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欢还是知道了自己长兄的死因。≧ 很明显长兄沈重安贪墨私盐只是个幌子,而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是彻底断了沈家嫡三房卷土重来的希望。
她事后细细询问浣纱,得知这消息是沈二房沈丽君身边一个末等丫鬟特地过来传的。
说辞无外乎是畏罪自尽,傅侯夫人如何悲痛万分,顺带还有意无意说起,6越6大官人如何好心,如何中间斡旋。这里里外外的,到底怎么个猫腻心里也有了个盘算。
沈重欢抿嘴笑了笑,沈丽君啊,既然你想做这个好人,那就让你尝尝以怨报德的滋味儿!
只有一件事儿,她必须先做。长兄沈重安已经去了,如今沈家嫡三房最后一根苗儿,就是幼弟沈重康了。
也只有那个法子了!
康哥儿平安无事,她才可以挪出手来,给沈丽君狠力一击!
大燕宏武元年,四月七日,正是沈丽君长子傅优的百日宴。
这年皇长子赵靖与皇太子赵祥争储,在大燕汴都都城紫京门生兵变,皇长子赵靖和皇太子赵祥先后被诛,蛰伏多年的皇七子赵景登位,史称‘宏武之变’。
傅梓砚支持宏武帝赵景有功,加封‘汴都侯’。风云际会的前夕,傅梓砚把即将临盆的沈丽君安排至一秘密处所,好免受波及安心待产。如今天下大局已定,沈丽君产下嫡子,傅梓砚便在嫡子百日宴这天大张旗鼓地接她们母子回敕赐的新居汴侯府,可谓双喜临门。
车马从汴都紫京城门外浩浩荡荡的进来,穿过永宁门,好不引人注目。雕格红木的四驾马车驶在中间,傅梓砚独行一骑走在最前,后边十数辆青布围子的马车里,坐着一干丫鬟婆子,有些或直接载着家具物什,什么摇床木件儿,样样儿都是为这个嫡子置办的。
这场面丝毫不比当年沈丽君从沈家嫡三房出嫁来得差,十里红妆尚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沈重欢眼眶儿激红了。
今日她一身素衣披麻带孝,让浣纱安排几个下人,推着鸡公车堵在了最繁华的西郊紫京街的当口。
不知道是不是这身素裳太白,沈重欢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比往日更加白皙。平时看着还有丝儿血色,如今看来,只觉得白得透光,好像有风轻轻一吹,就会散似的。
浣纱看到这样的三小姐,手心都攥出了冷汗。
她已经偷偷叫怒香去送信给沈二小姐沈重平,希望她尽快赶过来,制止沈三小姐这样与沈二房的沈丽君硬碰硬。
毕竟人家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名不闻的沈家二房落迫的嫡女了。而是声名赫赫,日正当头的傅侯夫人,现在是一众京城权贵妇人小姐们巴结的对象!
以卵击石,沈家嫡三房以后的日子恐怕更加难过!
何况,三小姐昨儿个夜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将四少爷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不说为自己,也得为年幼的四少爷想想啊。
傅梓砚在紫京街当口勒住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从马上看过去,站在远处的沈重欢有如一朵烂然绽放的白牡丹,盈盈独立于十丈软尘之中,飘飘欲仙的姑射之姿,冷不丁地击中他心中某个角度。
一股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迎面袭来,不知道怎的,那白色就刺痛了他的眼。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