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我走了过来,眼神灼灼:“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我冷笑反问。
牧屿愣了一下,很快就听懂了我言下之意:“徐成为什么会参与进去,我并不知情。”
“你知不知情与我无关,我是来收拾东西的,今晚就走。”我绕过他,朝别墅里头走去。
整栋别墅表面上富丽堂皇,实则空荡荡的,每一件摆设看上去都那么冷清。这里并没太多属于我的东西,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把所有的行李装下。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对这种走来走去的生活,有种说不出的厌烦。
随波逐流的日子过够了,我忽然那么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将一辈子再这么耗费下去。
和靳默函在一起的五年,我什么也没得到,只得到了一个教训。
和秦以诺在一起的三个月,也是如此……
他现在该是死心了吧,离开那废旧工厂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他远远追警车的身影有那么一点僵硬。他是害怕失去我,还是在明白过来之后,忽然害怕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个肯对他付诸真心的人?
这一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自己还在Muses顶层的办公室,秦以诺就在我的枕边,我一睁开眼还能看见他熟睡的模样,触到他温热的手掌……
一切过得太快,快得像是一场梦。
那些细枝末节,究竟是怎么将事情推到今天这个局面,我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大抵感情这种事原本就是糊涂的,所有的东西一点点地累积,于是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
扪心自问,我并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是为什么内心还是会愧疚无比,仿佛这个离开他是个天大的错误?
当着牧屿的面收拾东西离开别墅后,我来到车站买了回老家的车票。
回到家已是次日清晨,我爸妈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得这么突然,替我收拾了睡房,做了满满一桌饭菜。
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我坐在熟悉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生疏。
晚上,躺在二楼卧室那张睡了十几年的旧床上,竟怎么也睡不安稳……
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爸妈都已经出去了,家里的茶几上静静放着一只盒子。
那盒子看上去很熟悉,打开一看,盒子里是两只镶着月光石的戒指,一大一小,摸上去无比冰凉。
我曾满心欢喜地将这戒指戴了那么多天,手指的那个位置,仿佛还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心里好似也缺失了一块,隐隐作痛。
“你总算是起来了,我都在你家等了大半天了……”何芹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她应当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看着我的眼神古怪极了,“你知不知道秦以诺干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我忍不住脱口问道,一时间居然忘了问何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该是刚刚赶到的,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急。
难道……是秦以诺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一紧,正想开口问,何芹忽然伸手指了指客厅阳台上的窗户:“想知道?自己看。”
看什么?莫非秦以诺也来了……
我鼻尖一阵微微的酸涩,强忍着没有朝窗户往外望。
何芹叹了口气:“你还要和他赌气到什么时候?昨天的事,魏然都已经和我说了。你看见秦以诺被围攻就立刻跑去救他,险些把自己也搭了进去,要说你不在乎他,鬼才会相信……”
“我当然没有不在乎……”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有些话哽在喉咙里,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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