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测,也许仲宝(栆哥的字)只是看到哪里的景色很美,流连忘返。他回来时候,说不定还会带给你一捧最甘甜的果实、最清冽的泉水……”
“如果是这样,倒是不错。”卫玠也努力的配合着晋疾医,扯动嘴角,让自己尽可能的不要再胡思乱想。卫玠不需要很快乐,他的心疾不会允许他乍喜乍悲,他只需要驱赶掉心头那种仿佛要压垮他的沉重感就好。
几组深呼吸后,卫玠进入了冥想状态,其实就是什么都不想,这是当下最适合他的理想状态。
武贤法师很快就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卫璪的失踪,还是卫玠在车里的情绪不稳,整个队伍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拓跋六修看了眼武贤法师:“你的掌控欲有时候很吓人,你知道吗?”
武贤法师耸肩:“如果你是想问我,我知不知道你半夜偷偷跑去和我弟弟睡在一起,是的,我知道。”
“……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拓跋六修慌了。脸也忍不住红了,心想着,早知道无论如何都会被发现,还不如做点什么呢,亏大了!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安全的活到今天?”武贤法师给了拓跋六修一个威胁意味浓重的微笑。
‘好吧,幸好没做。’拓跋六修心想着。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让我们回到正题。”
切,真没种。武贤法师给了拓跋六修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道:“我已经统一口径,让人去告诉小娘,我哥不是失踪,只是去给小娘摘树叶做书签了。你记住了吗?不要说漏嘴。”
拓跋六修点点头:“那真相呢?”
“那个不省心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他了哪里?!”武贤法师已经气到快要抓狂。这些年与卫璪一起外出做官,武贤法师几乎每一秒钟都要原谅卫璪八百回,才能继续愉快的当兄妹。
“也许是敌人的阴谋。”拓跋六修倒不觉得卫璪会自己没事找事的离开。
“要打赌吗?”武贤法师却觉得拓跋六修还是太傻太年轻,就像是她傻白甜的弟弟卫玠一样,这对夫夫根本不了解卫璪这种一刻都闲不住的生物能有多作死。
不管这个赌注到底是谁赢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卫璪。
武贤法师是典型的口嫌体正直体质,一边无比嫌弃卫璪,一边已经有条不紊的将秘密寻找卫璪的计划布置了下去,最后她对拓跋六修说:“你和世龙留下对付那些‘远来是客’的朋友,我带人去找我哥。尽可能的分散小娘的注意力,如果他问起,就说我和我哥在一起给他准备惊喜。”
“明白。但是他会相信吗?”卫玠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咱俩之间到底是谁在和我弟弟搞断袖?”武贤法师不耐烦的给了拓跋六修一个“你怎么这么没用”的眼神,“想办法糊弄住他。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毫无保留。”
“我们之前确实是毫无保留。”
“……”莫名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武贤法师简直不能好了,她只能使出最后的绝招,“我不管,我只要看到结果。如果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娘又犯心疾了,我就把你切吧切吧剁了。别问我准备切哪里!”
“!!!”
但卫玠其实已经猜到了,不需要拓跋六修来说什么,只看石勒在来告知他时那个不太会撒谎的闪烁眼神,卫玠就什么都明白了。
卫玠不想累阿姊担心,就假装相信了这个谎言,甚至还有心情与晋疾医讨论他哥会做什么样的书签给他:“喜欢能漂亮一点,他小时候送给我的蝴蝶……真是惨不忍睹。”
在晋疾医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与卫玠讨论的时候,卫玠的内心深处却在呐喊,我想跟着阿姊一起去找阿兄。
但最后卫玠还是忍住了。
这就是为什么卫玠比卫璪更招全家疼的原因之一,他知道什么叫力所能及,什么叫不添麻烦。卫玠最烦的就是故事里那种p本事没有,还非觉得自己的拖累是在与主角同死共生的角色。
枣哥不属于这种,他是作死型。卫玠以为枣哥这个属性早在这些年的成长中被时间和经验打磨掉了,没想到,枣哥其实还保留着过去的原汁原味。武贤法师在这些年里没能砍死卫璪,绝对是真爱!
然后,真爱就去找真爱了。
拓跋六修则给了石勒一个眼神,默契的一左一右,用一力降十会的方式打破了敌人的埋伏,直捣黄龙,杀了敌人个七零八碎。
卫玠忍不住问晋疾医:“我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晋疾医以为卫玠是在问外面那些肯定会被搞定的敌人,所以他摆起了永远的迷の微笑,很有心情和卫玠逗闷子道:“求神仙保佑。”
卫玠:“……”
晋疾医继续笑,只不过这次说的是:“你姐那么厉害,求神仙也是多此一举。”
卫玠狐疑的看了眼晋疾医,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了。
晋疾医还是一张再经典不过的狐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