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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羞得满脸通红,见婆母走了,她也牵着东哥儿离开。
齐锦绣连忙起身追出去,走到门边回头看了丈夫一眼,而后抱着甜宝也离开了。
赵小花跟小荷两个都有些呆住,见赵昇脸色差得吓人,皆不敢言语,互望了眼,默契的猫腰逃了出去。
待得厅内就只剩下赵昇跟何文秀二人,赵昇蹙眉道:“绣绣,你如今何故会变成这样?”
何文秀道:“以前的绣绣什么都有,自然天真无邪,如今的绣绣又有什么?赵侯爷!你既然满足不了我的心愿,留我在府上做什么?每天看着你跟别的女人眉目传情吗?左右那个女人已经抢走了你的心,我承认我输了,我不想留在这儿,我就想离开,又有何错?”
“到如今,你还在怪别人。绣绣,你是不是太自私了?”赵昇拍案起身道,“既然你想出去,好,明儿一早,我便命人送你去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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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赵昇便命家仆送何文秀去城外的绣坊,齐锦绣早早便起了床去上房陪婆婆坐了会儿,待得再回房间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做好的图稿却不见了。连忙唤了小香来问,小香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丈夫一人有一条长案,平素案上搁置的都是自己需要的东西,自己的书案一般也都是自己收拾。只是,她明明就是将画稿放在案上的,怎么突然间就不翼而飞了?小香素来晓得她的习惯,知道自己不喜欢有人碰自己东西,她定然不会碰。
齐锦绣坐在案前细细一番思忖,就想到了何文秀,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的画稿多半是被何文秀拿走了。只是,她背地里拿走自己的东西有何目的?就是不想自己完成宫中派发的任务从而被陛下斥责吗?她应该知道,这副画是自己画的,便是她拿走了,甚至给毁了,自己凭借记忆,定然还是能够画得出来,那么她这样做,到底是何居心?
此番去问何文秀,她定然不会承认,再说,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证明是她所为。齐锦绣有些想不通,便叫了马车去了锦绣斋。许慕平见妹妹来了,忙放下手中一应事务,笑着道:“图稿可带来了?”
齐锦绣有些丧气,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许慕平挑眉。
齐锦绣道:“大哥,我花一个月设计好的霓裳舞衣跟画好的绣样,都没有了。”
“是丢了还是……”许慕平说了一句,但见妹妹脸色不好,他忙住了嘴,只安慰道,“没了就没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为着此事也累了一个月了,回去好生歇着吧,这件事情,我来应付就行。”
齐锦绣道:“费了一个月的心血,我不但完整想好了领舞的裙衫,连伴舞的我都一应做好了。甚至,连每个部位裁剪成什么款式,绣什么样的花,该用什么样的布料,用什么样的绣线……我都一一细想好了。如今倒是好,一朝回到解放前,怎么甘心。”
见妹妹似是快要哭了的样子,许慕平倒是有些慌张起来,想了想说:“既是你亲手画出来的,又是细细琢磨过的,想来心中也都熟悉了。不若这样,我将后面一应工序再缩减十天的时间,十天功夫,你可还能再完整画出一份来?”
“别说十天,五天就够了,只是……”齐锦绣犹豫着,还是说,“这图稿丢得蹊跷,我怕是就算我再完整做出一份新的来,也是无济于事。”
“你的意思是……侯府上出了家贼?”许慕平微微怔愣,而后又道,“可是那个何姑娘?”
齐锦绣蹙眉:“我十分不愿意怀疑她,不过,眼下除了她的嫌疑最大外,就再也没有旁人可怀疑了。丢了图稿我虽则伤心,不过,这图稿的去向,我倒是更为关心。想来……怕是有人收买了何姑娘。”
许慕平紧抿薄唇,眸光聚集在某处,半饷才道:“若是没有猜错,该是落在了瑞祥少东家手中。”看了妹妹一眼,见她疑惑望着自己,许慕平又道,“他方才来过,好生一番炫耀,我原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听你这般说,想来也就是这事情了。”
齐锦绣越发不理解,何文秀何时跟瑞祥的人有了联系?这件事情,阿昇知道吗?
瑞祥的人,跟锦绣斋和云泽都是敌对的关系,这瑞祥少东家,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这里,齐锦绣越发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