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谢氏虽还是住在以前没有废之前的宫里,不过这些日子她也好过,以前宫里的人都被撤换了,如白嬷嬷金嬷嬷等心腹是直接被处死了,如今她身边的都是陌生的面孔,都是宣仁帝安排过啦伺候她的人,自然她们也不会和谢皇后交流什么,不过她也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这些天下来也是泰然处之。
谢玉琬当时宣仁帝就判了她一个凌迟,想必谢家也是跑不掉的。
她担心的谢琅和外孙女两人,不知道的是谢琅和外孙女会不会被连累,没有人跟她说外面的消息,所以她便是心里很担心谢琅和思嘉郡主会受到牵连,但也米有办法因为没有人会跟她提半句外面的情况。
比较而言,她相信外孙女应该是没事的,虽说她和谢家都受惩罚,不过却还有女儿在,有女儿在应该是能护着些外孙女,而且外孙女是出嫁女,应该不会受到牵连。
至于谢琅,她这是说不准了。
如若能不受到牵连,那谢家至少能留个后,毕竟谢琅还年轻才三十出头。
这些日子虽说是难熬了些,不过也很平静,应该是说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不用处理后宫诸事,也不用见后宫里的那些莺莺燕燕。
夫妻这么多年谢氏心里很明白,宣仁帝迟迟没有下旨对她做出处理,应该是还想知道宸妃的事。
这些日子,她也会经常在心里感慨宣仁帝是个长情的,这么些年了竟对宸妃是念念不忘。
后宫女子何其多?
要什么样的样貌没有?
也有样貌比宸妃更出众动人的,然却没有人能再次住进过他的心。
她和后宫的那些妃嫔们,其实都很失败啊!
谢氏是知道宣仁帝的心思,所以当宣仁帝过来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更没有慌张,起身端庄大方地见礼,“见过圣上。”
她身着蓝色的宫装,脂粉未施,更没有带首饰,只头上的发髻上插了一根墨玉簪子,虽是上了年纪可此刻却是清清淡淡的倒是多了几分柔弱之色。
当年她是用了心计算计了他才得以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宣仁帝,他虽说不喜欢她,但既是娶了她那他这个当丈夫的就对应该她负责,所以这些年来,宣仁帝也算是敬重她这个妻子,给了她作为皇后应有的体面和尊重,然经了这次的事宣仁帝心底的那一抹情也被彻底抹去了。
“起来吧。”宣仁帝摆摆手让她站了起来。
“谢陛下。”谢氏谢了恩才站了起来,微微垂下了眸子。
有宫女低头端了茶进来。
李公公接了茶,让左右头退了出去,然后才把茶呈给了宣仁帝,“陛下,请喝茶。”
宣仁帝慢慢地拢了拢茶叶然后抿了一口,把递给了李公公后才开口问道,“谢氏,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不要瞒朕,朕知道你清楚!”
这些日子来谢氏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每日都有人跟他禀告。
他相信——谢氏知道当年的事!
不仅是知道,不定她还参与到其中。
一想到心爱的女子丢下他和儿子早早离开了人世,他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只有心痛。
这些年来再是想到她可能是被人谋害,更是心痛如绞。
如她所猜测的,宣仁帝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谢皇后说道,“妾身什么都不知道,还望陛下恕罪。”
宣仁帝看着她不怒自威,“谢氏,难道真的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吗?”他身边的自是有人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开口,莫说其他的人,就是宫里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很懂得怎么磋磨一个人。
她难道也想试一试?
谢皇后抬头迎着宣仁帝的视线,微微地弯起嘴角笑了起来,一副任凭他如何处置的意思。
到了今时今日,难道她还怕死吗?
而且宣仁帝会留她一命吗?
就算是他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她也不想要。
留她一命她又能如何?
在冷宫等死,还是去去寺院里出家?又或是一辈子拘禁在这宫殿里?
不,那些她都不要。
这一辈子她风风光光做了这么多年母仪天下的皇后,难道余生要生不如死屈辱地活着?一天一天地熬日子?
不,那还不如直接赐死她好了。
所以,他要自己的命那就拿去吧。
她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和外孙女。
然,自己若是屈辱地活着,只怕会牵累她们母女。
所以不如就此让他把自己的命拿走,如此他也能对女儿和外孙女能多几分宽容。
宣仁帝早就猜到了她会是这个反应,眉心蹙了蹙,说道,“谢氏,当年是不是你害死的熏儿?你若是不说,那朕当你是默认了,如此朕是留不得你了!不过你想死?朕不会这么便宜你!朕会慢慢地折磨你!朕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谢氏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任凭他宰割的样子,宣仁帝面色沉了沉,“谢氏,你别以为你不开口朕就没有办法了不成?”
感觉到他声音和神情中的狠厉,谢氏立即想到了女儿和外孙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忙说道,“陛下,妾身没有谋害宸妃,宸妃的死与妾身无关,陛下您要怎么样妾身,妾身都认,但是求您不要因为妾身而迁怒湖阳和思嘉,她们两个都是无辜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意思是会拿湖阳和思嘉来威胁自己吗?
不行!
绝对不行。
宣仁帝虽是痛恨谢氏,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有想过拿女儿和外孙女来威胁他,要折磨谢氏有的法子!不过谢氏这么说,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而且还顺着她的话说道,“谢氏你说他们是无辜就无辜?每一个做了错事的人都会说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所以你说她们不知道她们就不知道了?她们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你的外孙女,而且血液里都流着谢家的血,她们真的是无辜的?”
宣仁帝没有心软,只依旧是冷冷地看着她。
谢氏心尖揪痛。
她不敢拿女儿和外孙女的安全来开玩笑。
而且就算是她不怕死,也赌不起。
女儿和外孙女是唯一放不下的人。
虽说陛下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是外孙女的亲外祖父,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所以,谢氏不敢赌。
见她脸上有着挣扎的神色,宣仁帝就知道她心里已经犹豫了起来,于是她没说话,他也就不着急,就坐在那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仿佛是在很耐心地等她下决定一般。
谢氏面上虽说平静,心里却如是翻江倒海。
一旁的里李公公微弯着腰站在宣仁帝的身边,呼吸都放得极轻,殿阁里几乎是落针可闻,外面也是安安静静的仿若能听到春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谢氏考虑了良久抬眸直直地看向宣仁帝,“陛下您真的想知道当年的事?”
这不是废话吗!宣仁帝瞥了她一眼。
“妾身说也行,不过妾身首先要跟陛下说明的事,当年的事与妾身无关,妾身没有害宸妃。”谢氏正色说道。
那时候,她当然也是想除掉宸妃那狐狸精的。
但宸妃也不是傻子,相反的宸妃很聪明,所以自己便是想害她也是找不到机会的,毕竟那时候她还念经不若经历过二十多年磨练现在的她。
所以真的不是害死了的。
“与你无关?”宣仁帝凉凉地看着她,“但你知情,你也明白朕一直在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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