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是什么东西?”天娇还没见过这种吃面的法子。
簌玉怔了一下,“这是公主每年寿辰时都要吃的长寿面。公主不记得了吗?”
“哦,你一说我就记起来了。”天娇打着哈哈,对眼前的面却没什么兴趣。正好蓝喆跑进来说什么好香呀,天娇就让给他吃。
簌玉闷头不说话,望着天娇的一颦一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樱桃拉她出去张罗午膳寿宴,天娇昨儿就说好了,寿宴只有中宫殿的人聚一起热闹,中宫殿的宫人今儿都刻意打扮了一番,各个脸上带着笑。
东宫殿却是死气沉沉的,自从燕姝在生辰宴上出丑以后,便觉没脸见人,一直称病躲在东宫殿闭门不出。苏太后也由着她去,宫人偶尔窃议燕嫔得了失心疯。苏太后听了不免愠怒,她让荔枝传话出去,燕嫔突染风疾暂不出东宫殿,以免传染。若是再有人妄议燕嫔的病症,一律按宫规处置。
宫人再没人敢提这事,燕姝也慢慢缓过劲来。她不明白她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癫狂起来,那种燥热难耐,焚心似火着实让她吃不消。
若不是裘妈妈寻了南燕王入魔时吃的凝香丸给她含服,只怕她弱不胜衣的身子根本就蚀骨消肉支撑不了了。燕姝不敢请太医来诊,苏太后当时想必也看出些端睨,没有传太医来。
燕姝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半闭着眼睛,才起床就又昏昏的感觉。本想趁慕容冲不在把天娇赶走,却没成想借力使计不成,反把自己给害了。她一直怀疑她的一盒催情散落在了中宫殿里,难道让天娇得去了?可她是怎么对她使的催情散呢?
裘妈妈弓身进来要帮燕姝梳洗,燕姝挥手没好气地道:“我也不出去,梳洗给谁看呢!”
裘妈妈示意宫人扶燕姝去妆台,“公主不为别人,得为自己梳洗,妆扮美了人才有精神,有精神了才能看清别人的面目。”
“别人的面目?”燕姝起了一丝惊觉,瞪着裘妈妈,“你的意思是,我着了别人的道了?”
裘妈妈敛眉垂头,燕姝支开宫人,“你是发现了什么?”
“奴婢没有发现什么,不过公主不觉得那日很奇怪吗,慕王妃……”见燕姝神情一凛,裘妈妈忙改口,“那个天娇送来的礼物肯定有古怪,她和大王去琼云宫告状,心里肯定还嫉恨着公主送的铜炉一事,怎么会真心给公主贺寿……”
裘妈妈重提这事,也是向燕姝表功。苏太后虽没治她的大罪,却也杖责了她二十大板,她的身子再不如从前了。燕姝嫌弃她,她得明说这都是为了她才造成的。
燕姝撇了撇嘴,“那个花瓶确实是个好东西,里面空空的也藏不了什么毒,我却是想不通。”
两人又走到外殿屋角搁着的百子戏春彩釉大花瓶前,裘妈妈伸头看了看,有些失望。燕姝又情不自禁地摩挲着瓶口细腻的纹理。
屋外有人禀,“大王回来了。”
“大王回来了?快迎!”燕姝激动地手足无措。
屋外的宫人讪讪地说大王直奔中宫殿去了。
燕姝这才想起今儿是天娇的生辰,她叫宫人赶紧帮她妆扮,让裘妈妈随便找样东西包上当贺礼,便匆匆往中宫殿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