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怒气沉沉瞪着萧殊,一脸的杀气,仿若萧殊若是不按他说的现在就离开他就会动手杀了他一样。
萧殊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所有一切?”
语气淡淡地透着几分讥诮。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相信自己?郑国公握了握拳头,“萧子砚这是国公府,是郑家,不是文昌侯府,不是萧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这个家我说了算,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来把你拖出去不成。”
语气没有刚才那么盛怒了,不过他眼底萧杀之意是更浓了。
屋里的动静这么大,外面的丫头婆子都是听到了的不过屋里没人开口叫,她们也不敢冒然进去,也没有人敢交头接耳议论里面的情况,都一一垂下了脑袋就等着里面的主子们叫她们。
郑姿还是第一次见郑国公生这么大的气,本是搂吴姨娘哭着含着的顿时被吓得都不敢出声了。
刘氏平时就敬畏郑国公这个公公,如今见他这个样子便低头垂眸半抱着郑老夫人没敢开口。
当他稀罕这国公府?想来这里吗?萧殊道,“这个家当然是国公爷说了算,不过,我信不过国公爷。”
这次是都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不相信他了,面色一派的气定神闲。
郑国公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好像是已经气到了极点,不过他到底也是沉得住气的,很快面色平静了下来,唯眼睛的阴戾没有散去,说道,“你祖母已经晕倒了,这个时候你还揪住以前的陈年旧事?萧子砚,我说明天晚上告诉你那就今天晚上会告诉你!”
“好,那明天晚上我会过去老夫人那边,希望国公爷不要食言,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萧殊说道。
吴姨娘和郑老夫人两个人都晕了,眼下还真不是说事的时候。
萧殊也不怕他会食言,就是明天他不说,那吴姨娘肯定也会沉不住气的,毕竟那可是她亲生儿子,是她的依靠。
郑国公想反悔,那就只有他自己明天晚上之前能找到郑锐。
显然,这短短的时间内他是不可能找到郑锐的!这一点萧殊很笃定!
郑国公拳头再次紧了紧,这才扭头喊道,“来人。”
刘氏和郑姿两人也长吁了一口气。
她们两个刚才心里都很担心,郑国公会被气得对萧殊动手。
外面的丫头和婆子闻言,急忙涌了进来。
“姨娘,姨娘醒来醒来。”郑姿急切地叫道。
刘氏则不慌不忙地吩咐着下人说道,“快,你去请太医,你们几个过来帮忙把姨娘和祖母抬到榻上去。”
众人在外面是听得里面的声音的,不过大家也都没可想到进来是这个状况,吴姨娘鲜血淋漓额头和脸上都是血,老夫人也倒了。
虽是震惊,不过大家也按着刘氏的吩咐有条不紊地忙了起来。
很快把吴姨娘和郑老夫人就抬到了抬上,有人端来热水和毛巾还有止血等药材给吴姨娘清理伤口,有人是给郑老夫人拿了药丸来。
一个是老娘,一个是心尖上的人,郑国公一张脸都如是覆了一层冰霜,扭头见得萧殊还有走,就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若是按他的脾气,他真是想把这孽子打一顿,死残不论。
然他也明白,这个儿子对他这个父亲没有半点的尊敬之意,他若是动手,萧殊肯定不会顾及什么父子人伦肯定会还手,自己只懂点防身的功夫,而萧殊的身手却是跟五皇子一起习的,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有他身边的人也都是功夫深的人,所以这个念头他也只是想想罢了。
“这就走。”既是说好了明晚,那就是明晚,萧殊扫了一眼屋里忙碌的下人,对郑国公说道,“对了,太夫人被人下药的事可很有可疑,还希望国公爷不要草率了事把人草草处置了。”
郑国公道,“太夫人的事我自有决断,轮到你过问。”
“太夫人是长辈,自我们搬过来后又很关心我们,所以我自然也关心太夫人的事。”萧殊说道。
郑国公哼了一声,“口是心非!”萧殊他会关心太夫人?
“太夫人是诰命夫人,竟是有人给她老人家下药,国公爷若是觉得是那些个下人做的,那我不介意到时候请衙门的人过来帮忙调查。”萧殊道。
“你还想添什么乱?”郑国公气结。
莫说勋贵官宦人家了,便是一般的小门小户有个高寿的长辈还不得恭恭敬敬地孝敬着?偏他们国公府太夫人却被人下了药,这会还不得让人笑话国公府,还谴责他们这些个晚辈的不孝顺。
所以,郑国公自是不想把事情闹开的。
“我是不想害太夫人的凶手逍遥法外。”萧殊说了一句,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郑国公是一脸的戾气,却又当着满屋子的人无法发泄。
毕竟说素梅一个丫头谋害太夫人,那真是没几个人相信。
不过,郑国公不想往下查了,因为他很明白继续往下查必然就会查到吴姨娘的身上去。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徐氏和郑意也过来了。
……
萧殊是得了消息后就直接过去的,都没回东院,这会他回去的时候宋暮槿正等着他,见他回来,就忙问道,“情况如何了?”
“晚饭吃了没?”萧殊问道。
“吃了些点心垫了肚子,等你回来一起吃。”宋暮槿扭头让依兰吩咐下去摆晚饭。
“那吃了晚饭再仔细说。”萧殊说道。
“好。”宋暮槿笑眯眯地点了头,等他换了衣服两人净了手过去吃放。
等吃了饭,萧殊才把那边的情况跟宋暮槿说了。
听说郑国公是处理了素梅几个下人就了了太夫人被下药的事,宋暮槿不由得惊了,“国公爷这是太偏袒了呢,还是他真不知道?”
谁家的丫头这么大胆?而且还知道买通了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让赵妈妈去安排做这件事。
“谁知道呢!”萧殊眼底含了几分冷嘲,“不过他现在就是想这么简单地完结恐怕是不成了的。”
有萧殊插手事情肯定不能就简单地处理几个下人就了结束了。宋暮槿点了下头没继续问这件事,而是问起了关于明晚的事来,“子砚,若是国公爷没有把当年的隐情告诉你怎么办?还有或他其实也是不知道当年的隐情呢?”
“他不说,会有人说的。”萧殊眯了眯眼睛说道,“因为我手里有郑锐的消息,而国公府的人在明天晚上之前是不可能找到郑锐的。”
说着萧殊抬手温柔揉了揉宋暮槿的头顶,“顺利的话我们过几日就能回家了。”窗外的风吹进了进来,温和的声音消散在夜风里。
宋暮槿点头,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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