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区门口傻傻等了半个小时,车也不见,人也不见,电话也没有。
以菱愤然骂着。
“走吧。以菱。”我拉着她回家。
我回去后把自己关到屋里头。以菱拍着我的门,吓到哭,她又没经过事,我吓她干嘛。我把门开开。我坐在床下面的小地毯上,靠着床边,抱着膝坐着。
“以菱,我头有点痛。”我低声说到。
“我去买点药吧。”
“不用。”
以菱叹了口气,悄悄出去,不知道跟谁打电话。
半个小时候后,安安就来了。我听着她俩在外面嘀咕。
“要不你跟心月要那小子的电话,你打给他。当面问一下,怎么也得问清楚啊。”以菱说。
“那我跟心月商量下。”
“心月,我打电话给他吧,问下真实的情况。”安安说到。
“我打吧。”我说到。
“那好,你打,我们俩回避一下。”
“不用。”
我拿手机翻到他的名字,当那三个字跳入我的眼睛时,我的心被针刺到流血。拨了号后,一直是无法接通,我连续播。后来索性关机。
我把电话给她俩。两个人又轮流播,但一直是关机。
我彻底崩溃了。
我躺着,她俩坐在我身边拿着手机,像是轮流值班一样,给邵铭允播着电话。但是一直是关机。
“要不现在我们去他公司找他一趟去吧。”安安说到。
“心月,他公司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给我说过他公司在哪儿,我也没问过。”
“天哪,安安,你听啊,这明摆着是不告诉你啊,这样脱身起来多容易啊。还有啊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他说住郊外的山里头。”我头痛到整个人晕晕的。
“这鬼话你也信,这明摆着是个骗局。”
“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呢。”安安紧锁着眉。
“你俩弱点都是想太多,更容易受骗。”以菱的话听起来像个小孩子说的,但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安安琢磨着她的这句话,噗地笑了。我也笑了。
“你俩还有心思笑,天哪,不行了,我晕菜了,我要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了。”她说着话就要去打电话。
我一把拉住她。
“先别打,说不定一会儿他人就来了。一会儿敲门,你去给他开门。”我说到。
“好好好,行行行,我给他开门!但是我开完门,我再从门口一脚把他踢到一楼去!不信你等等看,看我能不能做出来,这回你要是心疼他,我们一辈子也别再来往!”以菱瞪着眼睛看着我,明显气到爆。
安安一直在打邵铭允的电话。但仍然是关机。
“安安,要不你跟高夫人打个电话,问她邵铭允的公司在哪儿?”以菱说到。
“她回美国了。我也想到了,我等她起床再打。”
我也没有阻止安安去打这个电话,有些事是该揭幕一下。
“现在这个点应该差不多起床了,我到客厅里打去。”安安说到。
我拉住安安:
“你想好怎么问了吗?”
“我知道,刚才想半天终于找到个理由,因为我们跟邵铭允交集不多,也不知道他跟高盛隆到底是什么关系。美国公司里的同事,大家都各做各事,不像华人那样爱传些八卦,说点小事非。”
“快快快!去打!”以菱推安安。
安安拿着手机就客厅里用英语开始跟高夫人打电话,大约刚开始是汇报了些工作上的事,然后也不知道她怎么转弯转过去的,问起了mr邵铭允,后来对方开始说中文,告诉了安安邵铭允公司的地址。
安安挂完电话就说:
“在滨江区!”
“走,马上行动!”以菱说到。
“现在去恐怕只能见到保安!”安安说。
“不行,我想现在去,有一个活的我也要问问邵铭允到底潜逃到哪个星球去了。”以菱的脾气上来。
“那就现在去。心月你要不要去。要不我们把他抓过来,让他跪你面前。”安安说到。
我苦笑。
“我以前对他的感觉竟然全是错的,我有点想不明白,我想第一时间面对他。”我说到。
“不管什么,总要站出来面对。走吧。一起去。”以菱说着话一把把我从地毯上拉起来。
简单收拾下。下楼打车,半个小时就到了。
滨江区是高新开发区,因为政策利好,这几年发展特飞快,聚集着几家国际级别大的商企,因而声名大震。
出租车带我们到滨兴路。安安对好了门牌号,下车后三个人就直接进到一幢大楼里。走到大厅里,还真是气派啊,大厅里放好多艺术品摆件,比如雕花的青瓷瓶还有白瓷瓶,显示出这大楼主人的品味不俗。进进出出的人也还不少。刚没走几步,被保安拦住。
“请问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