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怎么,你不敢?”我与韩子墨对视,隐隐觉得他面色上有丝粉色在流动。
我摇头:“我有什么不敢。”花楼我倒是从未去过,只听人说是个消遣时光,以解风情的地方。
我朝着四周打量,拉着韩子墨的袖子往前面成衣铺去:“我换身男装,你等着我。”既然往上要去花楼,我这一身女装自然不方便,万一被花楼的人赶出来多没面子。
随意选了件青色儒袍,将头发束起,对着长铜镜照了又照,我啧啧感慨:“我都快爱上我自己了。”成衣店铺的掌柜,也对着我这身衣服啧啧称赞,倒是韩子墨随意瞟了我一眼,低声嘀咕:“穿这么骚气,万一碧喜的目光被你夺去了我可怎么办?”
“天生丽质难自弃。”我一把夺过韩子墨手中的折扇,舒展开来:“付账。”大步一提,潇潇洒洒的出了店铺,阁楼上欣赏景色的大家闺秀,对着我掩面而笑,还有姑娘旋即就抛了帕子,悠悠扬扬的落在我手上。
韩子墨出来正看到这一幕,一脚往我腿上踹,顺手又抢回他的折扇,朝着我大骂:“风念清,我觉得不该带你出来。”
我靠!韩子墨你不能因为我穿了男装比你帅比你骚气,你就对我心存怨恨吧,做男人嘛,还是要大度一些。
和韩子墨又逛了几处地方,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一轮新月如弦斜挂在黑色天幕,街道上的人逐渐稀少,酒肆的红色灯笼在风里摇摇晃晃,我与韩子墨踏着青石路朝着夜间最繁华热闹之地行去。
万花楼位于这个城镇的最西面,那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阁楼上有招摇着五花十色绣帕的女子妖娆的冲男人们媚笑,风铃挂在雕花的木格窗上“叮铃”作响,混着丝竹奏出的愉悦曲调。步入万花楼,内堂暖意融融,衣裳清凉的女子脚下生莲游走于形形**的男子周身。
这里很香,香的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韩子墨深吸一口:“就是这味道。”我看到他颈脖处已经染上淡粉,再看周围那些男子左拥右抱,满脸通红,他们饮酒作乐,看着红色舞台上舞姬跳着轻快舞步,举手投足间没一处不是风情。
我终于知道,为何男人总说:若死在温柔乡,做鬼也风流。
于是我问韩子墨:“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么?”
此时韩子墨正在饮酒,脖子泛着红晕,从舞姬身上移开目光,看了我一眼:“相信啊,你不就是么?”语气轻松带着调笑。
我靠!我是正儿八经的问韩子墨,他居然敢这么挤兑我。他若是对我态度好些,我兴许还愿意帮帮他,就冲他这个态度,别说他想一亲碧喜方泽,就是个小舞姬过来,我都非得给韩子墨搅黄。
花楼里的气氛一潮高过一潮,舞姬的步子越踏越轻快,随着台下一片呼声,舞姬旋即将身上的薄纱褪去,露出性感白皙的锁骨,平坦的小腹,姿势撩人。舞姬踏着柔软的步子走近我这里,围着我打转,我顺势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温热而细腻润滑,她对着我眨眼,性感而又魅惑。
相较于美人在怀的我,韩子墨身边就少了些颜色,他拽了拽我衣袖,低声对我说:“待会儿碧喜就出来了,你可和我保证了,绝不抢我的风头,不许坏我好事。”他说的很认真,我板着脸指着空酒杯:“你愣着做什么,还不为大爷我添酒,这么没眼力劲,怎么在圈子里混啊?”
韩子墨咬牙切齿,愤恨的为我斟满酒,我顺手就将酒递给我怀中舞姬,她仰头饮酒,晶莹的酒滴顺着她纤细的颈脖流下,我食指划过她酒液流过的肌肤,舞姬几乎柔弱无骨,双手攀附着我的腰,我侧着身子在她耳畔吹气。
她的脸很红,随着我的手在她腰上摩挲,她的眼神渐渐迷离,扶着我腰身的手缓缓落下,瘫软半卧在酒桌上,似是昏沉睡去,韩子墨诧异的望着我的一举一动,惊讶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到底……”
我冷笑一声,将舞姬还搭在我大腿上的手挪开,朝韩子墨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会喜欢女人吧?”韩子墨许久才缓和神情,那张大的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拳头,我朝韩子墨抛了个媚眼:“你猜喽~”
忽然有人兴奋的高呼:“快看,碧喜出来了。”
又是一阵浓郁香味,随着飞花在花楼里盘旋,碧喜一身粉色衣裙在飞花中从二楼顺着飘荡的大红绸缎缓缓落到精致舞台中央,一时间琵琶弦被人拨弄,如玉珠落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