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的话,你们蔡家上下一肚子坏水,都是些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狗东西,丢尽我大梁的脸!早些滚远,省得站在此处,脏了这个地,辱了这个门。”
萧煜身后的萧暄平日里在府上,没少听说蔡家作为,心底早就唾弃万分,今日听见蔡卓这般话语,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蔡卓的鼻子,一顿数落。
虽尚在幼龄,但口齿清晰,头头是道,义正言辞。
“好”,周围百姓都是恨透了蔡家,见一小儿骂得痛快,纷纷击掌叫好,以壮声威。
“咦,这不是那日在永定桥头惩戒‘曾千刀’的小公子吗?难不成他就是荣王世子?”
“我看假不了,俗话说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地洞。荣王爷何等英雄盖世?小世子怕也是不凡。”
“就是就是,这荣王爷守着边疆,一直跟北蛮子抗争,要不是朝中小人作梗,那北蛮子如何敢如此招摇?”
围观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蔡卓闻言,满眼阴狠,却是发作不得,接不上口。
“哼,荣王府在这永京原来这般跋扈,怪不得荣王爷敢与我邶国叫板”,穆索尔亲信布卡里扶好主子,腾出身来冷冷注视萧煜,似笑非笑道。他在邶国宫中任职,自是听过萧煜的名头,眼下见着真人,倒不失贵胄之气。
“你又是何人?”萧煜皱着眉,语气生硬。
“我乃布卡里,是七殿下的亲随,今番殿下受了伤,这作祟之人,定不可饶!”
言讫,店铺外一阵骚动,原是御医并着京兆尹带着浩浩荡荡一群官兵闻讯赶来了。
“臣等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纷纷朝萧煜施了一礼。
随后,京兆尹张庭上前几步,看了眼荣王,目光意味深长,不再迟疑,朗朗喝道:“奉陛下口谕,派遣宫中御医,为七皇子殿下诊断疗伤,并将犯事者拿下,押入大牢,交刑部受审,旁人不得阻拦,否则一律问罪。”
蔡卓听后,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萧煜闻言,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心中暗恼,面上却是不显,依旧冷静,一字一句道,“张大人,圣上确是此意?”
“王爷明鉴,兹事体大,假传圣旨,可是死罪,下官可没这胆!”张庭急忙低了头,沉声说道,他本是个老老实实、中规中矩的主,不想惹祸上身。
“荣亲王不会是在质疑皇上吧?这可是僭越之罪。”
蔡卓像是找到了靠山,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
“本王知法,何须你提醒?”萧煜瞅着蔡卓一张小人得志脸,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怒道。
“父王,不可”,萧暄扯住萧煜的袖子,微微摇头,眼下皇上已是下了旨意,这王闯他们是救不得了,还是暂且忍耐,再寻他法,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倒打一耙。
“哼”,萧煜强忍怒气,扭头离开,再也不愿看那些嘴脸,萧暄亦是跟了上去。
她回过头望了望自知难逃一劫,敷手以待,已被官兵五花大绑的王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