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到这里,赵昇越发不安,大步跨到床边,抱着妻子一并往床上倒去。他小心翼翼的给她体贴温柔,她想要什么自己都愿意给,甚至她要自己的心,他都会剜出来给她看,只要她不是想离开自己,让自己做什么都成。
齐锦绣先是拒绝的,后来见男人可怜兮兮望着自己,她心也软了。再说,她不是不爱他,正因为她太爱他太在乎他,眼中才容不得一点杂质。其实她也明白,他如今对绣绣多半没有非分之想……可是他们曾经的关系,以及如今他对她的纵容,都让她寒心。
她承认她是个自私的人,感情上的事情她从来不想委屈自己。若是真一直如此下去,她已经想好了,她离开。
如今也没有什么牵挂,孩子们都大了,并非离不得自己。
甜宝也大了,再不似小时候那般片刻都离不开自己了,她有了自己的小玩伴,有自己会为之开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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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齐锦绣亲自去说了要接绣绣回府的事情,赵大娘听得说绣绣病了,倒是也同情怜惜,曾经的事情,也就不予计较了。只不过有一点,说是往后这丫头若还是这般嚣张,若是留了她,她就拖着这把老骨头回安阳,齐锦绣笑着应下。
得了婆母同意,齐锦绣便立即吩咐马车去绣坊接人,到了正午的时候,接人的马车回府了。齐锦绣知道何文秀之前还偷抄过锦绣斋账目的事情,故而没有让她再跟赵小花住一屋,而是另外择了处小院子给她住。
府上丫头婆子不多,下午齐锦绣亲自去了一趟牙行,择了两个瞧起来憨厚老实的丫头回来,分到了何文秀的院子,又差人去请了城中颇有名声的大夫来。如此一遭忙下来,也到了晚上,赵昇回府了。
听说妻子已经命人将绣绣接回来了,他心中不晓得是什么滋味,没有去何文秀住的院子看她,而是直接去寻了妻子。齐锦绣正伏案作图,闻得动静,她抬眸看了丈夫一眼,而后道:“人已经接回来了,听大夫说了,的确病的不轻,你还是抽空去看看她。”
赵昇放缓步子,在妻子身边坐下,闷了会儿道:“有大夫在就行,我就不去了。”
齐锦绣瞄了他一眼,却是没有再吭声,过了片刻才又说:“娘说了,接她回来一直住着都行,只是,娘瞧不惯她那骄纵的性子。想来如今也只有你的话她会听,你好好与她说说,别惹了娘生气,也别惹大嫂不快。娘岁数大了,气不得,你也别叫她一大把年纪了再气得跑回安阳去,省得叫御史参你一本。”
静静听妻子说完,赵昇越发觉得心里慌,他静默望着妻子,蹙眉道:“阿锦,以后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单独去看她……”
“二哥对她并非再有男女之情,她如今又是侯爷义妹,不必避嫌。”齐锦绣道,“我知道,二哥担心她。其实没有必要这样,这样弄得我好像……好像是因为我不允许你去你才不去的。我没有不允许你去,你做什么事情,有你自己的选择跟决定……”齐锦绣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因为她不知道如何去说……去表达……其实她想说的是,不管他去,或者不去,他的心已经在那里了……
心已经飞过去了,徒留下人又有何用?
“阿锦,我不会去的,我不会离开你。”赵昇看出了妻子的异样,一把将她紧紧搂抱在怀里,用自己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轻阖上双目道,“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阿锦,你也别离开我。”
齐锦绣没有说话,只任由他抱着自己。
赵昇也静默着,两人一直不出声,坐到天黑透了,也没有换姿势。就这样抱着,彼此相拥着,仿佛就能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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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秀回来这几日,倒是安静老实得很,并没有闹腾,一直都在自己屋里养病。也很配合大夫,老老实实喝完,整个侯府完全还跟从前一样。没有几日,何文秀身子稍微好了些,侯府外头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绣坊管事王妈妈,一个是绣坊绣娘珍珠。
珍珠是刚进绣坊没有多久的,但是跟何文秀关系不错,此番王妈妈进城来办公事,她也央了王妈妈,说是来探望何文秀这个姐妹的。王妈妈想着,这何姑娘是绣坊的骄傲,不但一手好绣活,而且还成了赵侯义妹。
她真是巴不得绣坊的姑娘都出息呢……
再说,这珍珠绣活也是极好,难怪能够跟何姑娘做知心朋友。这般思忖一番,王妈妈自当是应了珍珠,还特地买了东西,带着珍珠一道拜访赵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