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的,于是,他轻轻地推了推。刚刚的情形,金虎若是换了这个家伙,还不指定把白免和江成焕一并杀了嘛!
“我、我就不明白了,不谈,就不谈呗,天底下好女人有的是,”金虎见白免的头颅离开了江成焕的胳膊,似乎舒展了一口气,然后,故意不搭理白免说道,“干吗要杀、杀人家,还那么残、残忍……”
“虎子,我俩再干了这一杯。”江成焕一边举起杯子,一边完全脱离开兔子,准备喝下去。
那金虎见白免坐正了身子,来了精神,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显然,他是要站起来一干而尽。他对着江成焕一仰脖子,一杯啤酒见底。
江成焕见金虎站了起来,他干脆也站了起来,端起满杯子啤酒一仰脖子,打算同样一饮而尽。可是,啤酒刚刚呷在嗓子眼上,突然屁股上被人拍了一下。
“喂,焕哥哥,你的手机响了,手机呢……”
这是白兔的声音。
声音虽然小,动作虽轻,却因是这么美丽的女孩的手冷不丁拍了一下他那敏感的屁股上,他浑身上下冷不丁地一个激棱,刚刚呷在嗓子眼上的啤酒直入气管,顿时抑制不住地喷溅了出来。
噗嗤——
正好喷在虎子脸上。
那满满的一口啤酒如同下雨一般将虎子淋了个透心凉。虎子本能地用手一抹。
咦呀——
“焕哥,你、你这是……”虎子嘴唇吧嗒了两下,似乎在品尝喷溅的啤酒的滋味,“火、火山喷呀!”
“呀,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江成焕见状,赶忙咽下口中剩余的啤酒,连声道歉,并迅抽了几张餐巾纸来递给虎子,然后,他转身朝白兔嚷道,“你干吗呀,手机响就由它响去呗,管他呢,反正今天是我休息,天塌下来,跟我何干!你看这一下弄的,虎子要火了……”
他说着的同时,一只手已经伸向后裤兜里掏出手机直接贴在耳朵根子上,脑袋一歪,便夹紧了手机,同时喂了一声,又转而对着虎子说道,“嗯,刚刚那一杯不算数,我再重新满上,干了,补回来。”说着,便拿起一瓶开了盖子的啤酒往自己杯子里倒,顿时,杯子里的泡沫噌噌地溢出杯外。
“嗯,喂……什么,你说什么?”
江成焕嚷着,但杯子已经到了嘴边上。
“什么?要我处警,”他刚仰起脖子,准备一饮而尽时,听说要处警,又重新放下杯子,同时对着话筒叫嚷道,“今天不是我当班呀,干吗要我去啊?”
他说完再次端起了杯子,一派不予理睬的架势。可是,刚刚碰到嘴唇,又顿在那儿,同时高八度地叫道,“什么,你说什么,是马尚魁要让我去的啊?嗨,是什么紧要的事情,非得要拽上我不成嘛,你不是不知道我今天休息,何况,我正在喝酒呢,喝了酒,咋能处警啊,别让我犯错误丢了饭碗呢。”
说着,杯子又朝向了虎子。
“来,我干了。”
刚抿嘴喝到一半,眼睛瞪得溜圆,嘟哢着反问道,“啊,什么,是女尸,在断魂坡上!”
顿时,啤酒顺着下巴溢了出来。
见状,大家都放下杯子,,竖起了耳朵楞楞地盯着江成焕在说些什么,没心思再喝酒。
然而,江成焕静默着听着手机,表情越来越凝重,眉毛随之渐渐皱了起来。
“嘚,嘚,嘚——”虎子干脆坐了下来,双手一摊,嘀嘀咕咕道,“看这、这个架势,酒、酒是喝不成了。跟、跟你,在、在一起喝酒,真、真是遭罪,每、每次都这样。”
“噢,噢,好的,……嗯,别说了,我知道了。”江成焕不停地应声,然后,转身对大家说道,“这下可好,一语成谶。嗯,兔子,恐怕要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必须马上赶到单位上去,断魂坡上现了一具女尸,我要处现场呢。”
“啊,果真是女尸啊……”
虎子瞪着猩红的双眼,流露夸张的表情来。
肯定是要处警,江成焕二话不说,心下早已作好了准备。
在场的几个人七嘴八舌嚷起来,皆道,简直不可思议,说什么,来什么,嗨,真是晦气。
大家都盯着江成焕,周围的人,包括夜宵摊主都楞在那儿,意犹未尽,打算继续听下去。白兔早已站了起来手拿车钥匙,一派整装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