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明总管这么一喊,伊洛密语二人脸上的笑算是僵住了。
“阿语阿洛,明总管叫你们,还不快过去!”只听阿赛训斥道。
二人不敢抗命,只好乖乖的走了过去,分别坐在明总管的左右两旁。
伊洛心里忿忿不平,她一坐定,便狠狠的踩了白慕明一脚,白慕明疼得直想叫妈,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忍住了。
此时纤儿正准备开始玩第二轮。
这一轮的行令官是白长兴,白长兴于是学着刚才明总管的样子,将一杯新盛的真言水与荷叶一同放入水中。荷叶顺流而下,这一次行得很顺,迅速经过了好几个弯道,然后停在了阿赛跟前。
经过刚才乌达弩的教训,阿赛端起了真言水,却没敢喝,而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纤儿。然后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请白统领指定一个任务吧,阿赛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长兴连忙回应:“哦不不不,阿赛姑娘言重了,只是玩个游戏而已,别太认真啊。”
纤儿却道:“但不论如何,请白统领派个差事哦,否则咱们可玩不下去了。”
白长兴本来就是被拉过来凑数的,他本也是个知理识趣之人,阿赛虽是一个侍女,但一来贵为客人,二来是女流之辈,他更不可能欺负人家,于是道:“那就请阿赛姑娘给我们表演一个才艺吧,助助兴,如何?”
众人皆拍手赞成。
阿赛于是唱了一首自己最拿手的小曲儿,引得众人喝彩,掌声不绝。
表演完毕,阿赛回到案几静坐下来,忽然觉得刚才白长兴不仅没有为难自己,而且让自己的歌喉得众人欣赏,反观自己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阿赛再抬目看白长兴的时候,便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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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气氛又高涨起来,因为第三轮的行令官,正是刚才闹了笑话的乌达弩。
只见乌达弩大摇大摆的走向曲溪上游,接过纤儿手中的荷叶和水杯,大有一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架势。
“众位看好了啊,来喽!”
他猛地将荷叶和水杯投到水中,可能是用力过猛,水杯竟然在荷叶上弹了几下,众人的心也跟着这个节奏七上八下。只见水杯还没落定,荷叶便经过第一个弯,水杯顺势就往下落,眼看就要翻在水里。忽然,坐在第一个弯口的白长兴一紧张,伸手把杯子端了起来。
荷叶倒是顺流飘走了,真言水可稳稳的端在白长兴手里。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好几人齐声道:“白统领,就是你了!”
怪只怪自己手贱,白长兴只好认罚,于是就着手里的杯子,将真言水一饮而尽。
“好!白统领爽快!”观众皆赞道。
纤儿又道:“乌达弩勇士,你可以问问题啦!”
乌达弩却是一愣,他刚才尽顾着兴奋自己当了行令官,却没有想好要问什么。临到这会儿了,才急得直抠头皮。
但见白长兴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乌达弩忽然想到什么,乐呵道:“哈哈!刚才你们戏弄我的问题,我也叫白统领来答一回!白统领,你说说看,你昨晚入睡的时候在惦记着什么?”
众人皆转头望向白长兴,期待一个有趣的答案。
白长兴却没有马上回答,他愣了好一会,一种十分为难又紧张的情绪铺在脸上。
他还没有说话,只因这话他心里徘徊了千万遍,绝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来说。
“白统领,你是怎么了?可不能说假话哦。”纤儿提醒道。
乌达弩也催促道:“哎,白统领,你倒是痛快点儿,快说呀!我刚才可都掀了老底儿了,你总不会比我还糗吧?”
众人想起之前乌达弩的糗样,不禁又笑成了一片。
此时,只见白长兴往自己杯中斟满酒,向着曲溪的中游举起了酒杯。
他这是要敬谁的酒呢?众人也寻着方向望去,不免一惊,那方向坐着的可是太子殿下!
刚才还和大伙儿一起笑着的太子,此时忽然笑不起来了,见白长兴如此郑重的样子,便只好也举起了酒杯。
众人面面相望,不知所以。
“殿下,微臣……”白长兴话音不稳,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道:“微臣惦记着与殿下一起喝酒畅谈!殿下,请——”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白长兴喝完酒默默坐下,众人都注视着他的反应。然而,他没有心痛,没有任何的不适,他说的是真话!
少顷,观众一片哗然。
“这什么意思啊?”
“白统领有龙阳之好?”
“还是兄弟之情?”
“分桃短袖?”
“喜欢男人?”
“……”
“咳咳咳……”纤儿努力的清了清嗓子,“少安毋躁,少安毋躁,只是游戏而已,大家别太过分啊。再闹可就玩不下去了哦——”
见纤儿这么一说,大伙儿又安静下来。
安静归安静,却是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被责罚,于是只好憋着,但少不了有七八双眼睛偷偷瞄着白长兴,白长兴直被盯得脸上又红了一圈。
“纤儿,咱们接着玩吧。”太子吩咐道。
“好。”纤儿又道:“殿下,这回可轮到你做行令官啦。”
太子努力的定了定神,暗暗提醒自己,可不能坏了大事。于是摆摆手道:“本太子刚才酒喝得太急,得缓一缓,与阿赛姑娘换个位置吧。”
“是,殿下。”纤儿回过话,又转向阿赛,道:“阿赛姑娘,你看如何?”
“奴婢自当遵命!”阿赛于是起身,往曲溪上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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