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难道是药家四仙?”
我还想问,却轮到我们了。
沧海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桃子,我先走,在那边等你,给你打气。我希望一切顺利,但是……”
他有些说不下去。我强撑着笑笑:“没事,我可以的。”
他定定看着我,突然给我一个深深的拥抱。我错愕极了,他越抱越紧,难道这是在给我道别吗?我不会死,不用这么隆重的告别。
沧海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背后摸索,我挣扎着,突然我的颈部好像被重重一击,疼痛传遍了全身。
疼痛让我的脊椎瞬间麻木,沧海拉起我走了过去,我的头皮开始麻,很快一股麻麻的感觉从喉咙处涌上来。
“慢着,不懂规矩吗?你们要一个一个的过去!”一个毛头小道士嫩声嫩气的说。
沧海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直到一柄剑横在我们的面前,他停下来用手轻轻拨开,不紧不慢的说:“怎么了?不认识我还是怎么地?”
“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一个个通过,这是规矩。”
“这是我女朋友,不跟我一路跟谁?”他一把搂过我的肩膀,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撒谎可不能害我啊!
“谁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毛头小道士冷冷的说:“你说是就是?”
他来劲了,做势要亲过来的样子。我躲闪不及,一个唇印差点印在我脸上。
我真想大骂他一通,可是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刚刚他对我做了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说的好办法不让我说话?
“好啦,不为难你们,亲爱的,你先过去,我看着你走过去,你没事了我再走。”
天啦!刚才明明说的他先过去!我现沧海是越来越脸皮厚耍无赖了,之前给我装得那么绅士风度一口一个小姐小姐叫不停的货,难道不是他吗?
他把我往前一推,我硬着头皮走上桥,心里却像刚才沧海数倒计时一样,数着步数,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我觉得我都要抖了。
桥是什么时候下沉的我不知道,黑水是什么时候蔓延到我的膝盖我也不知道,浑然没有一点感觉,当等我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到了桥的另一头!
不会吧,我这一怕,就过了关?
这里,繁花似锦香气宜人,鸟语花香百花争鸣,好像是为了专门来犒劳这一场惊心动魄。
沧海几乎是飞过来的,当桥面变形,水位上升,他的身体也跟着悬浮起来——他根本就没有被水淹到,别说蜻蜓点水,连水都没有沾上是不算点水的。
他飞行起来的样子跟莫之言的样子是不一样的,沧海双手背在背后,斜着一个肩膀显得那么的桀骜不驯。
他轻轻落地,对我做了一个气死人的鬼脸,然后身子一曲,拖了一个长长的唱腔:“娘子……我到了——”
我呸!占便宜上瘾了是不是!
我一拳挥过去,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甩过来,压低声音对我威胁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大声叫他们来抓你!”
我顿时就蔫了。
“你想不想知道刚才你过桥的样子?”
又来损我了,我刚才怕死了,眼睛紧闭,举步维艰,不知道怎么走到尽头的。
“你有没有看见我过桥的样子,帅不帅?服不服?其实,你刚才也是那样过去的,是不是没有感觉到被水淹?那就对了,你也是飘过去的。”
“为什么呢?我真的有那么帅?也能飘过去?”
咦!我的舌头不麻了,能说话了。
“哼!跟我一起,一路都会畅通无阻,你放心好啦!”
他太猖狂,我暗下决心,要是以后我比他厉害,我一定把他踩在脚下五千次,问一万次他服不服我帅不帅!
“刚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突然就不能说话,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沧海大笑着跑开,我怎么追也追不上,累得我气喘吁吁,但是人家跟玩儿一样,面不改色。
长长的廊檐下,开满了各色的花朵,长长的枝蔓垂下来,好像是一帘五彩的幽梦。
远远的一个素色道袍的女子迎上来,笑容可掬的说道:“欢迎两位使者来参加诛魔大会。恭喜你们已经完成了通关,这边请。”
两位使者?我一脸懵懂。
那笑吟吟的女道长引着我们往前走,突然回身挤眉弄眼的问沧海:“大师,你的女伴怎么又换了?”
沧海一脸无辜的问:“是吗?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去年那个人明明也是她,你不要乱说话啊小道姑,你这样说是要引不必要的矛盾的。”
“看你每年诛魔大会都在换女伴,但是,还是今年这一个好看。”
这话听了顺耳,我悄悄扭着头笑了。
“当然,以前的那些女伴后来都被你杀了吧?也唯有这一个是你的契灵。”
我如遭五雷轰顶,我成了沧海的契灵?
怪不得刚才他要拥抱我,我颈部的疼痛,原来是他在给我做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