站班皂隶,举着风火棍朝余镇东身上捅来。
“瞿!”
余镇东幻成一只画眉鸟飞上斗拱。
“你小子下来......”
“有种你上来啊!”
“四位站班皂隶,我是绳宫宫主刘贺,是我指示我徒弟敲登闻鼓的,你们拿我过问就是。”糊涂仙和唐林昆跳了上来。
“你好大胆,光明殿的登闻鼓已经几百年没人敲了,你是想一鸣惊人吗?”一名站班皂隶冷笑道。
“我有重要事情求见尉迟大人。”糊涂仙不卑不亢说道。
“你不知道登闻鼓一响,屁股要杠上开花吗?”另一名站班皂隶说道。
“知道。”
“知道还敢乱敲,拿下——!”
糊涂仙的手自己放到了身后......
“不管我师傅的事,是我敲的登闻鼓。”
余镇东一落地,四名站班皂隶一拥而上把余镇东死死按在地上。
“嗵、嗵......”
登闻鼓再次响了起来,原来是唐林昆趁几位站班皂隶不注意,捡起地上一根黑红两色风火棍,狠狠敲打在鼓面上。
四名站班皂隶按住活蹦乱跳的余镇东已经不易,见登闻鼓又响起,抛下余镇东扑向唐林昆,余镇东哈哈大笑......
光明殿前乱成一团,更多的站班皂隶、捕快、都头冲了出来。
放弃抵抗的师徒三人很快被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