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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担心的下场,何尝不是她担心的!
她现在尚有几分颜色,世子爷就已经对她不闻不问了,若是再过几年,又该如何?
若是她能有个孩子……
远山辞别了雪雁,回了房就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想着。
不,不行,在正妻之前生子,定会被落胎的。
可是,不是说大奶奶身子不好,一时半会儿不能有孕吗,她要是几年生不出来,说不定老夫人就会开恩把孩子留下了。
想到这里远山更是苦恼,当务之急,恐怕不是孩子,而是先让世子重新进她的屋子。
雪雁说的对,这个时候不努力拼一拼,难道要等到年老色衰被打发出去吗?
再过几日,远山和雪雁偶遇,就发现雪雁气色好了许多,见她眉梢眼角都有几分春意,远山心里一动,悄悄把雪雁拉到一旁问了。
雪雁满脸通红,半天不吭声。
远山急了:“雪雁,我当你是姐妹,才问你的,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
雪雁忙拉着转身欲走的远山,低声道:“你别恼,我说就是了,只是这事儿,你千万不要和第三个人说,不然,不然我也没脸活了。”
“有这么严重?”远山有些意外。
雪雁把她拉到假山洞里,才红着脸道:“你知道,我有个表姐吧?”
远山点点头。
雪雁有个父母双亡的表姐,做了画舫上的姑娘,曾因为这个,她们还笑话过雪雁。
“我那表姐也是个命苦的,其实自打几年前我们几个一起出府采买,无意间碰上这位许久没了消息的表姐,偶尔的,我们也有些联系。前些日子,我实在忍不住给她捎了信,问可有什么法子能……能让男人到屋里来……”
远山都听呆了。
雪雁推她一把:“哎呀,我不说了,你定是瞧不起我的!”
“没有,你快说。”
雪雁脸色更红,都不敢看远山的眼:“表姐给我送了一种药丸来,我用了两次,二老爷他就往我这里来了两回。”说到这里抬起眼帘看远山一眼,“我也不求别的,只要能有个孩子就成……”
远山心急速跳了几下,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那药丸,你,你能不能分我一些,我出银子买!”
雪雁不高兴了:“远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能赚你这种钱吗?再者说,那本来也是表姐的不传秘药,她千叮万嘱不许流露出去的。”
远山满脸失望。
雪雁叹口气:“那我就先匀你三颗好了,表姐她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对我是极好的。”
“多谢了。”远山眼睛一亮,又有些迟疑,“这药,可伤男人的身子?”
对世子,她是真心喜欢的,多的她也不求,能有个孩子傍身,一辈子陪在世子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无妨的,药丸的香气只是引起男人的念头,又不用服用,怎么会伤身子?若真如此,打死我也不敢用的。”
远山这才放了心。
寻了个机会,雪雁把三颗药丸给她送来,嘱咐道:“药丸放在贴身香囊里,等要用时就捏碎了,男人要喝了酒才管用。到时候他闻了,自然会随你走了。”
远山紧紧捏住装药丸的小瓷瓶,点了点头。
春日,随着刺杀事件带来的阴霾渐渐散去,宴请往来又多了起来。
罗天珵常常是傍晚而归,有时免不了和同僚饮酒。
这一日他回的有些晚,繁星满天,春风拂面,花香熏人欲醉,他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太子那边,似乎有些动静。
因为和前世走向不一样了,他不知道太子会如何行事,不过想也知道,几位皇子封王开府,进了六部,一旦渗透日久,那么就再无太子的生存之地。
恐怕太子忍不了多久了。
太子一旦谋逆,必然会被废弃,储君不稳,人心浮动,恐怕靖北那边将会趁机挑起纷争,若是如此,说不定他是要上战场的。
上战场他不怕,可战争一旦开始,一年两年都说不准的,皎皎无子傍身,时日久了恐怕会遭人非议。
只是她药还没停,这又是急不来的。
罗天珵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远远的见有个人立在门口,提着一盏琉璃灯,衣袂随风而动,显然是个身姿窈窕的女子。他心微动,难言的喜悦溢上心头。
皎皎居然在门口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等看清女子面容时,愣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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